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今天给昆城医院那边的同学打电话,才知道他联系我了,只可惜···”

三天后,经过长久的长途跋涉,阿凤带着白洋逃到了上海,她说有一个姐姐在那里,可以帮她们找工作。

日子又回归了之前的平静,实习期已经过了一半。

回去以后,每天的生活工作照样进行。〖〗跟白洋一个科室实习的几个临床医生,其中有一位叫小俊的男孩,跟她关系很好。

简单洗漱以后,白洋坐在桌前,小心翼翼的打开饭盒盖子,阿金坐在对面,她看到她的手,楞了一下。

“靠···”

又是一年6月,g城的天气是更加的闷热,过高的湿度,墙上都能渗出水来,除了科室,宿舍是没有空调的,晚上睡觉,每个人都要拿两个以上的风扇对着自己狠吹,否则会被蟑螂和呼出的二氧化碳杀死,所以每逢夜晚,公寓楼就会出现奇观异景,走廊上,宿舍地板上,躺着的全是人,如果不明原因的人看到,真不能保证会吓出心脏病。

阿金平静的说着。

“是啊,怎么样,在急诊科的日子不错吧,小样,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你,你可以去当魔术师了,太牛了。”

天生敏捷的思维外加滔滔不绝的口才,阿金的临场应变能力缓和了现场紧张的氛围。

像阿金这种,无依无靠,一无所有的人,她完全是不放在眼里的,动不动就找茬。〖〗

“阿金,你看,这是亮买给我的,好看吗,可贵了。〖〗”

“嗯,弟弟呢?”

“没事的,现在是冬天嘛,花草树木都休息了,更何况你的头发,开春的时候就会长的很快,一发不可收拾,到时候只怕太长了,还要愁坏你的。”

现在,他却不在了,以后,遇到委屈的时候,阿金去哪里哭诉,又有谁的怀抱可以像首长那样,温暖而安心。

阿金心想,大概是犯人对监狱的生活已经习惯了,每天按时按点上下班,他们早已形成了一种体制化的生活方式。

李华的手指动了一下。虽然它是那样的轻微,阿金却真实地感觉到了。

“好,一定。〖〗”

可是现在,他已经连着一个星期没有出现了。

“哇哇,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他,我要吃菠菜。”

阿金坐在护士站,看着这一切,穿着牛仔裤,白色运动鞋,黑色t恤的李华,非常阳光帅气,跟正常的孩子没有任何区别,如果不是这个病,现在的他在校园里怎么说也该是颗“校草。〖〗”

大叔白天的时候,情况会好转一些,而这个时候,他总会跟阿金聊会天,虽然口齿不是很清楚,阿金还是努力分辨着从他嘴里蹦出来的一字一句,然后认真的回应他。〖〗

平时最见不得萌萌这样的行为,今天在阿金眼里,却是极其的顺眼。

没办法,阿金只能硬着头皮上。她独自到治疗室做准备。

后来,阿金在跟陈大哥聊天的时候,把这件事情说给他听,陈大哥表示不用多想,说那人没有坏心眼。听到大哥也这样说,阿金的心里总算有了一丝安慰,自己的判断还算是正确的,也没有把事情弄糟。

想到这里,她总是不用为小宁担忧了,毕竟自己是队长,她得时刻履行职责,保证大家实习期间的安全。

他非常诚恳的向阿金道歉,而阿金自己,也在内心向他道歉,这位父亲,经过了这么久的自责,却一直在想念中折磨着自己,怎么说也是伟大的,阿金很尊敬他。

“我没有说过要出国啊?”阿金忍不住开口。〖〗

“已经打了一大半了,”阿金边看治疗单边推着车在走廊走,也不知道是谁把水倒在了地上,她脚下滑了一下,感觉到自己往后倒,突然伸出一双有力的大手,一把拉住了她,

只见小文黯然神伤的低垂着头。过了大概几分钟,他抬起头,说,

见到萌萌时,她正抱着电话跟人狂聊,据老马说,打了快三个小时了,阿金气不打一出来,怪不得小周电话打不进来。

那天下午,下了一场暴雨,天气很凉爽,阿金端着治疗盘去给一位病人做治疗,刚好小文也在同一间病房,他静静的躺在床上,睡着的脸庞上还挂着安静的笑容,温暖的阳光洒在他洁白的病号服上,透着彩色的光。

老师不好意思的笑了,

说这话的时候阿金发现老师没有一点好脸色,语气很不耐烦。

“嗯,不错。”老师总结了她的表现。

午饭时间到了,她和大家一样,拿着饭卡去了食堂,医院里有好几个食堂,阿金她们吃饭的地方就在公寓的二楼,旁边还有一个小食堂,是干部就餐的地方,听说内科和外科大楼中间还有一个营养餐厅,是给不愿意吃病号饭的病人准备的,当然,任何人都可以吃,里面的饭比较贵,也比较精致。

“阿金,阿金。〖〗”

学姐大概也不好意思继续坚持,给她们留了自己和学长的手机号码,说没事就去她们那里玩,把阿金她们送到了车站,然后便和学长走了。

“谢谢,我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