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佳叹息一声“小主的心性到是让人敬佩,由古自今,这姻缘婚配哪里由得女人做主,其实,皇上早年便许我出宫嫁人,只是我不愿,如果要我嫁给那拥有三妻四妾的男人,倒不如留在宫中一辈子”

听见皇后二字,顺治显然黯淡了神色,皇后小心眼,只要是他稍微流露出一丝喜欢之情的人,她定是会暗地里百般刁难,顺治虽然未加理会,但却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一切不过为了给孝庄些许颜面,不然这样狠毒的皇后,就算是废她一百次也不为过,想着云婉那淡薄的性子若是真的被皇后盯上,自是讨不到好果子吃,顺治便也不再为难她。

午后的太阳十分毒辣,但云婉却在景阳宫找到了一片阴凉,靠在那漆木雕花的椅背上,云婉将论语翻到了为政以德的页面,之后微微闭上眼睛养神起来。

“是不是皇后我也不知,得知悦榕出事,我便立即差了茗香去永寿宫打探,原本,永寿宫的口风是着实严密的,就连与香茗一向交好的秀儿都不肯开口一句,不过,到是一个见钱眼开太监漏了些许的口风,说在我们走后不久,悦榕为了取悦皇后,于是将她那君山银针赠予了皇后,可不料,当那装茶叶的盒子打开时,里面竟放着一个药**,皇上不知那是何物,担心那东西伤了悦榕的胎,便寻了张太医来瞧,结果这一瞧便出事了,那**子里装的竟是能改变人脉象的药,张太医一口咬定悦榕是服了那药才显露喜脉的,之后太医院的左右院判也来了,说法均是一致,皇上一听顿时就恼了,这下悦榕可真是死定了,婉儿,我们三个好歹姐妹一场,一定要想个法子救救她呀”

悦榕再为顺治斟了一杯茶“的确是奴婢的父亲托人送来的,奴婢最近口味甚是刁钻,也不知怎么了,除了家乡的君山银针,竟什么茶都食之无味”

闻言,悦榕立马黑了脸“我这明明是喜脉,况且葵水也三个月没来了,怎么可能不是喜脉”

看着那满屋子的各色赏赐,若娴的心一阵阵的被刺痛着,这种荣宠,既是巩固着自己在后宫的地位,也更是光耀母家的,入宫一年了,莫说是孩子,就连位分也丝毫未晋一次,若娴不禁有些难过起来。

“在看什么”顺治眼底掠出一抹异样的光华浅笑着。

若娴叹口气“你就别安慰我了,刚才你也看到了,皇上自打进永寿宫起,便一直就没看我们一眼,这说明什么,咱们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罢了,这就是我的命啊,好了,我乏了先回宫了,御花园的牡丹开得不错,让如初陪你去赏花吧,我就不陪你了”

娜木钟语气不急不缓的道“快请太医”

在扎哈收拾药箱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云婉床头的一本医书。

云婉苦笑一声“这就是人性啊,千百年来都改变不了的人性啊”

“姐姐可还记得先前我被有心人陷害杀了猫儿的事,此前我一直想不通这个中缘由,尤其想不通那猫儿为何会只扑我一人,如今,我算是什么都清楚了”

“简郡王是郑亲王济尔哈朗的次子,也是当今皇上的从兄,名唤济度,简郡王的额娘和小主您的额娘是嫡亲的姐妹,故此,简郡王济度也是小主您的表哥,以往在您没生病时,是经常互有往来感情不错的,到是最近生疏了”

沈福海见顺治站在原地半晌不动,于是试探性的问道“小主这水调歌头唱的真好,皇上,要不要老奴过去请贵人小主过来见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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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庄侧卧在软榻上冷哼“你这沉不住气的性子再不改改可是早晚一天要出事的,现在皇帝把重心全部放在了朝政无暇来管顾后宫,若是有一天你表哥想要好好的整治下后宫,就算你是哀家侄女也必是要受一番苦难”

若娴不悦的说道“两位娘娘何必在佟答应落难时踩一脚,这样的冷嘲热讽实在是有失娘娘的身份”

云婉见悦榕那委屈的表情不禁叹息一声“我倒也没有怪罪你的意思,这种事情确实是不好让人相信的,不过好在都过去了,其实现如今的情况也不算太糟,这样平静的日子也正是我想要的,只不过,我只是不甘这样被人算计”

在云婉的脸被打的肿起时,孝庄看了眼一旁的顺治,见顺治依旧是面色无波,心下有了计量,知子莫若母,虽然顺治对孝庄下的惩罚未加阻止,但却没有丝毫的意思至云婉于死地,所以,孝庄也便适可而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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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看着常舒那紧张担忧的表情很是满意,其实他这番话并非想真的要治云婉什么罪,只是想提点提点她识相些而已,顺治见效果不错,就在他将想打个圆场让云婉起身的时候,这时坐在太后身旁的娜木钟眼角忽地一眯,之后,一只素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太后怀中爱猫的鼻息前晃了一下,就在她将收回手时,那猫忽然从太后的怀中跳了出来,并发了疯似的朝着云婉扑去。

悦榕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红着眼睛随佩佳等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