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你喜欢我啊!”安久害羞道。

“干嘛呢二嫂?又被我哥罚了?”

“我抗议!”

“你这次太鲁莽,如果我没赶来,你准备怎么办?”

宋安久抓狂,“可爱你妹!我都说了没有,没有就是没有!你以为我是为了你才跑去被虐的?傅臣商你也想太多了,我只是看在你曾经为我解围的份上好心提醒你一句,跑去宋家是我自己脑抽想不开,跟你有什么关系,自恋也有个限度好不好,当真以为自己天上地下举世无双谁都要围着你转了……我说你到底听到我说的话没有?我!才!不!是!为!了!你!”

听到身后传来薛皓的惨叫,宋安久有些担心,“傅臣商,薛皓他什么都没做……”

宋安久眨了眨眼睛,这伤还真的是真的。

不过,她当然不会真的去死,死有重于泰山轻如鸿毛,她要是为这么个人渣死了岂不是连个屁都不如。

前一刻还甜言软语,此刻却让人拿着枪指着自己的亲生女儿。

终于,终于还是说出真相了吗?

“安平去学画画了,还没回来。坐下先吃饭吧!我去让厨房多添两个菜。”

“你就这么见不得我闲?”

宋安久看着被气走的宋兴国,神色复杂。

“就算败坏,我败得也是我家门风,关你p事!”当着小安平的面,宋安久实在是不想搞得太难看,但那暴脾气又忍不住。

刚才他听梁佑说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不是他家保姆说了谎,就是他家保姆被人指使说了谎。

敢情是遇到什么麻烦惊动了警方,他自己又从不露面,a市地头的警察不认识他,这是把自己推出来当门神用呢。〖〗

傅臣商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傅华笙立即识相地闭了嘴,以免继续说出更多的事。〖〗

宋安久托着下巴,捏捏小安平脸颊上的肉,“喂,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你爸妈会担心的!”

小安平煞有介事得点点头。

“宋家那边应该已经报警了,现在我们还是回去等消息比较好。还有,你最好跟他们解释清楚这件事不是你做的,否则他们把重点放在你身上会耽误找到孩子。〖〗”傅臣商冷静地分析道。

“兴国,我早说过,她就是想让我痛苦,安平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被折磨,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你还替那个小贱人说话……”方茹不堪入目的辱骂和哭嚎渐远,手机那边换成了宋安国,“安久!你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现在把安平送回来,我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她一直都知道结婚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到最后痛苦的也不仅仅是两个人。〖〗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结婚,直到他出现,强势地闯进她的世界,大手一挥毁掉那些腐朽的土壤,种花种草浇水施肥,偶尔给点阳光,也会无情地减掉那些多余的枝叶……

医院走廊。

“老板,聚星传媒的资料都在这里了。”

混蛋!一天不毒舌会死吗!会吗?啊?

这个投怀送抱的女人把他当成了傅臣商,而他把这女人当成了宋安久。至于这个时候突然跳出来的宋安久是几个意思?

“想你也想宵夜!”

傅臣商并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所以圈子里的好友都知道这事儿是真的,但女方到底谁,傅臣商没有言明,他们也不好多问。只知道傅臣商似乎对那女人非常上心,从他不管参加什么应酬九点钟必然赶回家,且从不叫女人作陪便能窥出一二。

艾馨人长得好看,性子温柔,特别有耐心,课上得也不错,就是上课的时候好几次欲言又止。〖〗

宋安久傻眼了,“啊?”

兄弟两人全都沉默着一言不发。

傅正勋一开始只是闲话家常跟他们聊起刚刚得知一位故人几年前去世的事情,而这位故人则是当年sk集团的创始人之一,sk的第一笔运作经费也是由她所出,至于她具体为何后来会退出老爷子不说,他们也没敢问。

“你怎么知道他是放弃,而不是故意让你放松警惕?”傅臣商反问。〖〗

“果然!”沈焕一脸了然于胸的神情,又问,“为了傅景希?”

作为报答,今天不逃课,放学也乖乖回家总行了吧!

当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她完全改变,任重而道远。

梁冬不以为然,“妇人之见!傅臣商是谁?ek集团二公子,最炙手可热的继承人,多少女人费尽心思想爬上他的床,安久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运才能被他看上。分手费也够她一辈子吃穿不愁了!”

宋安久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傅臣商的话一直在脑海里反复回响,因为太渴望太渴望了,即使是幻想,即使醒来之后更痛苦她也无法自制地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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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法庭上见,这婚我一定要离,就算被梁佳佳嘲笑讽刺我也要离!”她终于发现这世上居然还有比梁佳佳更讨厌的人,现在她一刻都不想跟他在一起,只想离开,不惜一切代价。有句话咋说的来着,但为自由故,一切皆可抛!

说完又犹豫着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景希对你说了些什么?”

提到傅景希,宋安久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害羞和乖巧。

“你丢得起这个人,我都丢不起。”

是啊!他确实抽筋了才会跟人打赌去招惹那个怪物,害得他现在都快毕业了都不得安生。现在学校都在传他饥不择食看上盛谨第一奇葩女,他的脸都快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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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干嘛?”

宋安久感觉自己像是从上到下全都被剥光了一样,她的保护壳,她的保护色,全部。

那颜色诡异的廉价唇膏会不会有毒啊!尼玛傅臣商的口味什么时候已经重成这样了啊!太重了啊尼玛!对着这张脸居然都能亲的下去!膜拜啊!这让他们这群时尚界的还怎么混得下去啊!

尴尬的沉默持续了几十秒。

第二天早上。傅家老宅。

“怎么着?老婆追回来了?”傅华笙喝着牛奶,慢悠悠地从楼梯上走下来,朝独自一人回来的傅臣商瞥了眼,语气别提有多贱。

昨晚那招调虎离山简直是太完美,害得他一不小心又帅了一次,相信在他的精心策划之下这次一定华丽转身。傅华笙磨刀霍霍特意等到这个时机告诉还不知情的傅景希,随即安排了一场鸿门宴及时调开傅臣商,虽然傅奸商不愧为傅奸商,车没开到一半就发现了,但那又怎样,一切已成定局。

他以为傅臣商会暴跳如雷发动人手全城搜索闹得天翻地覆,没想到他竟然什么都没做,今早还独自一人回来了,并且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模样,浑然不觉自己头顶绿得多么耀眼。

傅华笙轻嗤一声,“我劝你最好不要考验人性,难道还指望她自己回来不成?”

傅臣商点了支烟,“打个赌怎样?”

傅华笙颇有兴趣地问,“赌什么?”

“赌她会不会来。”

“她要是回来我就把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烟灰缸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