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对奸夫****!可叫我逮着了!”一个小厮猛然从后门跑进来,看着两人贼贼一笑。

“东府的蓉奶奶和珍大嫂子邀我过去,到会芳园里喝了会儿酒,姑奶奶我现在疲累得很,可经不起你折腾,平儿是我王家带过来的,可不是嫁妆,你不许作弄于她。”

在她玉臂上连连抚摸,心里偷乐,贾宝玉恬不知耻道:“你听,我给你唱一首史上最动听的情歌:娘子,啊哈!好想唱情歌,看最美的烟火,在城市中漂泊,我的爱为你颤抖……娘子,啊哈!是郎给的诱惑,我唱起了情歌,在渴望的天空,有美丽的月色!”

贾家是武将世家起身,大伯贾赦世袭一等将军,到了今天,天下太平,四海肃清,贾家文官居多,譬如贾政等人。但武艺却未曾落下,贾宝玉要舞枪弄棒,一应工具场地自然是应有尽有。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操!”看到第一行字,贾宝玉气得鼻子都歪了,最讨厌这些欺世盗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了,只想把它踹在脚下,无奈又有些舍不得,不能意气用事,说不定下面有藏宝图呢,那样哥就发达了,嘎嘎!

房里的丫头,要论贤惠温顺,无可挑剔的,当是袭人。仅以外貌来论的话,晴雯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很多女人暗地里都说她是“骚狐狸”,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为什么一个下人就长了这么好的一张脸呢?如果周幽王还在世,必定也会为了晴雯来一次烽火戏诸侯的。

“唉,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的问题都自己扛……那个谁,李嬷嬷,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和茜雪一起滚吧,本公子累了,好走不送!”贾宝玉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他以为自己已经够无耻了,和李嬷嬷一比,纯粹小巫见大巫,厕所和高楼大厦的区别。

秋纹、碧痕、麝月、佳惠、茜雪等人在桌子上抛掷骰子,一个个摞起袖子,卷起裤腿,抬起一只美腿搭在桌子上,乌发凌乱,玩得不亦乐乎,这不像房间,倒像是一个菜市场。

焦大面如死灰,心里却是期待和欣喜,王熙凤和周瑞揉了揉眼睛,齐声感叹,究竟是谁不要脸啊?这位传说中的二爷太牛逼了,三两句话说得天花乱坠,好好一个焦大在他嘴里变成了十恶不赦,百死莫赎!

“你什么意思?”焦大掏了掏耳朵,眼睛一眯,手腕上微微泛出深红色的光芒,如白驹过隙。

王夫人虽然过了不惑之年,嗯,也就是更年期,但皮肤保养得极好,也不见着皱纹,她拉过王熙凤的手道:“月钱发过了没有?可曾有拖欠的?”

“姐姐不要哄我了,都是我的不是,说错了话,给你们带来诸多不便。”林黛玉眼眶发红,泪珠儿流出了她的含情目,一双罥烟眉深深锁住,仿佛藏着无限忧愁。不过袭人的话好歹给了她一颗定海神针,林黛玉揣度,贾府果然非同寻常,一个丫鬟竟然也有这般度量。

难道是我前世的女同学和我一起穿越过来了?开什么玩笑?哥前世见过的班花和校花,貌似没有一个“深交”的,更遑论眼熟了,这是怎么回事?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贾宝玉自认为无比帅气地拉了一下耳边的秀发,一时诗兴大发,很是骚包地道。

果不其然,贾宝玉偷偷瞅了一眼,贾政脸泛红光,随意阅览了林如海的书信,沉吟半晌,笑道:“我观雨村兄谈吐自如,不偏不倚,怎么被革了职?或许圣上被宵小之人蒙蔽了也说不定。这样,雨村兄既然是与我们同宗,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见金陵应天府正好缺人,雨村兄自去上任无妨,一应事宜我自会打理。”

他最出名的一句话是:男人是泥做的骨肉,女人是水做的骨肉,我见了女人,便神清气爽,见了男人,便觉得污浊不堪。

“咦?谁在念淫词滥调?实在有辱斯文,青天白日的,还要不要脸了?”

众人一愣,只见躺在地上的贾宝玉猛然站起来,他吐了口唾沫,嚣张至极地喷掉狗尾巴草,大大咧咧地道。

“宝二叔,这真的是淫诗吗?妈妈说我们小孩最好不要学这些东西,误人子弟的说。”贾兰住了口,用一种怀疑目光打量着贾环。

“是滴,是滴!”贾宝玉开怀大笑,真是亲侄子啊,他挖了挖鼻孔,尽显纨绔本色,下巴扬得老高,踩着猫步,光着身板,顾不得极限运动后的疲乏,骚包又夺人眼球地走了过来。

这个造型太拽了,但是还是有点不满意,如果再穿上一件披风,带起墨镜,怀里再搂着发廊的姐儿,就像《英雄本色》里周润发饰演的小马哥,那就更拉风了!

不过,也马马虎fuguodupro虎fuguodupro吧,本公子帅得惨绝人寰,走到哪里都是焦点的。

“兰儿啊,英雄所见略同,这的确是淫湿,淫得一手好湿,你千万不要和这种淫人随波逐流,同流合污,没得玷污了我贾家的门楣!”贾宝玉老气横秋道。

“真的吗?宝二叔莫要骗我。”贾兰眨了眨无辜的眼睛,楚楚可怜。

“比真金白银还真,你宝二叔我是谁?童叟无欺,要学诗我教你的才是正经,宽衣解带入罗帷,含羞带笑把灯吹,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你看,这首诗怎么着?比那欺世盗名、钓名沽誉的《悯农》好多了。”贾宝玉无比虔诚。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感觉很好听的样子,宝二叔,你好腻害哇!”贾兰捧起双手,眨巴着小眼睛,全是小星星。

“惭愧惭愧!不敢不敢!”贾宝玉皮笑肉不笑,这小子,有前途,在我的教导下,一定会与时俱进,和国际接轨,走向辉煌亮丽的康庄大道。

“无耻之尤!”贾环把书一扔,拍着桌子道:“子曰,人不可以无耻,无耻之耻,无耻矣!贾宝玉,你即便是我哥哥,但为了我贾府的门风教化,我要批斗你!”

“分明你说的才是淫诗,你倒是说说看,我说的《悯农》淫在何处?湿在哪里?小弟我才疏学浅,不读四书五经,还请哥哥不吝赐教!有这么多人看着,小弟要向哥哥讨一个公道!”贾环双手抱拳,豁然起身,彩云也劝他不住,他面色狰狞得可怕。

“向我讨公道?你也配?你确定你有这个资格?”贾宝玉声色俱厉,眉毛一扬,他运动之后,身子虚乏,气势却丝毫不弱于人,一手搂着贾兰,一手拖着酸痛的大腿,贾宝玉嘿嘿一声,腰背佝偻,竟然把一只大腿搭上了贾环旁边的石桌,目不斜视,抢过彩云手里一杯酒,一饮而尽。

纨绔至极!嚣张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