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颜深深地孤单着。这是她不为人知的秘密。喜欢的朋友,爱她的人,丰富的物产、高举的权誉,都不能抵补灵魂的空旷。她以为她是有权利做选择的,其实,那只不过是抗体带来的幻像。

他突然出现吓了她一大跳,她愣愣地睁大眼睛,有点被他的语气吓住了,

“哪也不去,就在浴室冲个凉。”薄野烽放柔声音。她的眸子清澈明亮,浓密卷翘的睫毛映着瞳仁似是池底中央圆润墨黑的石子。

这时覃扬拿着托盘重新走进房间,上面盛着一杯热牛奶还有几条微微热气的毛巾。放在薄野烽手边的位置,平淡地说:“卓然回复,是藤木。”

覃扬快步先行打开房门,按下落地窗帘的摇控键,同时调亮顶灯。薄野烽扯开被角将诗颜轻放在床上,拉高被子严严实实把她裹住,自己贴身坐下双臂环绕,让她可以靠得更舒服些。

其中一个近前看了看的她的脸,对其他两人说:“没错,带走!”

诗颜眼光微漾,“好啊。”

翦沐瑶呆呆一人在客厅坐了很久,脑子一片混沌。

他深思熟虑,这个妹妹自幼心胸狭窄,做事绝决无情,在国外留学几年不见,回来变得乖巧温顺了许多。那天晚饭时父亲突然对兄妹二人讲已经立好遗嘱,并遗嘱的内容,翦沐瑶当时神色不动,只是回了句爸爸安排就好了,他们兄妹也不分什么彼此的。翦沐辉对这个决定感到非常诧异,正要开口,却见父亲从容切着盘中的食物,看出父亲有意不再谈此事,就没有作声。低眼余光却扫见翦沐瑶拿握刀叉的手,渐渐青白了起来。翦沐辉心想也在情理之中,没太在意。后来一天在书房,父亲莫名地说了一句本性难移的话,提醒了他。

薄野烽缓缓递出手去,注目道:“薄野烽。”

至于说爱上诗颜这事,半真半假。

有恼羞成怒的想背地搞鬼,也总是无声无息的了事收场。日子久了,hn工作室越发显得神秘,可望不可及。当然,来挖角的角色也必不可少,大家都是一笑了之。

“在拖地啊。”女孩清亮的声音似的弹在四面的镜子上,回荡在每个人的两个太阳穴之间。

只有在这里,她不安的心才会暗暗地落定。

扔掉摇控器。爬到床边,有了前车之鉴,格外小心。试了几下,她还是决定改用爬行,一来是比较快,二来也不会痛。

果然,趴在地毯上向爬了几步,她圆满了。调了个方向,朝薄野烽的衣柜爬过去,她得找一套可以出去的衣裳才行。扶着衣柜吃力地爬起来,打开柜门——哦????

诗颜美目圆睁,嘴巴也成了o型。

偌大的衣柜里面只挂了三套衣服。

一套短t恤衫和工装裤,一套正装,一套是他昨晚穿过休闲装,全部黑色。她垂头丧气。她知道不会有太合身的衣服,可没想到连选择的机会都没一个!正装不用想,那个t恤会冷,而且她完全可以跳到工装裤其中一条裤腿里去!没办法,拿过休闲长衫草草套在身上——

诗颜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脖子。

大大的领口根本没法完全挡住整个肩膀,不管怎么放,总会有一个肩要流落在外面。好在里面穿着睡裙,不至于太空荡。下摆蛮合适,遮得刚好,她量了量,爬行的时候应该也没问题。

准备妥当,她缓缓趴回到地上,向门口爬去。

会议室里,薄野烽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新型武器设计稿,覃扬单手按在桌上,站在西蒙的身边,指着电脑屏幕的地图,快速地说明着每个重点位置的情况,西蒙十指如飞,麻利地照着所讲标注修改在地图上。丁卓然面前的三维空间视频器上,成千上万的数据飞烁,他目不转睛,拿起手边的咖啡,在空中走了一半,又放回到桌上。扯过一旁的纸笔,飞快勾画起来。

“丰臣泽人在哪?”薄野烽冷冷地问。

“南非度假。”覃扬抬起头。

“什么时候去的?”

“大概一周前。”

“丰臣秀子呢?”

“还在北海道。藤木和丰臣泽在一起。”

薄野烽看向落地窗外。缓缓地说:“不对,藤木和丰臣秀子在一起。”另外几个人闻听此言不约而同看向薄野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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