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小时候外祖父和外祖母最疼我了。”王曼卿的眼睛有些湿润,“我以前过生辰,他们都会派人送礼物给我,爹爹去世后,每个月都寄信来。娘生病了,舅舅和舅母还亲自来京城看我们……”

三个人说了几句话就一起去了东院。

“这个时候封什么路……莫名其妙!”撷芳嘀咕一声,对护卫道,“你上去问问发生什么事了?”

她今天穿了件桃红色素面小袄,头上戴着紫英石发箍,眼底满是欢快,俏生生站在那儿,娇美靓丽。

王曼卿回到荣宁侯府时已接近戌正。

李莞满不在意的挥挥手:“嗨,那么点儿小毛病,养了两天早好了。”

六月初八,安宁侯崔府张灯结彩,迎来送往的人全都喜气洋洋,因为今日是世子的大婚之喜。

周观伸手接下。

她看着释空大师平静无波的脸庞,含泪道:“明葵不想,可是命运不公,叫我如何不怨?”

鹤望心头大震,连忙跟在她身后。

远芳转身进去了,胜芳给给何妈妈搬了个锦杌:“妈妈坐吧。”

内外间由紫檀木的琉璃雕花槅扇隔开,外间像是书房,透过半掩的纱帐可以看到窗前一张大书案,旁边几排高高的架子像是书架。两个丫鬟站在槅扇旁,看见她们进来朝里面道:“夫人和姑太太来了。”然后轻轻推开了门。

那就是在满香楼发生了什么事,鹤望面沉如水的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们也别在这儿杵着了,该干嘛就干嘛去吧,我进。”

“你是没把这些放在心上,不然也能猜到的。”

这么跑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要不想办法找一下巡城的官兵,或者直接点,让暗卫把人解决掉算了……李莞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下午,李夫人歇了午觉刚起,正在梳头,眠月突然进来:“柴总管刚刚派人来禀,金华府的姑奶奶马上就到了!”

李夫人和李老爷闻言目瞪口呆,半晌没说话。

李夫人点点头:“莞儿呢?她哪儿不舒服?请太医看过了吗?”说着就要进寝房。

好像在哪儿见过,她脸上露出狐疑之色。

大家纷纷点头。

“大概两刻钟。”

“刚过东大街。”寻芳坐到李莞身后,替她轻轻的按摩太阳穴。

“大哥回来了吗?”李莞问她。

有小二上前招呼她们。小莺对小二道:“我们找人。”

李莞俩人就跟着小莺往里走,穿过门廊,走了大概半刻钟,绕进一间小院子。

“小姐有菩萨保佑,只受了点轻伤。您屋里坐吧,我小姐醒了没。”

鹤望无奈地摇摇头,吩咐小丫鬟搬个凳子来。

鹤望一听急了:“还说呢!肯定是早上那碗莲子羹,都劝您别吃,您还不听。半道上说肚子疼,可把我吓坏了!”

她从衣橱里重新拿了条更轻更软的绒毯给李莞盖上,又把地上那条捡起来搭在衣架上,笑着道:“小姐今天歇的倒是比往常久一些!”

“是,奴婢明白了。”

安妈妈见状就朝眠月使了个眼色,笑道:“伯府那边送了框新上市的杨梅来,你先前不是说要给残荷馆那边送点去?小姐最喜欢吃这些零嘴了,趁现在送过去正好在晚膳前尝尝鲜。”

眠月小心翼翼的瞟了李夫人一眼。

“去吧。”

她如蒙大赦的朝李夫人福了福,退了出去。

等眠月的背影消失在门帘后,李夫人才叹道:“这丫头,亏我一直觉得她是个伶俐的……”

“再伶俐的人也有转不过弯的时候,眠月她们不知道前因后果,难免会糊涂,您宽宽心。”安妈妈道,“何况您对小姐……也确实是……”

李夫人一眼横过来:“你也有意见?”

“您想哪儿去了,奴婢哪会有什么意见。小姐是您和老爷的掌上明珠,您怎么疼她宠她都理所应当。”

安妈妈跟在李夫人身边快三十年了,对她的脾气了如指掌,见她面色不爽,连忙捡了软话说。

李夫人脸色微缓。

安妈妈这才委婉劝道,“小姐这些年过得不容易,奴婢知道您怕她受委屈,所以千方百计对她好。以前在湖州老家的时候,大太太不过是背后说了几句闲话,您就当着她的面把那些多嘴的下人狠狠教训了一顿,让她颜面大失。本来咱们二房和大房的关系本来就颇为紧张,为了这件事,您与大太太更是变得势同水火,不然老太太也不会让您带着孩子回京……老太太一向是偏心您,可因为小姐的缘由,倒与您生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