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翎慢条斯理的说道:“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还有把你在外面用的东西给我收回去,还是你以为,”不屑的瞥了菲娘一眼,“就你那一通废话就能来个先声夺人让本小姐乖乖去给你擦屁股?闻名商界的玲珑人心眼儿丢在小倌馆哪位小哥身上了。”

萧翎眼睛轻轻张开,不禁想起当年那个风华初绽的倔强少年。那年孔释黎离了萧府没2天,便在各色目光中高调回归。

张妈看了萧翎一眼,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小姐,夫人那边……”说的自然是季芙儿。

“怎么好好的又波及到奴婢了,奴婢可要喊冤了。”圆脸女孩眼睛骨碌碌的在萧翎面上转了一圈,又留恋的看了一眼她已然平静的双眸笑嘻嘻地道。

而此时,其中一座庄园门口站了几道身影正在翘首以盼。

张妈虽然良善年纪却在那放着,必要的世故还是有些的,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自然知道她是在表明态度。也不多说只是点了点头,便转头看向萧翎却没有说话。

锦欢抬头惊讶的看向萧翎:“小姐,”她迟疑了一下,委婉的说道,“您身体刚好,还很虚弱,况且这样的事儿怎么敢劳烦您呢,还是奴婢来吧。”小姐这不是添乱么。

现在先不说,先皇在世时,因为孙观的地位及受重视程度,以孙雅的条件无疑是广受追捧的,结果却出人意料的自愿嫁给了当时还不得志的孙观门生萧洛。众人惊讶,尤其在看到对孙雅来说显得有些寒碜的迎亲队时更是不解,却在队伍走近时找到了答案,那般风姿俊雅、意气风发的朗朗少年谁能不爱。

当年那次病发是第一次,也查出了诱因,却是当时孔释黎送给她的那朵白泽花。按理说前日他已嘱咐,白泽更不应该会出现在她身边才对,现在这种情况明显是有人蓄意为之。他不想在这样一个时局牵扯进这起纷争,故意略过不提,却没想到还是、、、

张妈终于回过神来,高声喊着来人啊,可是却没有一人回应,张妈心里终于泛起了一抹悲凉,虽说这个地方离住所远了一点,因着这院子的特殊性却是有人日夜守着这片花草的,可现下却、、、

张妈知道萧翎的洁癖,正待替她接过时萧翎却已经伸手拿了去,感受着手中因图案而有些微不平的缎面,萧翎眯了眯眼淡淡道:“你这小丫头,这样说你三姨娘可就要伤心了。”

府中就萧翎和萧吟两个小孩,萧吟在稍稍记事儿与萧翎见过一面后不知怎么就黏上了萧翎,时不时就要来一趟蕴情阁或者邀萧翎去她住的逸芳园一道玩耍。萧翎不想时不时对着季芙儿阴郁的脸,再加上萧吟性格确实讨喜也就没有拒绝。

萧翎因听到自己是患有先天性哮喘的幸运儿而跑路的思维被这抹带着点威严的声音拉了回来。开始打量被自己暂时遗忘的‘父亲’,他大概刚过而立之年,正处于男人的黄金阶段,身穿绣着精致花纹的黑色锦袍,系着银色镶玉的腰带,挺拔的身材,却长着一张娃娃脸,也使得他的年龄参入了不少水分。

萧翎又走到白乾面前瞅了瞅他,叹了口气,“啪”看着白乾突然涨红了的脸,萧翎慢慢收回了手,掏出一方纸巾边慢慢擦着手边漫不经心地说:“我不喜欢欠别人,这是给你的‘报酬’。“说着退后两步,云淡风轻的一笑:“我还有约先告辞了,抱歉。”说完优雅的一颔首,转身融入了人群中。

萧翎心中不是不无奈的,两人明明情投意合却因为自己的缘故迟迟不愿结为连理,硬是蹉跎到了现在。这次事情之后,怎么也得把两人的事儿先办了。

第二天清晨,一辆采办食物的马车从萧府庄子驶了出去,而庄内,‘萧翎’饭后由贴身侍女锦欢陪着,习惯性的去了景园散步消食,另一奴婢什锦也在昨天回家探望生病的母亲。

而出庄的马车内,稍作修饰的什锦兴奋的对男装打扮的萧翎说:“小姐,我们这次去的还真是时候,青州的荷花节要到了呢,那片荷花塘想必十分热闹,说不定小姐您还能邂逅一名美男呢。”声音越来越兴奋,丝毫不记得她家小姐已经有主了。

“你想多了。”萧翎身着一袭男式的普通长袍,懒洋洋的说道,因为服了特定的药物,嗓子有了些许黯哑却不掩少年的清朗。

自己一片热忱被泼了冷水,什锦撇了撇嘴,却因习惯了也不介意。

看到萧翎闭上了眼睛休息,也就不在说话。可安生了片刻却又耐不住寂寞,左扭右晃个不停。萧翎暗叹一声心下了然,也不睁眼,说道:“我要休息了,你如果嫌闷就去外面陪青岩吧。”

什锦闻言也不脸红,立马道了声遵命,掀开车帘便溜了出去,马车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马车有节奏地轻轻晃动,窗外不时吹进微暖的带着草木清香的晨风,萧翎的意识也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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