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儿遵命,转身出帐。

杨娃娃冷冷眨眸,轻启芳唇,“愿赌服输,你们不能反悔。”

夏心惊呆了,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

嗯,今晚有事做了:熟悉马场。

“单于,霓可只是向她请教舞艺,仅此而已。〖〗”她急忙解释,心慌慌的。

如此看来,单于并没有特别对待她。〖〗

站在寝帐外面的禺疆,心潮起伏,双拳紧握,难以克制内心的激动。〖〗

真儿歪着脑袋,认真地想了想:“应该是吧。〖〗”

杨娃娃气愤道,一饮而尽,可惜这杯凉水并没有浇灭她的怒火。

阿城是她的初恋,虽然从初中开始她都是校花级的人物,不过,从没有男孩子追求她,她也从不考虑谈恋爱。特别是大学四年,校园里出双入队的情侣数不胜数,她就是无人问津,非常奇怪。不过,她也乐得逍遥自在,不必烦恼。因为,她答应爷爷,大学毕业后再谈恋爱。

“怎么熬啊,我今天就熬不过去。〖〗”杨娃娃哭丧着脸,如果当时不去救夏心,或许就不会在草原遭这份罪了。可是,说什么都晚了。现在,也不知道夏心和阔天四人在哪里,是否还活着,那个混蛋到底怎么处置他们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好像自己就是那条黑龙,而那种令人难以承受的撕裂之痛,正是来自于那抹绝丽的身影。〖〗

他觉察出她的分神与松懈,将她压在毡床上,右手扣住她两只手,高举头顶,左手手指摩挲着她的双唇。

连珠炮似的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这是相当色情的挑*逗动作,是最直接的性挑*逗。

禺疆看好戏一般看着她,笑得可恶。〖〗

斟酒后,她端起酒杯,喂他饮酒。他就着她的手,饮了一杯。

此时此刻,她非常想念二十一世纪的空调、冷饮、热水器和马桶等等方便的高科技产品,想着想着,她烦躁起来,在帐中走来走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差点抓狂。〖〗

须臾,他再次逼近她。

聪慧冷静,气魄惊人。

“我要杀了你!”夏心绝望地尖叫。

转过头,她看见一双黑亮的俊眸。

黑脸大汉扬起弯刀,叫嚣道:“不必跟他废话,把这小子砍成八块,这小妞长得不错,让兄弟们乐一乐。”

猩红的热血,四处飞溅。

这个张经理,到底安的什么心?害她,还是帮她?就算是帮她,一把手枪能帮她什么?难道他知道有人要杀她?那么,到底是谁想杀她?

巴卢最年轻的阏氏,摇摇晃晃地走出来,右手握着一柄青铜短刀,头发散乱,衣袍撕烂,前襟敞开,前胸微微颤动着。她的胸*脯上有几滴红艳的血珠,汇聚成流滑落,怵目惊心。不仅如此,她的脸庞、双手和身上,都沾满了鲜红的血,目光呆滞,容颜一如凋零的花。

她一步步地往前走,胃开始翻搅、痉*挛,几乎呕出来。

杨娃娃一笑,“哦,恭喜你。要做新娘了,一定很激动、很紧张吧。对了,新郎是谁?”

她拉住杨娃娃的胳膊,扬脸微笑,“杨哥哥,我带你去一个美丽的地方。”

杨娃娃依然是男装打扮,让阔天等人不要说穿,就说是燕公子。

不过,他们并没有说半句不敬的话,因为,她是单于的人。

“你的双腿紧紧地夹着马肚,缰绳拉得太紧,马当然不会听你的话。”他走过来,忽然将她抱上马背。

她拍掉粘在衣袍上的草屑,看了一眼不远处低头嚼着嫩草的白马,斜睨着他,“我为什么要学骑马?”

他的部属见怪不怪地忙碌着,她压下怒气,冷静地站起来,羞红着脸,整理好衣服,接着察看四个护卫的伤势。四个护卫还在睡梦中,睡得很沉——连续几日的逃亡,他们紧绷如弦,未曾好好休息,昨夜全副身心地松懈下来,竟睡得又香又沉。

一夜无眠。

他退回去,不再理她。

“我跟他们拼了……”洛桑猛地站起来,操起长刀向他们冲过去。

“你威胁我。”单于紧眯眼眸,寒冰似的目光让人心惊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