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辛苦了,我们的大少。来,苏大领导我们都出去庆祝庆祝!”沈岩笑眯眯看着苏默然。“这次我们报社的星光周刊取得如此骄人的成绩,所以我们几个私自掏钱准备小小的庆祝一番。

“你方才奇怪了吧,大家怎么都这样拼命工作。你今天过来的晚,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理我,我就没来得及通知你——这个月的星光周刊创造了历史性的记录,卖出了整整5万册,所以上面决定下一期星光周刊还能达到这个标准,那么有刊物发表的写手奖金增加到5000元。”

“对方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电话里甜美而冷漠的提醒声又响起,苏默然仍旧固执地再去按下拨出键——两遍、四遍、五遍……等待里,时间荒芜成枯萎的草原,苏默然孤零零立于衰草中,茫茫无岸。{{}}

同样的夜里,南秋也没有睡。他独自一个人从阁楼钻到房顶的天台,坐在房顶上静静听着mp3里传来的歌。

“平心而论,杭晨,我真的很感动。可是爱情不仅仅是感动——你究竟让我如何能喜欢上你呢?”

“你……你说什么!你跟南秋说了?”苏默然心底狠狠一颤!

本来高高扬起的心情,不知怎么就低落下来。{{}}苏默然抱紧了包包,垂下头,郁郁独行。

这一吵闹,篮球馆里其他场地的人都望过来,指手画脚地议论纷纷。{{}}{{}}

“宣什么战啊?”陈新宇一听就急了,挤过来一把推开杭晨,“你胡说什么呢你?是不是你背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这会儿发烧说胡话呢?”

李民更是摩拳擦掌,“啧,这水平太专业了,我比之,简直是拍马不及啊!”

汪萍手里的茶杯“砰”地一响,“果然不出我所料,南秋跟苏默然任然偷偷在一起,是不是?!”

苏默然心底一颤,“杭晨,如果你能收起戏谑之心,其实我相信我们可以成为不错的朋友。{{}}抛开公事上的关系,相信私下我们也可以成为朋友。”

此时心境是懵懂的,苏默然自嘲自己竟然会因为这样一首诗胡思乱想。如果被汪萍知道了,定然说自己更加配不上南秋……想到这里,心神都开始蔓延剧痛了,他们应该已经完了才对,怎么老是还在想他。

苏默然急忙低下头,就当没看见。可是他站的地方正是她离开的必经之地,尽管她已经很小心地几乎贴到了走廊另外一边的墙壁上去,却还是被手长脚长的他轻易一把扯住手臂!

可是方才那一刻,苏默然一个字都没说,甚至一声都没做,只是那样临去秋波一转,竟让他的心,疼到几乎无法呼吸……是什么时候起,他已经在心底暗暗将她与叶沫沫,相提并论?

“妈……”苏默然心中翻搅。妈这样说,岂不是已经关死了她与南秋通向未来的大门……

“不必了!”苏静萱闻声猛地转过头来,忽疾声厉色,“我的女儿永远不会与汪家的人发生任何的交集。就算你们认识已经难免,但是我决不允许她再与你以及你家里的人有任何的私人交往!汪大少,也请你自重!”

可是上天当然不会让她轻易如愿,一束大灯光明晃晃从背后追过来!苏默然惊愕转身,天地皆暗,只有那坐在车子里的男子仿佛周身披着清光,发丝轻扬,桀骜地盯着她,就像野兽做好了准备,时刻扑向自己的猎物!这样的他,让她害怕……

“汪杭晨,你混蛋!”苏默然含泪,转身冲进夜色里。

杭晨闷哼着将苏默然抵在墙上,脑海中要命地想象起她身子的另一处,是不是也是这般的——让他疯狂!他想感受她,该死的,他想从她身上攫取的,绝不仅仅是一个吻这样简单!

“那是不是,我要求什么,你都会答应?”杭晨的眸子里染了一丝醉,凝着苏默然的目光越发痴缠。

杭晨伸出修长的手指转着面前的酒杯,“不好。如果我说了,那你就没有说的机会了?”

“很简单!因为只有重瞳的血才能散发曼陀罗花的香味!”

苏默然也转头去望杭晨。眼眸里闪过奇异的光。这个狐狸一样笑着的男人,该不会说的满足他就是把自己灌醉了任他为所欲为吧。

“你什么你啊!刚才可是你在占老师的便宜好不好,不过老师我不会给学生一般见识的。以后什么时候给老师占回来就扯平了。”北山修一改往日的作风嬉笑的看着晚秋。他真的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自从她死了之后,他就不曾笑过,不曾为除了她之外的另一个女人动心过,今天,他的心动了……但是他也不知道今天的心动是对是错……

但是汪杭晨的笑声还没有结束就传来一阵撞击声,接着,啊!!!的两声大叫就在停车场绵延不绝的响起了。而停车场的水泥柱子也光荣的和悍马车紧紧的亲密到了一起……。“啊——白瓜子,你要杀人啊!”,急救室里,一声声惨叫冲破磨花玻璃的大门传出来。如果不是相信当今社会法治良好,再加上这里是医院的急症室,否则人们真会以为走错了地方,到了屠宰场,或者是抗战年代的监狱。

汪萍傲然冷笑,“如果只是为了此事,你觉得我有必要亲自到你家里来么?你的女儿我管不了,但是我自己的儿子我却是心里有数的。就算你不管束你女儿,我也能让我儿子断了这份念想!”

“你!”苏默然懊恼地想甩开他的手,真恨不得奔上咬他几口,将他那得意又狡黠的笑容给咬掉!

汪萍的目光越发寒凉下来,“你若是不信的话,那你就看看这些照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