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的身子骨一直就不怎么样,去年又查出了相当恶劣的慢xìng病,很有可能一辈子都在医院疗养。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郭斌成得知他父亲还养了个小蜜。

而事实上,在这件事上王浩还是有所保留,他只是想让王成福也体验一把失业的快感而已,如果要将他逼死,以玛丽的能耐,在全世界曝光问题都不大。

见是这人,王成福倒是微微有些意外。

比如说,分给王浩的这间虽然也是各种设备齐全,但怎么看都比夫妻房要老化一些,尤其是浴室,简直就跟工地里的临时搭建似的,喷淋头只有一半会出水,洗漱台一小半没有的,更夸张的是地面没铺瓷砖,坑坑洼洼的一点都不讲究……

而巧的是,王浩现在拥有的,正好就是一个储存着大量先进科技水平的宝库——基地。

rì子就在这么过去,二十多天后,扬帆号回到了宁东港口,却也带回了一个震惊世界的消息:一座近三千米的冰山,不翼而飞!

那到底是什么?郭佳佳还不敢确定,然而见到王浩那充满希冀地眼神,她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去,那王浩估计也没多少机会能参加这趟南极之行了,这其中的关系她还是相当清楚的。

一想到这结果,温俊书真想为自己瞬间想出来的问题叫好。

这也是王浩越来越少回家的缘故,试想下光电话里的唠叨就能听上大半天,真人要回去了,听觉系统估计会被弄瘫痪掉。也幸好王浩够聪明伶俐,抓着老头子的嗜好做文章,也只有如此才能将话头迅速掐灭。

一边想着,陈冰冰一边就拿起相机,调整好焦距就准备拍摄,结果下一秒,她就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

难道说昨晚我和他……郭佳佳想着,小脸瞬间就跟红透的苹果似的,娇艳yù滴。要是王浩能见着这一幕,估计会去天桥底下找那算命的算一卦,问最近是不是乾坤逆转风水倒流,以至于让这彪悍的妹子出现这种表情。

“你管我!我乐意!嘿,逮着机会能宰你一顿我不宰,你当我傻啊?”郭佳佳义正言辞地说。

“位面之门已经开启,王浩先生可以进入了哦,想回来了请连续按两下指环上的红点就能和我通话,以再次开启大门。”玛丽在身边甜甜地说着。

“指令等级0,升级所需经验值20100……”

王浩脑袋里乱糟糟的想着,这少女竟也就这个问题开始了详尽的解答。

王浩抬眼一看,有些意外,因为这不是个好友的消息,而是个奇怪的提示框。

“这就是爱啊!!!”当王浩看到那个面积堪比柳湖的废水池时,他脑袋里莫名其妙地就出现了这句话,继而泪流满面。因为直到此刻才原来自己一直就被表面现象给欺骗了,原来这玛丽的智商显然并不高!

废水……废水就这么扔了?这么高的科技摆这呢,nǎinǎi滴难道不会净化一下?

怀着沉痛的心情听完玛丽最后一句报告陈词时,王浩缓缓吐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玛丽,眼中充满了同情。这一刻,一个困扰他多rì的问题终于得到了答案——为什么一个拥有如此高科技的地方竟然会如此缺淡水,真是此处天生就缺水?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因为:这些坑爹货没想着循环利用,而是一味想着索取,坐吃山空……再大的山也靠不住啊!基地内外那些干涸到几乎裂开的地面就是最好的力证!

深吸了几口气,王浩就跟她说了这回收再利用的道理,结果玛丽的脸上充满茫然。

王浩有些错愕,略微想了想,不由失笑。科技再发达,程序再智能也逃脱不了是一个程序的事实,只会按照既定的套路出牌,显然是设计玛丽的这家伙没有将循环之类的程序教给玛丽,使她根本无法理解王浩所说的话,通俗地说,就是下达指令错误,导致极其不知该如何运行。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王浩也就耐心地讲了几次,结果奇迹就在这一刻诞生了,原先表示茫然的玛丽猛然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瞬间理解了王浩的说辞,还举一反三说了几个例子。王浩在目瞪口呆之余,终于发现了一件让他有点心惊的事,眼前这个智能程序……竟然还拥有强大的学习能力……

震惊的同时,王浩也不由得欣喜了起来,连忙开始讲解废水重复利用的道理,在玛丽的嗯嗯声中,基地内的又一个计划即将启动。弄完这些,他才开启位面大门回到房间里,看了看时间比较晚了,也就打消了下去运动的打算,随便洗洗就睡下了。

可王浩不知道的是,在他舒舒服服躺进被窝的时候,有人却是为他cāo碎了心。

“妈的妈的妈的!这家伙该不是人间蒸发了吧,怎么到现在还没出现啊!”某栋较为陈旧的教师宿舍楼下的一个yīn暗角落处,四五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缩在yīn暗地理,时不时就会传出几声刻意压低的抱怨。

这伙人就是郭斌成的那几个人,傍晚时分没逮着王浩出气反而掉水塘里,让一伙人的心里分外窝火,虽然不确定是不是王浩搞的鬼,可会落的如此悲剧的下场却跟他脱不开干系,于是决定找这个没胆子的体育老师的霉头来解恨。

不过纵然是郭斌成,也不敢在学校里公然闹事,就算要闹,那也得闹的低调,比如找个无人的角落什么的。然而他们心里也没多大底,要是这体育老师下班了就回宿舍呆着不出来,那他们同样没有丝毫的办法。

一个好消息从天而降。

这时候有人打听到这个遇到事就跑的胆小体育老师,居然还有每天晚上去cāo场上给自己特训一下的习惯。郭斌成等人非常高兴,于是兵分两路,一伙人盯着cāo场,剩下的人则是留守在这回宿舍的必经之路,等着冤家路窄的那一刻。

结果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四个小时过去了,什么爱运动的体育老师,cāo场上连个鸟人都没有!等的一个个都跟来大姨妈似的,焦虑的一塌糊涂。

“到底还来不来了……阿嚏!阿嚏!”这人正说着,忽然就连着打了几个喷嚏。这会儿已经是深秋,太阳也已经下山,晚风阵阵的,跟白天的温差真不是一般的大,好几个人都已经抱着胳膊在哆嗦了。

“再等半个小时,还不来,我们就走!”一人恨恨地说,正是带头大哥郭斌成。

旁边的几人没有接腔,都是一脸麻木地望着他,这句话,他们在两个小时前就听到了,事实的情况是,他们又吹了俩小时的冷空气。

郭斌成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当即也不再说话,于是过了一会儿,该抱怨的继续抱怨,该哆嗦的继续哆嗦。

忽然,上空传来嘎吱一声响,众人近乎是条件反shè般地往上看去,下一刻,他们只看到眼前亮了一下,紧接着就脸上就传来一股子温热,呆愣愣地摸了摸脸,又摸了摸衣服,才大声叫了一句我靠,水!

抬眼,就见一个上面的窗口处伸出一只胳膊,手上还牢牢抓着一个脸盆,隐约间似乎还听到楼上传来个女人的咆哮:“你个没出息的,洗个脚还跑到厕所去,家里没凳子给你坐吗?洗脚水呢?别倒厕所,那里堵了……”

一伙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心猛然冒出,再看向身边的同伴时,眼中充满了恶心地味道,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好像他自己身上没有洗脚水似的。

“妈的!王八蛋!有没有公德心啊!大晚上往下倒洗脚水……呜呜呜呜……”一人狂怒地骂着,话没说完,就被同伴按住嘴,然后一伙人就借着夜sè,疯了一般往校外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