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温情的苏羽教古月芽止不住身子一抖,仿佛有只手钻入了她的胸口狠狠地揪住了她的心。〖〗

她不敢看他的表情又道,只瞧男人抿了抿唇,勾起一弯绝魅的笑,唇瓣轻轻擦过她的耳廓,“傻瓜,本王从不趁人之危,你身子虚弱,我只是想帮你穿衣。〖〗”

“啊!!”

那龙袍之人已然也站在了那儿,像亦是一路跟随,紧紧守望着她。

“不,王爷切勿犯险!既然皇上都已经答应了,我定要让他哑口无言!”

凤目却是狰狞落在她身,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手中的谕旨被捏得面目全非,珞婉言看在眼中,心中自又是一团妒火。〖〗

古月芽站不起来,只能勉强爬动,掌下按着那咯人的铁镣碎片,一下下的往前爬,拼了命的爬,每一下都牵扯着浑身脉络的椎心之痛,“王……爷……王……”

“她是本王的女人,就是皇上也杀不得!”

可是她却不知,接受凌迟之刑的人是必须赤裸着身子的——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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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囚车里的女人,浑身是血,长发脏乱,这狼狈摸样,就是街头乞讨的老婆子都比她好看几百倍。〖〗

薄薄的唇,色淡如水,极美却又极寒,清澈的眼瞳里没有怜悯,没有同情,他咧开唇,只淡淡吐落四个字,“咎由自取。〖〗”

“那妹妹赴黄泉的路上,定诚心祈求姐姐能独占皇宠!”

“冬雨!!”

古月芽突然抓住冬雨的手,若真有奸夫,那敢和皇帝的女人厮混的男人也一定是个角,“难道是贤瑞王爷?!”

宫中妃子哪个曾受过如此残酷暴虐的刑法,听者皆是一脸不可置信,连那宽硕的双肩似乎都微颤了一下,只是一瞬而过,快得彷佛不过是幻觉。

她不知廉耻怀了野种在先,唆使子骞烧宫将她救走在后,现在还敢说这个孩子是他的?!

男人声音磁性,好听得犹若温玉,然而掩藏在温柔下却是无情的冷酷,古月芽心弦一抖,不是说他在千里迢迢之外的岳山无暇救她,既然他回来救她,她还以为他对她应该是情深似海——

他冷不丁开口,站起身来,精瘦的身躯足足高古月芽一个半头,寒气的眼神俯视而下像一张食人的网,古月芽倒没有畏缩,反而一把抓起他的领口,“我的风铃呢?!”

冷峻的脸上,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菲薄紧抿的唇沾着杀戮的寒气。

“你都已经有了……纵是厚颜无耻也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