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还是如往常一样,不苟言笑的模样让人浑身不自在丫。

“走,我陪你去。”夏侯戟在前带路,花遥则撇嘴,这个女人真是想风就是雨的,他本不想去的,可见夏侯戟已经出发了,索性也跟了上去媲。

尧水洛摇头:“陈阳不可能,陈阳是规规矩矩的读书人家出身的,他就算是有想要与我姐怎么样的想法,却也绝对没有那个胆子媲。

尧水洛咬唇,眼中的泪顺势落下,对欧阳珠儿点头:“那就多谢姑娘了。”

“呵呵,大概是以为你要对尧家使坏吧。我想,她一定要跟来的目的,无非就是不想让我们伤害尧家罢了。”

经过半个多月的舟车劳顿,当三人抵达三江城水波乡的时候,欧阳珠儿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出发时的兴奋样子。

反正我们王爷对你的感情还在,而听你刚才与我相公对话的意思,你也很喜欢他,既然郎有情妹有意的,你们又何必这么互相折磨呢?干脆就此机会在一起了不是更好?

欧阳珠儿仰头:“是威胁没错,夏侯戟,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若真的有心与我谈论十宫图,那么你就安静的坐回去听我接下来要说的话。若是你还想这样激动的话,那你随便,你只管去让人抓我爹回来好了,关于十宫图的下一个线索,我绝对不会告诉你的,而你该知道,我爹也是绝对不可能会跟你们任何人说的。”

欧阳珠儿扶着欧阳初往外走,走了几步,欧阳初顿住脚步转头看向欧阳珠儿:“你还要答应爹一件事儿。”

再说就算欧阳初没有告诉过她,可十宫图的意义全天下的人都明白,这一点她却不知道吗?

欧阳珠儿说完,转头看向夏侯戟,踮起脚尖在他脸颊旁亲吻了一下:“相公,我去跟老朋友说说话,昨天兰儿姑娘不是一定要跟你单独谈谈吗,你就卖我个面子,跟她谈谈吧。”

夏侯戟拧眉,明知她是故意的,可这里是公众场合,偏不能说她。

今日欧阳阮儿不若往常般趾高气昂,可却紧紧的跟在夏侯覃身后,一步都不离。

流苏一出门,欧阳珠儿就转身往床上推夏侯戟,本来想故意磕他一下的,谁知道他身子悬空的那一瞬,他勾在她肩膀上的手并没有松开,直接将她一反身垫到了身下。

安民公主吸吸鼻子,抬眼伤感的看向夏侯戟,却什么话都不说。

欧阳珠儿比夏侯戟先转头,就看到那边站着一个粉衣女子生的眉黛目秀,娇小羸弱,水眸荡漾,似乎随时都能落出泪珠融化人心一般。

虽然只是留下个丫鬟照顾,但对欧阳珠儿和流苏来说,这也算是夏侯戟帮忙给她们行了大恩惠。这年头可不是哪个犯人都能够有丫鬟伺候的,对于欧阳初来说,这是特例。

湿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是真的很不舒服。

“流苏,你留在这里照顾我爹,我去跟王爷好好道声谢。”

她推开侍卫,转身就往王府后门跑,那里有马车。见她疯狂的模样,侍卫也不敢上前拦。

“啊,这么快他就知道了吗?那我改日要赶紧去道歉了。”欧阳珠儿急道。

“哦,知道了。”欧阳珠儿应完,夏侯戟便走了出去。

“夫君你怎么这晚才来?五王爷为我爹的事情付出,我自然是要表达感激之心的。”欧阳珠儿扬唇笑着走到夏侯戟身边。

望穿桑田盼穿海,天地存证我的爱

看到众人的表情,欧阳珠儿知道自己的第一步成功了:“若你不是文人墨客,那你就必然要是达官显贵,若是这两点你都不符合…呵呵,那么抱歉,你想要寻花问柳,这青楼街上能够给你一夜温存的窑姐儿多了去了,公子就免开尊口,不要觊觎我挽心楼的姑娘了。”

那字龙飞凤舞间,尽是柔媚的霸气,让人从字间就能够感受到以柔克刚的美。

“我阅美无数?你看到了?”夏侯戟身子微微往欧阳珠儿耳旁靠了靠:“还是,你试过之后,感觉到本王经验丰富了?”

两人身后,刚下朝回来看到欧阳珠儿在街上的夏侯戟看着她的动作和丝毫不掺杂质的笑,一时愣了神儿,真美。

卓卿焱扬唇柔柔的一笑,她竟还是个大家小姐?“好,姑娘慢走。”

男子低头拾起毛笔赶忙在画纸旁侧将欧阳珠儿刚才念过的诗题到画纸上。

再往前走了几百米,人已经开始稀少,而这一边,山石铺就的路也开始坑洼不平了起来,似乎是疏于雕琢似的。

二,所有姑娘卖身契作废,从即日起采取合同制,合同期限为每期三年,合同期间,不得跳槽,否则净身出楼。

夏侯戟冷脸:“出去。”

事情终于圆满的解决了,这下子夏侯戟终于有理由开口想尧金元要图了。

尧金元似乎也猜测到他们来这里是有目的的,尽管丧女之痛还未消,可他却接待了三人。

“这次,多亏欧阳姑娘,才使得小女没有冤死,老朽多谢欧阳姑娘仗义相助。”

“尧伯伯,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客气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欧阳珠儿垂头,却没有做声。

夏侯戟本想说什么的,却只听尧金元先开口道:“你父亲近来可好?”

欧阳珠儿一顿:“你…知道我是谁?”

“哎,你与你娘长的有七分相似,我本想不认识都难呐。”

“伯伯认识我娘?”欧阳珠儿倒是更惊诧了,这家伙若说认识父亲欧阳初也就算了,可他现在居然说他认识她那个已经不在人世的娘亲?

“认识,当然认识,当年,但凡见过你娘的,有几人能够忘怀呢?你娘的容颜,哪里是能够让人说忘就忘的?

不过,到底是你爹好福气,最后抱得美人归,我们这些觊觎你娘美色的人,也就只有看的份了。”

欧阳珠儿弩了弩嘴,说起娘来,看样子他们还很熟识呢。

“既然你认识我爹娘,那我当真就可以称呼你一声伯伯了,伯伯,你不问问我为何会来这里吗?”

“不必问,既然你会找来,想必是为了我手中的春雨图吧。”倒好,最后没有拐弯抹角的人倒是尧金元。

欧阳珠儿微笑着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只是不知道伯伯会不会将图给我们呢?”

尧金元转头看了看夏侯戟,随即沉默着站起身离开了大厅,三人一时傻了眼,也不知道尧金元是什么意思。

花遥接着蹦了起来:“这老头儿要干嘛呀,把我们丢在这里就不管了?给不给来个痛快话呀。”

夏侯戟侧目斜了花遥一眼:“你安静的坐一会儿,不要总是这么恬燥,他忽然间离开,总归是有他的理由,别嚷嚷。”

“哟,我这可是为你着急,你倒是先做起沉稳人了。”

“这事儿急不得,这么多天都已经等了,不差这一时半刻了。”夏侯戟安静的喝了口茶,转头看向欧阳珠儿:“我上次说的没错吧。”

“什么?”夏侯戟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欧阳珠儿莫名其妙的。

“你不像你爹。”

欧阳珠儿无语一笑:“像不像不要紧,要紧的是我是我爹的女儿。”

“你还真懂得维护你爹。”

“当然啊,我爹是个好男人,我当然要维护他。”

“在你心里,怎样的男人算是好男人?”夏侯戟放下茶杯,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