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做的,就是求。

“活埋或者浸猪笼吧。〖〗”阎瑾说到这里,声音变的有些虚弱。不管是活埋或者浸猪笼,都比沦为军妓来的好。最起码这两样所受的苦都是一次性的。

他何尝不知道阎冥澈想要拿尹清清来羞辱他,可他没有办法。〖〗现在各方面的时机都还没有成熟,他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毁了他的一番谋划。

阎冥澈阴沉着脸,眼神暴虐,手中的刀一扬,这一次,又在迟以轩的胸膛上迅速的割下一块比刚才还要大三四倍的人皮。〖〗伤口处的腥肉筋血一时间都暴露在外,看着便让人觉得骇人不已。

尹清清这才不舍的从迟以轩身上收回目光,看向阎冥澈。〖〗

阎冥澈又用更加薄凉的口吻道,“你倒是傻,这世上的女人何其多,你却喜欢上那样一个水性杨花的贱人。你为了她得罪朕。你在看现在,你都这样了,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朕觉得,她恐怕是又在哪个男人的身下承欢了,不会来了。”说到这里,他故意一顿又去看迟以轩。〖〗

她上身只剩下一件肚兜,蜜色的肌肤透着奶白色,让阎瑾喉咙不由得的一紧。尹清清将他的手放到自己腹部处刻字的地方。

可是,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那个女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她伸手在头顶上的稻草里里拨开一个洞,一双眼睛往外看瞄去。〖〗这一瞄,就让她看到了阎冥澈。阎冥澈穿着一件黑色金丝锦袍,俊美无铸的面庞上满是煞气,他像个来自地狱的修罗,手里拿着一把刀,踩着黑色的长靴走到其中一个被捆的仆人身前。

就在他们两人觉得幸福离自己很近时……有一天,刚刚午睡的尹清清,却被人摇醒了。〖〗当她睁开眼睛看时,发现了迟以轩脸上的焦急。

迟以轩对她是什么心,她很清楚。

迟以轩屏住呼吸,握紧手中的矛……

当刘公公把尹清清逃跑的消息向阎冥澈禀告时,阎冥澈诡谲的面容上立刻风云变幻。他骤然将书案上放着的奏折揉成一个纸团,用冷的足可以直接冻住人的邪魅声音道,“是谁帮她逃跑的?”没有人接应,她不可能逃的这么顺利。

不仅这样,那些人见尹清清敢反抗,扬手就往她的脸上扇去。尹清清咬着牙关,死死的攥住她身上的狐裘。那些人她这样还不放手,便加重了对她的迫|害。拳头,巴掌,凡是能让她妥协的手段,这些难民都用在她的身上。

这个孩子,是她过往耻辱和卑微的见证。她是不会留下这个孩子的。

迟以轩的眼睛里闪过亮光,他回头,一手攥住尹清清的手,认真道,“清清,你听到了,还有救。你不会有事情的。”

迟以轩在旁边看着,吓的脸色都白了起来。危急关头,他也顾不了什么了。直接将他抱上了他刚才来时乘坐的那匹马,驾着马就回到了城里。

阎瑾的目光慢慢的从离去的马车收回,在移向迟以轩身上时,已经褪去了温润,多了些凉薄。

人心惶惶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整个喜庆的场面顿时就乱了起来。

说完了正经事,两人一时间又好像没了话要说。气氛变的有些尴尬。

“……”阎瑾大概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问道,微顿了下,但反应过来后,他嘴角才勾起一抹笑容,“清清,你放心。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一定不会亏待你,我会给你最好的东西!”

失了忆的她心里不再有阎瑾,也变的更加开朗,更加健谈。他更喜欢这样的尹清清。

“瑾哥哥,他好凶,我怕!”

阎冥澈一颗心不知怎么的的,沉了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