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才俊,还请不吝赐教,为我等一解多年谜惑吧!”正是那位最初站在大殿上的魁梧男子,眼看场面似乎有变,赶紧重回正路,想要夺回主动权。

“我来给出答案!”一个低沉磁性的嗓音成功改变了大殿上的气场,所有的声音忽然消失了,大家的目光齐齐转向桃夭之处。

“哦,那若是解不出呢?”桃夭知道一定还有下文,继续轻问。“若是今日这堂上没有人对答出来,那就正好落入这些外族使者诡计中,向列国承认我们今日之强盛,只是依仗大国蛮力征战,而无引领周边众国之智!”

“我也没在宫里如厕过,你赶紧问问别人吧!”清霓实话实说,爱莫能助。

“所以,书院接受女皇圣旨,奉命挑选出色的学子,入宫赴约。”三八故意拖长磁性的嗓音,一字一句落到桃夭耳中,想看看这个消息能不能让眼前这个女子震惊一次,那可是从昨日起自己就在期盼的事。“唉,我是没戏了,”桃夭脑袋急转,迅速分析了形式:既然要进宫面圣,那肯定是众人挤破脑袋都要争夺的好事,貌似自己没门没路的,又不是特别招人待见,不会有戏的!一直奉行“地有多大产,自己就多大胆”的处事原则,桃夭才懒得费那没可能的心思。

面对自己心中一直都有的困扰,善跋脸色有一时的凝涩:那个女子,好像没有准备留下一角给自己呢!转瞬又坦然:“母皇安心,孩儿想要办到的事,一定会得偿所愿的!”隐隐有些期待,毕竟这个极为出色的孩子眼里没有停留过任何一个女子,难得有如此必取之心,说不定会有一段佳话给那深宫添些乐趣,翘首盼望吧!(某神浅笑现身:“女皇陛下怎么也会如此轻狂心态呢?”女皇大气凛然:“有张有弛乃为皇者持政之道,你自是不懂的!”某神摸摸鼻头,讪讪而退。)

“哇靠,”桃夭一脑袋的不可思议总算在三八同志的善意圆场下恢复运作,只是下意识喊出的俩字比较费人思索。桃夭连忙打起了“哈哈”:“既然这样,那伯母可不能怪桃夭有眼不识泰山,您确实也太年轻美丽了,简直就是不让我们这些后辈们自行惭愧吗!”心知绝对不能暴露自己已经暗中探查了三八身份之事,桃夭恢复一脸无赖小儿的样子,继续撒娇犯花痴。心底却止不住狂呼:“当朝皇帝呢,还有什么值得惊喜吗?一切都是浮云呐!”

随后赶来的桃花俩人长长舒了一口气,借以缓解方才心中的焦灼,刚才远远看见桃夭的小身板被众人挤得四下乱摇,那颗心就像提到了嗓子眼。可又苦于身为男子不好失态疾呼,无奈之下,只能让瘳荇垶施展轻功,从众人头上迅速越过,才堪堪护住妻主免受踩踏之痛,幸好大家注意力都在奋力向前攀登,无人注意到头顶的异样风光,要不然,免不了又是一番惊世骇俗的夫纲夫责大篇谴责。

桃花同志的心在桃夭极具抗拒的神情中变得拔凉拔凉的:“妻主难道还是对我们没有感觉吗?”另外俩人依旧沉默,臭猩猩周身的气温降得更低了,童子军明显的红了眼眶,好像快遭遗弃的小狗般惹得桃夭万分不忍。

桃夭慢慢的回顾着当年课堂之上,那位和蔼可亲的老师曾是怎样让自己一点点明白“鸡兔同笼”的奥秘的,小脸上一片安详宁静,众人恍惚间好像置身讲习堂,正在凝听夫子的谆谆教诲一般,牢牢被那个磁石一般的女子吸引所有注意力。

老者虽然被迫为桃夭举着写有难题的卷轴,可是耳朵却并没有气得堵住失聪,反而是极力的听着,准备随时跳出来,抓住着可恶女子的漏洞处,一雪前耻!可是,耳中所传来的一字一句竟然如江河般流畅无阻,所有道理无比清楚明了,甚至比出题者本身还要多思几分,所以更加让人有茅舍顿开的感觉,心里的不忿之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殆尽,只有越来越清晰的震惊如巨浪般向自己铺天盖地的袭来!整个脑海中只映着两个巨大的字:“完了!”原以为凭着几十位智者汇集一堂都无法破解的算学难题,可以在不重计数之道的女尊国扬眉吐气一番,孰料半路上竟然杀出了一个古怪女子,轻易扭转了一切。羞愤交加之下,身子抖动更厉害了,桃夭完美讲解顺利结束后,在女尊国众人漫天的叫好声中,顺便送给一脸不敢置信的老使者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老使者终于如愿以偿的晕倒了。(某神在一片轰然声中摇头摆尾:“唉,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了!”桃夭斜射一镖:“都是某神惹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