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心情很舒畅,想起还要忙的事情不少,便又坐了下来,翻出了案牍上的一沓名册。

从最上层的候选辅,再之后便是叶春秋这样的社魁,再下便是无数高级的骨干,接着是中层,之后是分社,如此一来,诗社才能焕然一新。

“当然,要做这些事情,都是需要银子,银子不成问题,所有的款项,都会按时拨,所费几何,登记造册,诗社这里,随时给钱。”

主版上,如实地报道了关于昨日他入宫请辞的事,不过在下头,却是说,据知情人透露,正因为李公得知费公入选,暴跳如雷,私下里将费公狠狠训斥一顿,各种威逼利诱,更是声言,若是费公不退选,后果自负。

这儿子平日糊涂过日子,可现在这说的,一都没错。

费宏已经脸色铁青,他的资历是不足以去争这辅的,可连他都不明白自己竟成了候选者里的一个了。

与李东阳打了个照面,李东阳正和颜悦色地与王华说着闲话,此时陛下还没有来,大殿之中嗡嗡作响,彼此都在闲聊。

哎,他都这样操碎了心了,泰山大人竟然还小媳妇上花轿似得扭扭捏捏,真让人挫折啊。

王华吹着胡子道“怎么答,我如何知道,自然是说我心中并不情愿。”

邓健皱眉,本来他对叶春秋所提出的新政是很支持的,可是现在听了叶春秋的理念,他很不认同,甚至觉得叶春秋很是荒谬。

说动了泰山大人,对于叶春秋整个计划来说,算是完成了第一步了。他现在倒真是精力充沛,整个人龙精虎fuguodupro猛。

“这就不免令人生出了不平之心,你巴结着我,得求着我才能平安,可是凭什么你过得比我殷实呢?”

“银子?还得要很多的银子?”王华皱着眉,觉得很不可以理解。

朱厚照没有多犹豫,便道“既如此,朕就恩准了,即令翰林院下诏吧,至于春秋,你误伤了人命,实是不该,可是既然此事还有内情,又念及只是误会,死罪自然免了,可活罪难逃,罚俸十年,以儆效尤。”

候选人的问题吗?既然叶春秋能将新政抛出来了,又怎么没想过后续?

这钱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即便是一些家境殷实的读书人,此时见了这等实惠之物,也未必肯舍得花几十上百倍的价格去买新刊了。

李东阳倒也想要筹款,可是筹到的数目,却不及叶春秋那诗社的百分之一,他的支持者,多是士绅为主,士绅嘛,且不说积累财富的度远远不如商贾,其中最大的一个原因,就在于士绅们本身就占有了特权,并没有太强的急迫感去改变什么,又哪里舍得拿出钱来?

于是镇国府那儿,是你一千我八百两银子的掏,这边呢,却是李东阳的一些门生故吏,打着李东阳的面子去照样求爷爷告奶奶,结果人家却只是二十两三十两地给,就这,人家还心疼着呢,士绅们家里有地没错,有粮也没错,可是真金白银,还真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