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翎上床后也不脱衣服,扔给孔释黎一床被子,拉过另一条裹住自己径自闭上了眼,孔释黎也安静的盖上被子躺好。萧翎本以为自己不会那么容易睡着,可是闻着近在咫尺的少年身上那股清冽的气息,竟然很快便进入了梦乡,独留下身边突然睁开的注视着自己的黑亮眼睛。

孔释黎停顿了一下,挪开一直看着萧翎的目光,也不脱鞋子抬脚上了铺有厚厚棉垫的矮几,盘腿坐下。萧翎也不在意,伸出短短的胳膊又翻开一个杯子,倒了杯茶放桌上,也没说话,径直下地走向放在墙边的没有上锁的箱子。箱子的高度对于萧翎来说有些难度,她踮着脚尖费力的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白色小**和几条白布,转身走了回来。

萧翎知张妈虽然性子柔,可是在有关自己的事情上却异常固执,也就没有多说,静静看着张妈收拾好东西,放下厚帘帐又仔细关好房门后才收回目光。接着慢慢走到为自己准备的矮几前坐下,倒了杯温热的参茶,抿了一口,缓缓开口说:“出来吧,孔释黎。”

而萧翎因着哮喘只能吃些清淡食物,与口味颇重的季芙儿相差甚远,萧翎话不多甚至可以说寡言,季芙儿对着个少年老成的孩子也无话可说,于是两人自然而然的分居而食了。

因着这场战役的特殊性,秦卫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所以他的病逝只有身为储君的孔昱擎亲自到访,才能表现出皇家足够的诚意,这,也是做给天下人看到。

孔昱擎却毫不犹豫的飞身而上,落脚之处却甚为巧妙,从下看根本难以想象此处可以下脚,而后面四人径直紧紧跟上,转眼五人便进了山洞,少顷山洞又消失不见。

“恩,妾身明白,以后妾身定不会再做出那等事儿,你也少喝点酒我送你出去、、、“两人说着相携走了出去。

张妈上前,在萧洛的示意下把萧翎抱到孔释黎身旁,早有婢女托着盛放链子的盘子过来,孔释黎拿起链子,尽力板着精致的小脸严肃的看着萧翎的眼睛说:“本世子把链子给你带上,你从今往后就是本世子的世子妃了,本世子一定会像爹爹对待娘亲那样对你好的。“

萧翎这才看到那男孩坐在张大桌子旁,而那张桌子现下坐满了人,萧翎一眼就瞟到主位上萧洛怀里抱着个婴孩,而后面丫鬟手里托着的盘子里放了一把精致的孩子玩的七弦琴,一把尺子和一枚玉质印章。看来自己睡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