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妖还真瞧了两眼,又见耽搁了一阵,遂不耐烦地摆摆手,道:“跟上跟上。〖〗”他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扭头指着我道,“你也跟上。”

大惊。

他这话委实惊着了我。想我们魔界都有性属水的,比如我和我父尊;可这仙界居然连个水神都没有,令人不甚忧心呐。〖〗

火夕这才开始悠闲喝茶,道:“若是本君要做之事,便无人可阻碍。〖〗这一点流锦不必担心。”

于是,暴政之下神兽它愤怒了,揭干起义占地为王,又纠集了低等妖族屡屡与仙族作对,不知不觉间就堕落成为了妖族的妖王。〖〗在妖王的庇护之下,妖族才敢时而祸乱人间。

我实在有些受不了火夕的袖袍,宽大得过分了愣是欺负我一颗小珠子,使得我在里面一会往东滚几周复又往西滚几周,偶尔还来个南北转,反反复复不停歇。〖〗

他闷了闷,咬牙道:“捏死你。”

“哦?”火夕不置可否。

火夕“嗯”了一声。〖〗

“吟风仙君不就是我么”,我缩了缩脖子,老实承认道,“你且先放开我,你抓住我的胸了。〖〗”

我杠着脖子硬着声气道:“我凭什么要给你看!晚上给我加餐我就给你看!”

这让我十分地于心不忍。原本她们是火夕那厮的忠实粉丝,只可惜自打上回以这般形态见过几位送花种的仙子之后,现而今却成了我的铁杆粉丝。这本是一件令我颇为有优越感的事,起码我变成男的能略胜火夕一畴。

火夕笑吟吟地“嗯”了一声。

当即火夕面皮就青白交加,我有些被吓到了,推了推他:“喂你要不要紧,莫不是旧疾突发了罢?”

这一觉睡得颇为舒畅,难得我做了一个将火夕当作我座前童子呼来唤去让他给我端茶送水的好梦。可惜最后一声似十分不耐烦的低喝将我给吵醒了来。

仙子愤恼地瞪了我一眼,再幽怨地往焱采宫里边巴望了两眼,眼圈冷不防就红了,跺了两脚带着哭腔哼了一声之后,就委屈地跑出焱采宫去了。

今早我一大早便被人拽起,一直蹲在桌上磨墨到现在,腰也酸手也疼。〖〗真是难为我如此有耐心能坚(蟹)挺到现在而不倒下,也只有眼下这个时候我才能将火夕想象成我手里的墨块任我打磨和摧残。

火熄面皮清清淡淡,道:“给本君换回来。〖〗”

仙婢长长地呔了一声:“那些仙子们不是内行人,哪里摸得透我们神君的脾性。流锦还真不是姑姑吓唬你,神君的脾性十分难拿捏变幻莫测得很,先前有婢女亦有童子在他身前伺候过,可没有一个能让他满意,你可得放机灵些。”

我有些忿了,觉得此小哥他实在太捉弄人,遂梗着脖子问:“你莫不是看上我了?”

小哥挑眉:“若非仙族身上哪儿来的一股子仙气?”

霎时我肝肺一哆嗦。小哥口中的好东西……莫不是、莫不是……说的就是我罢?!我的魔尊亲爹嗳,虽说我也确实是个好东西,但我委实不是他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