家族长对谢氏的态度很是诧异,但他仍是摆了摆手,道:“族中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我等今日就不留了,待回头百川和云显凯旋归来,我等再来登门道贺。”

百道笑着附和了一句,便又坐回了椅子上。

“嗯。”钱氏慵懒应着,身子靠在了美人榻上,已把刚才的问题抛诸脑后,在百道的按揉下,渐渐睡着了。

“既然如此,夫人您还是要忍。单凭怀疑和揣测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我们要有实证,才能让大爷认清二爷的面目。若只是臆测,夫人便将此事告诉大爷,只怕到时只会让大爷和夫人您离心。“青姨不紧不慢的劝道。

偏生她虽然接过府中的中馈一年了,但是对百允院却仍是半点也渗透不了,谢氏就算病着,也把百允院护的滴水不漏。

“娘亲,不如让生雅给您看看。”她道。

一句话,一声轻呵,就逼得那时的她低下了头。

见百得突然加快脚步,小厮一头雾水,但也只当是自家爷醉的厉害了,又见明间里还有灯火,他便也顺着他家爷的步子去了。

月上枝头俏,百允院里满是温暖的气息,正如是三月的春风,暖的让人心头痒痒。

谢氏看着她,想走过去把她抱住,可是腿脚却动不了半分,她怕,很怕…

…三月二十五日,在近一个月的长途跋涉后,云葭终于跟着谢应来到了京都。

于氏不愿再深想,领着云葭回房,开始着手为她收拾衣衫等物。

这事儿成了周家村妇人们闲时谈论的新八卦。

易水道:“师父今日太累了。”

易水轻拍她的肩头,笑道:“我知道。先跟我来东屋吧,外头冷。”

周常惊诧,见到谢应身后的易水,便赶忙跑到了他的身边,低声问易水:“这是怎么回事?”

她停下了脚步。

云葭点点头,步伐慌乱的跑去了里间。

月圆思乡。

谢应的书房是一座独立的三层木楼,和谢子愈的南松园之间只有半刻钟的脚程。

易水默了默,抬眼看他,“生寿?你们公子身边可有叫生长的人?”

邱大夫推开堂屋门,踏步到了易水房间。

用晚膳前,易水将这件事告诉了邱大夫,末了他道:“依师父您看,周二叔这是怎么了?”

笔筒材质是上好的乌木,而外面的浮雕山峦亦算是精致,莫说是在丰济县这样的地方,就是放在京都,也称得上是上品!云葭大喜,“掌柜先生,这个笔筒卖么?”

云葭乖乖点头,心里忍不住偷笑,看来硬跟出来是对的,才刚到县城,易水兄长就跟她说了六个字了,直直要赶前几日的总和。

况且,我和易水毕竟不是你的家人,当初又是你的奶娘把你托付到了周刘氏手中,这便给了周刘氏来我这里要你的理由。这个理由抹不掉,也遮不住,故而如今最好的方法便是找到你的生身父母。你回到自己父母的身边,周大海一家才会彻底放弃。

云葭虽然躲在了东屋里,但是刘氏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真切。

云葭想的认真,只是不待她想出头绪,却见到惊人的一幕,邱大夫悔棋了?!

要下盲棋?云葭眼睛晶亮,这难度可高了不止一层!她看着邱大夫,邱大夫会答应吗?

周常知晓事情始末后,眯着眼指着易水,道:“哼哼,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呐!我就知道你这家伙也是会说谎的,偏偏还整天装老成!哼!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夏天的时候把周小山推下河的也是你吧!”

易水的脸上却忽地闪过一丝落寞,云葭看在眼里,不由问道:“兄长还有事?”

却被易水一把拉住,指了指仍在冒烟的药碗道:“先喝药。”

周二叔细细打量了一番,暗想反正他和易水去县城也是去,多带两人也无妨,快过年了,多挣些铜板,这趟出去他就能多买半斤米。

云葭点点头,回到饭桌前坐下。

她敢在易水面前下棋,是因为她知道易水不会把这告诉邱大夫。

邱大夫对他弟子的说话行事方式早就习以为常,转身回屋子换衣裳去了。

云葭走过去,看着那盘咸菜笑了。少年不想她拿重物,又怕她什么都不拿,进堂屋的时候会受到他师父的刁难,所以他把轻巧的咸菜留给了她。

水声哗啦,染湿了少年的衣袖,云葭浑身都在滴水,寒冷的空气瞬间侵袭全身,她身体忍不住颤。

水温略热,昏迷中的云葭不自觉的嘤咛了一声。

说着,他又开始拍门:“爹!你起了没啊?!快开门!”

周村长中过举人,村里的人都敬畏他。此刻,众人都随着里正夫人的视线看向周村长,希望周村长能拿个主意。

“什么叫我打伤了她?!”周刘氏一听就急了,这事决不能认,认了她就要赔银子。她的银子都她劳心劳力挣来的,凭什么平白让周齐娘捡了去!周刘氏指着自己的头,“里正夫人你也看看清楚,是她先抓我的头的,你看看,我头都叫她揪成什么样了!”

他们庄户人家,就是做一辈子的工,也挣不来一百两银子!周齐娘哪能不后悔?又每日瞧着周刘氏一不顺心就暴打云葭,拿着人家娘亲留下的白花花的银子,却将人姑娘祸害成了如今这幅风一吹就倒的模样!

李暖暖的嫁衣淋湿了大片。

云葭一口气写完,似乎是用尽了身体所有的力气,

ps:先上来,稍候会补上五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