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染出来不好看洗掉不就好了。快快快,咱俩一起染,刚好明天去逛花市,肯定比那些花还还好看,想想就觉得过瘾!”

那样也行,说不定能有意外的收获呢。

她的表情让妙菡觉得十分受用:“您先吃着,还有几道点心等会儿就端上来。筠霜姑娘再过半个时辰就出场。”

李莞一觉睡到正午,从床上下来后就立刻懒洋洋的趴到窗前的软榻上。

“是吗,看不出你还有点本事。”

“怎么不说话,你不是能看见嫦娥吗?”

“哦哦,好烫,好烫!”她摇头晃脑的喊道。

李莞猛地睁眼,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服、毒、自、尽?”

“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雅青道:“太医正在看。”

寻芳出去了,李莞拿起手边的书心不在焉的看着。

正好这时那三个软剑男也被制服了,五花大绑堆在一起。

李莞早知道,一旦事情败露,自己就会被他们当做人质。她面色恍白,脑子里飞快的想着脱身的办法。

篱疏可从来没见过自家主子这么……傻乎乎,的表情,早被震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哪还有闲心搭理她。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董临之突然炸毛了,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我是认真的!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李莞不信凭董临之的聪明会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不置可否的浅浅一笑。

顾成昱看着台上,嘴角微勾。

估计是陈太太想让母亲介绍顾成昱给陈皓然认识,所以母亲才留顾成昱吃晚饭。结果陈皓然回来晚了,匆匆梳洗后才赶过来,倒显得有些失礼。

陈太太没多想,笑着坐到罗汉床上。

其他人也跟他有一样的感觉,既对李莞的表现感到诧异,又觉得她那番话说的十分深刻而贴切,看向她的眼神复杂难明。

范惟宁、范惟峻兄弟俩对视一眼,默默喝茶。

又问李莞:“你的病可好些了?”

“我没事,别担心。”她浅笑着安慰她们,看胜芳满脸自责,就道,“你去给我倒杯温开水来,顺便看看大夫来了没有。”

“……所以您才要他交出金印?”

李莞从善如流的点头,在众人的目光中和翠深进了后堂。

李知微放下茶盅,清声道:“最近京城有可疑人士出没,前两日屈将军府里遭了盗贼……”

“是吗。”李莞抿唇一笑,眼底闪过狐疑,她什么时候让碧深给她做衣裳了。

天色逐渐暗下来,花轿进门以后,大家都聚过去观礼。

敢情这俩人是这里的常客,连工具都备好了。

李莞不由目露诧异,随即又释然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李夫人恍然大悟,随即一想,莞儿下半年就满十四岁了,也应该开始说亲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

大家纷纷拿出贺礼。

李莞坐在马车里听护卫跟兵马司的人周旋。

“曼卿,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芍药想了想,斟酌道:“李夫人听说小姐来看李小姐非常高兴,立刻差人送我们去李小姐那儿,李小姐自己一个人住在后花园里……晚上在李夫人那儿用的晚膳,夫人请了姑太太作陪……”

“是吗,我也有红色的衣裳,但是我总觉得自个儿撑不起来所以很少穿。”

李夫人欲言又止,最后道:“没什么事……今日世子大喜,就不提这些丧气话了。”

“可恶!”李莞忿忿然,对马车旁的几个护卫道,“你们也去,把人给我一个不落的绑来!”然后“唰”得放下车帘。

一时间只听得见车轴的轱辘声。

李莞满脸是泪,却忍不住呵呵的笑,笑着笑着,她突然扶着树干蹲下来,放声大哭。

何妈妈就一五一十把当时的情况说给李莞听。

她正想吩咐丫鬟把窗户关上,突然看到李夫人抬眼瞟了一下那窗子,然后若无其事的扶着李莞躺下。她不由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小孩子的心最为敏感,李莞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转移了话题:“你不在母亲那儿陪姑姑和表哥表姐,到我这儿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