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只听得男子讨厌的声音道:“你撞疼我了,说不定我还得了内伤,怎么得也要个医药费什么的,当然,多少要看你识不识趣了!”

“有时间你还是多劝劝你家公子,少动怒,对他的身体有好处……”

“如果书没有晒好,你家主子会更不高兴。”

“上官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来也来了,看也看了,请回吧!”云惜沙哑着嗓音道,决定还是少理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为好,想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当众说要送自己玉佩,便知道这人是离经叛道之辈,留她在这里还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怕是任何人听到他这样的话都会不高兴吧,可是她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反感,不管是淡然如陌生人的他还是生气怒骂的他,她都很喜欢就是了!

“少说废话,有什么事直说吧!”云惜回身接着在大石头上摆弄那些书籍。

“不用,不用,在下又岂敢让云老板带路,”上官尔寻十分客套地说,就算你肯我也不想,“还是请一个下人为在下带路吧。”

说完,带着微清脚底抹油般地跑了,留下上官尘阳在前厅哭笑不得。

“尔寻,尔寻……”宇文莫一遍又一遍叫着她的名字,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哀伤与绝望,在黑暗里,悠扬深远。

说不定这里的酒还是从她家的酒庄买的呢!

宇文莫被上官尔寻的话给饶晕了,正在这时有人端着酒菜进来摆满了一桌,上官尔寻跳了下来走到桌边,倒了一杯酒先是凑到眼前闻了闻酒香,然后仰头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吞下去慢慢地凉到了胃里,甚是舒服,有那么几滴液体调皮地从嘴角跑了出来,沿着她精致的下巴往下滑一直滑到她令人遐想的颈项内……

那一定会很有趣。

“是,少东家,放心吧。”小宇作了个封口的动作,笑眯眯地到前厅做事去了。

少东家,饶了他吧,他快招架不住了!

伙计当然愿意招待会回应的顾客,于是伸出右手在两人的视线压下了四个手指头:“一匹布要一百两。”

宇文莫扯开嘴角笑,只是那笑容中有多少快乐的成分在里面也只有他自己知了,轻声道,“这根发带,我很喜欢。”

直到一年前凌思出现在自己身边,算起来,他也算是留得时间最久的了。

“好吧,”上官尔寻很是无奈地到后院的仓库查看最新进的货,注意到那些货中有一块布匹的颜色很是纯正,淡淡的湖蓝色如身处在湖水中,和昨天遇见云惜身上穿着的衣服差不多一个颜色,看样子他似乎很喜欢这个颜色,而且这个颜色配上他清冷淡然的气质有相得益彰的效果。

上官尘阳瞪了她一眼满脸严肃:“每次不是我打发走的难道还是你?别整天只顾着和宇文莫打架,今天到各家店铺去巡视检查一下,看看最新进来的货有没有什么问题。”

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

真是要命了!

云惜听得心里一悸,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还能从诸多蛛丝马迹推出这么多事情来,不由得对他有些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