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伶停下来,望着走向这边的母亲丫。

虽然他吐字不清晰,但唐淑芸还是听懂了他在说什么丫。

楼伶刚才送妹妹回家忘了加外套,此时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针织衫,而裤子的布料也较薄,因此觉得有些冷。

楼馨脸颊发热,屏着呼吸目不转瞬的盯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心口扑通直跳媲。

楼伶气得胸口血气上涌,也顾不得他的恐吓,双手没法动就用双脚胡乱踢他的,像只被猫捉住的小老鼠拼命的挣扎。

而这是楼馨自上次从她浅水湾道的别墅离开后姐妹俩的第一次联络。之前不是因为她实在忙得抽不出时间和妹妹联系,就是楼馨还在气恼她的所作所为,所以不愿意搭理她丫。

莫笙走到她面前站定,两人一个俯视一个仰视,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一个清晰的自己。

她边说边用力推开他,不但伶牙俐齿,且如同浑身是刺的小刺猬张牙舞爪的拒绝他的靠近,和昏睡中柔弱可怜得让人心疼的样子判若两人。

楼伶心头一惊,知道他所言并非恐吓,因为这种场所往往都暗中潜伏有随时准备播报第一手资料抢独家的记者。

他没想到她生起气来这么泼辣,虽然第一时间偏过头闪避,护住了脸颊,脖颈却无法幸免的被狠狠抓了一把,留下醒目的四条抓痕媲。

“你自己不也才19岁就和穆大哥谈恋爱?我快十八岁了,已经不小了。”

陆彦南一愣:“不是给你自己抢,那你给谁抢?”

——阿笙,你何必勉强自己结这个婚?不值得……

楼伶插不上话,等菜一一送上来,莫笙才分别介绍了她和另两位好友。

他点头看一下表,走到自己的座驾前边打开车门边叹息:“我从来没因为儿女私情误过公事,如今一世英名都毁在了你手里。”

莫笙心口突地一跳,想喊她,又怕突然出声会惊吓住她造成意外。

“齐秘书说你今天会公司上班了?”

“你居然找人查他!”楼伶难以置信,“你知不知道如果被他发现他绝对会误以为是我让你这么做的?”

“……”

楼伶当初询问齐秘书一些和莫维谦有关的事情时就已经得知莫维谦的妻子已经在十年前的一场意外飞机失事中去世,而孝顺的莫思恩即使是在成家后也一直住在老宅内照顾父亲,莫思琪则在婚前就搬了出去。

见他神神秘秘不肯透露,楼伶的好奇心越发重,大半个身子倾过来,美眸笑意盈盈的望着他:“是不是带我去见你刚从澳洲回来的朋友?”

莫笙点头,等父亲离开,他才走近床边,更近距离的和双目泪光莹莹望着自己的楼伶对视。

“我是伶伶的未婚夫莫笙,相信伯母已经从报纸上见过我。”

手机响起时,莫笙刚洗漱完从盥洗间出来。

见他往门外走,楼伶心急的想站起来,可她一动便疼得浑身痉·挛。

“受伤了?”

夫妻俩在这边交头接耳,楼伶一个字都没听清楚,也没兴趣偷听别人的谈话,转身离开。

——我在凤比邻,你现在过来,我让你看穆大哥和那个莫少的对比照片。

“我们目前持有勇辉多少股权?”

离开餐厅后楼伶让莫笙送她去公司。

他盯着她良久,别开眼时甩出一句:“你要这样认为我也没办法,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秦牧海笑着揉她的发:“都十七岁了,怎么还跟孩子一样每次都问人家要东西?”

“我没事。”莫笙拉着她的手站起来,抬眼望向另一边,那匹枣红色的马已经停止原地转圈,马背上尖叫得喉咙沙哑的女人此时也被从马背上被人抱了下来。

他若有所思:“这个赌注有些大啊,楼小姐,一辈子你输得起么?”

楼伶有些恨恨的瞪着他离开的背影,气恼自己自作多情——她还以为他是特意邀她来骑马,没想到只是为了邀她来给别人做伴。

“反正订婚后还是要结婚的,不如直接结婚。”他回她,“更何况你我即将结婚的消息可以有力证实早上那篇说你卖身求荣的报道纯属毁谤。”

她望着暗下去的屏幕傻笑,胸腔里不断有甜丝丝的感觉涌上,一点一点的绽放开来。

楼伶想了想,说:“你和他那天晚上为什么打架?”

秦牧海笑:“我就知道你要问我这个。不过,你确定你没有比这个更重要更想知道的问题问我?我刚才说过,不论你问的是什么问题,我都会如实回答。〖〗”

“我其他还能有什么问题要问你的?”楼伶反问他。

“比如说,和莫笙有关的?”这样的提示够明确了吧?

楼伶却皱眉:“你不是想挑拨我和他的感情吧?”

秦牧海表情僵了一僵,别开眼望向远处的蓝天白云:“算我没说。”

话落他走去牵住自己那匹枣红色马的马绳往回走。

“喂,你还没回答我那个问题!”楼伶不满的瞪他。

他头也不回:“他知道我和你在苏黎世的事,所以警告我别再打你的主意。”

楼伶一愣,心想莫笙知道她和秦牧海在苏黎世的什么事?然后脑海里就浮现在苏黎世酒店的餐厅秦牧海险些强吻她的那一幕。

可莫笙那时不是在美国吗?他怎么会知道那件事情?

难道,他让人监视她?

远处一阵风吹过来,她下意识打了个冷战,而秦牧海已经牵着马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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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马场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连恩不知道是因为生日的关系还是因为易梓扬不在身边少了许多约束所以显得特别的兴致高昂,本来就爱笑的她今天更是笑容不断。

楼伶请她在凤比邻吃饭给她庆生,到场的人除了秦牧海外,还有推掉应酬赶来的陆彦南和纪仲睿,而易梓扬和秦茹玫人还在返回香港途中。

陆彦南对楼伶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漠视。

这一度让楼伶很纳闷,起初还缠着莫笙问过他陆彦南为什么讨厌自己,莫笙安抚她说陆彦南就是那种怪脾气,叫她别放在心上,所以她后来也看开了,管他陆彦南喜不喜欢,反正她爱的人又不是他。〖〗

“睿哥哥,你怎么不带陶子来?”

陶子是纪仲睿的妻子陶蜜语,因为只比连恩大几个月,所以连恩就干脆直呼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