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们三个人两手空空地出来,身后跟着二个提着东西的下人,她们无视于吕凤那张扭曲的脸,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云家。

到了庭院,云惜二话不说进了屋,上官尔寻连忙跟过去,可当她们进到屋里时正好看到几个下人,他们正把东西往角落里一扔,角落里已经堆了一些东西了,有衣服有书本,还有其它一些杂物。

倒是留在原地的凌思有些急了,马上大叫道:“公子,公子!”这张纸怎么办啊,你快点回来拿着啊!

但是他只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不知上官公子拿他的卖身契是想干什么?

“啊?”上官尔寻脸一垮,小声嘟囔,“洗干净了啊!”她继续剥了颗鸡蛋又放到他碗里,“诺,这颗应该干净了吧?”

说完,云惜不再理她,转身向前走去。

云惜脸上一凛,上官尔寻瞧人是一等一的厉,特别是看云惜的脸色,她一见他这样就知道坏了,赶紧训斥道:“你怎么安排他去做事了,赶紧叫他回来!以后他就专职伺候云公子!”

“呃,呃……哈哈,”上官尔寻话峰一转打着哈哈,“其实以身相许这玩意是那些文人雅士说来玩玩,不适合你,哈哈!”

女人。

他平静无波的眼睛里,透着的是对她丝毫没有任何念想的**,一点也没有,即使她仅着一件里衣站在他面前,他只是最先开始的愕然与脸红,但也只是昙花一现罢了。

“那个女人,呵呵,”云惜突然轻扯嘴角笑了,但那笑却一丝也未达眼底,“有一天晚上来找我,说如果我不答应这门婚事的话,就不会让我娘亲的牌位摆在云家的祠堂。”

云森雄这次谈判得到了预想之外的好处,自然红光满面笑得合不拢嘴,想着回去在父亲面前邀功,父亲定会好好表扬他的。

上官尔寻也不隐瞒:“我确实很钦佩云惜公子。”

云森雄神秘兮兮地道:“京城最近传言四起,不知少东家可知道此事?”

上官尔寻一张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她紧咬着下唇突然扑进了云惜的怀中抱住了他,豁出去地说,“云惜,我喜欢你,我……我……”

“他来了啊,”宇文杰看上去与周围做生意的老板很不一样,一身的官场气息,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才道,“我和他一起来的,现在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上官尔寻委屈,“我哪里不正常了?喜欢你叫不正常么?”

上官尔寻只是向前走着,不回头也不说话,也不知道她听到了没有,或许她听到了,只是选择不去理会而已。

好在那些人只不过是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也不是真的要掀开帘子,看在上官尔寻的面子上纷纷给花轿让道,本来一柱香时辰就可以到上官家这次居然用了三柱香的时间。

“父亲。”云惜叫住云应天离去的身影,语气十分落寞地道,“父亲,你爱过我娘亲么?”

这件喜服是上官尔寻按照上次云惜在布庄留下来的尺寸做的,那件衣服的成品虽然不是她做的,但那上面的龙凤花纹却是她一针一线绣上去的,她还在衣袍的里衬处绣上了自己的名字,而自己的衣袍上绣上了他的名字。

云惜在看到这种大阵仗时,脸色陡然下沉,身边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信息。却也是第一次看到上官尔寻作这样打扮,也有些愣神,对于男子来说,她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太过漂亮了些,却不会往女子身上去想。

可想而知,前来看热闹和道喜签名的人该是何其多哉!

上官尘阳继续吃着饭,没出声,上官尔寻就一直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着,简直像是给她上刑似的,等得好心焦。

上官尔寻确实是怕,她怕时间拖得越久就会有越大的变数,自从昨天在城门外的山坡上遇到他,她心里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句话,她上次就想和他说了,这一次不管他相不相信,是拒绝也好,是愤怒也好,她都做好了准备。

但她同时,心里也更加地怜惜他。

不仅跟踪他,还变态到想让他嫁过去,当然依云惜的性子他自是不会说出来。

半个时辰之后吕凤醒了,她挣扎着要起床,云枫好说歹说才让她又躺下来休息,这时门被推开,云应天和云森雄进来了。

二话不说直接放一把火烧了;

上官尔寻抬头朝似水年华的二楼包厢窗户看了一眼,眸子里似乎闪过一抹狠戾的精光,轻扯嘴角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