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吃的,我一点都不好吃的。”扶桑开始扭着身子挣扎,却发现越挣扎,腰上的树藤缠得越紧,勒得她几乎都喘不过气来了。

这段时间,苦着一张脸,虽然自己耳根是清净很多,但相比之下,风腾还是比较喜欢扶桑以前那个冲着他大呼小叫,警告威胁加恐吓的样子。{{}}

无辜?风腾对自己的这个想法有些诧异,以往的他从来不知道何为无辜,他只知道,顺他者生,逆他者亡。

“重明上仙,无需多礼。{{}}”天帝收起慵懒之色。

“青衣大仙,那恶龙出山了,肯定会来找我们寻仇的。{{}}”一小桃仙滑稽地抱着一颗蟠桃,准备随时开溜。龙王再出世,必将为千年前的那场败仗讨债,他还是躲到那座深山里去,安心培育新种蟠桃,到时候拿来做买卖也是可以维持生计的。

话音刚落,白枭的双手幻化成了两只锋利的狼爪,说是狼爪,却更像狼刀!

稍稍正坐,风腾斜睨着白枭,狼族首领,妖力强大,以活人之心为修炼之源,但也只找与其有缘之人,每食一颗有缘之人的心,妖力便上升一级。现出现在此地,不是闻到了自己的气味,就是这里有他需要的东西。

扶桑跪在地上,双手一块块去搬着石头木块,口里不停地呼喊着:

看得出来,扶桑的心情很好,风腾瞥了她一眼,见她的视线一直都落在陆霄身上,笑容也一直都没掉过。{{}}

“那哪里有珍珠?”

“我是没资格指责你,所以我的事你也不需要多管。”扶桑拖着棉袄站起来,走到风腾身侧,斜眼看着他,

扶桑拉了拉棉袄,晒着太阳,露出俩眼睛,扫了眼闭眼养神的风腾,不打算跟她继续争论下去,风腾那只妖怪都说那是只珠蚌精,那自己又能说什么呢?

“不是我不想走,而是我走不了,若非我们俩身上有契约,你觉得我堂堂龙王岂会呆在这种地方?”风腾习惯性地拎起扶桑,对上她的杏眸。

“神你个头,哪有那么多神仙,还有我告诉你,神仙都不是好东西~”回想起那年上仙们带着天兵天将,围攻自己,若非他们耍阴招,他堂堂的龙王也不会败阵,更不会被那群无耻之仙封印在臭水沟里。{{}}

“把你叫醒,免得你被妖精吃了,连累到我尊贵的命。{{}}”风腾靠在床边,说着风凉话。

“可知惹火了我是什么下场?”

“这位姑娘,谢谢你救了我。”朱唇轻启,美妙如天籁的嗓音逸出。

“陆伯伯伤寒了啊,那晚上我去看看他!”陆霄家跟扶桑家就隔了一条小路,很近。

“赶紧过来给我拔草!”

风腾扯了扯扶桑,

风腾,海樱草默默地在心里念着风腾的名字,

“大姐,二姐。”扶桑高兴地喊了一声,

这该死的女人,自己难得好心地让她免受爬山之累,不仅不懂得知恩图报,现在竟然还出言不逊。

“知道了,白大夫。那我这些草药先放在这,我先回去了。”

“齐师哥,我昨天上山找荆棘藤,没找着,但也带回来一些挺稀罕的药草,今天拿来给白大夫看看。”扶桑明显压低了嗓音,跟着书童,齐凌走出来,帮忙晒草药。

“厨房里有干粮,你自己去吃吧,我还要洗衣服。”扶桑没理会他,刷刷刷地洗着衣服。

“放开我啦!这还不是都怪你,你属猫的么!突然站在别人身后,一点声响都没有,是人都会被你吓到好不好啊!”扶桑厉声反驳道,她可不是被吓大的,尤其是知道这只妖怪还不敢伤害自己后,气焰也颇为嚣张。

哎~真美!扶桑险些又看得失神了,但幸好及时刹车,接着蹑手蹑脚地开门出去了。

她可是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了呢,本来想给爹炖完泥鳅再吃的,现在泥鳅被这家伙给吃了,自己给他饭吃,他竟然还嫌弃没肉,真是一只挑剔的羊。

“唔~”看着那只咬自己的妖怪脸色一点点由晴转阴,扶桑吓得立刻从他怀里跳出去,扯开谄媚的笑,

“我,我,放开我,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扶桑有种错觉,为嘛觉得这男人瞪自己的眼神很熟悉,就好像,好像~

海樱草已经订婚了,但她嫌弃对方家境不够好,人又长得又矮又丑,一拖再拖,就是不肯完婚。这次,海田病了,她更以此为借口,拖延婚期。

“狗屁,再吵把你拆了,连骨头都没有!这自然是我,我是王!”一虎妖挥舞着手掌喊道。

“救命啊~”低喘一声,全身战栗,却因为这惊悚,扶桑一把拨开骷髅手,更卖力地跑着。

“哇,好肥大的泥鳅啊~”

“无耻老儿,大言不惭。”龙腾翻跃,发出激烈的碰撞声,却一直被那抹仙影包围着,仙雾蔼蔼,束缚着金光的外泄。

若是以往的风腾,绝对早就挥戈四起,直接砍向对方,但视线一触及到笑意盈盈的扶桑,他竟然犹豫了。

“来,坐啊。”扶桑拉起风腾的手,在自己身侧坐下来。

“白大夫,他看起来好像凶巴巴的样子,但救过我好几次呢!是个好人。”

白清尘眸中的笑意更浓,嗜血狂傲的龙王,现在终于知道人命的可贵了么。

“那真是感谢风公子,扶桑鲁莽,总是不经意间惹些麻烦。”

听到白清尘清亮悦耳的嗓音,扶桑就觉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