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些许时刻,看着面上终于恢复常态的孔释黎,萧翎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将要出口的笑意,什么时候见过这个精致的死小孩这么狼狈过,她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语气却平稳地说道:“你先进去吧,里面的东西……”还没说完便听到一阵‘咕噜噜’的响声,屋内瞬间变得死寂,萧翎不动声色地接着说,“里面的东西先不要动了,一会儿洒些水会好一点,”顿了顿又说道,“我一会儿会送些吃的进去。”

“放心吧,我是不会留个麻烦在身边的。”萧翎张开生来有些微嘟起红唇毫不掩饰的告诉他自己的想法。然后又拿出昨晚的药膏给孔释黎换药,他身上缠着的厚厚白布条隐隐透出些许红色,看来血还是流了不少。坐在床沿上的孔释黎,看着脸上有些晕红的萧翎熟练的解开布条给伤口上药,感受着她缠绷带时因为手臂短而不时靠近的带着奶香的炽热气息,心神不禁有些恍惚。

孔释黎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过了桌上的杯子,只是双手捧着在那发愣。感觉到萧翎的靠近,他转过头来,有些茫然的目光投在萧翎身上,萧翎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随即展开,走过去把东西放到几上。看到被弄脏的垫子索性随着孔释黎穿鞋踩了上去,在孔释黎身边蹲下拿过他手里的茶杯重又放到桌上,接着有点笨拙的开始解孔释黎的衣服。

其实收拾碗筷还是可以交给他人的,就是吃饭时萧翎心里会有点不舒服,食欲不会太好,张妈估计也是看出了这点,心疼萧翎才坚持的。萧翎想,总有一天自己会被张妈宠坏的:“小文,你留下给张妈搭把手吧。”知道张妈的性子,萧翎也就没有多说,披上小披风朝门口走去。

洞中五人刚落地,便有剑光闪过,孔昱擎嗓子有点嘶哑的沉声说道:“本宫乃当朝太子,来为父皇送行。”说着拿出一面金牌在前面一晃,几名执剑人影现出身形,皆是一席黑衣,黑巾蒙面,矮身一跪,也不说话,一闪又消失不见,孔昱擎则视而未见般身形不停,直接往有着微光的洞内掠去。

然后萧翎就在蕴情阁这儿住了下来。这个院子不太大,按理说季芙儿不会满足于此,可是这个院子有移栽自各国的特色花卉,四季花开不断。最奇特的是各种花香汇在一起合成一种奇异的浓香,随着季节变化,花开花谢异香也随之变换。禁在这种花香中的时间久了,身体就会自然的散发出一种妩媚的香味、勾人心魄。这对于女人来说拥有莫大的吸引力,由此可见季芙儿以前也是深的萧洛喜欢的。也不知她究竟犯了什么错以致萧洛先前百般厌恶。

这在了解鸣王的人眼中本也是一番霸道而深情的表白,可惜放在一稚龄男孩儿,一周岁女童身上还真不是一般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