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师父只斜睨了我们一眼,端了杯子径自喝茶。〖〗我和修涯对视一眼,都几乎是立刻拉开阵势,开打了!

“小弯儿,这你就不对了。〖〗你师兄我是个男的,不会这些很正常,你不同啊,你是个女孩子,总不能像我一样分不清针头针眼吧?”他话锋一转,“再说了,你……”

只是,也未说过什么要带我下山去见爹爹的话。

师父也随后而来,大步流星奔过来抓着我的胳膊道:“墨月,这是你娘。〖〗”

然而于争权夺利的政治人物来讲,每一个环节的更替,都是一个惊涛骇浪,随时可能被打的无法翻身!

车轮在官道上轱辘地压过,缓缓地行着,芊沐抱着衡儿闭目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的马车让她的眉皱了起来,似歇的不安一样。

其实具体的原因,芊沐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自己真的开始不习惯没有他打扰的日子,以往早上最爱睡的她如今天天早上早醒失眠,没有他的拉扯,自己竟然也习惯了要先喝一杯茶在午睡……

她抬眼,恍惚中看见漫天合欢落下,扑在脸上痒痒的……

心下恻然,还是笑了,偏头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奏折打趣儿道:“皇上这是怎么了,拿天下大事撒气呢。〖〗”地上早就一片狼藉,一叠叠奏折散的七七八八,容月走过去蹲下一本本拾起,又慢慢地排好,然后站着向容洹努嘴示意他搬起桌子。容洹一时也有些好笑,边走过去扶起案桌便在口里道:“反了你,敢指使起朕来!”

这样一想,他出门的时候芊沐还非常客气地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意思,含含蓄蓄地说明自己会想他,自己也舍不得他希望他一切安好。

朝堂炸开了锅,那位新上任的尚书刘欷每天都能遇上各种各样的巴结谄媚,也会接到各种鄙夷白眼和讥讽甚至刁难。他皆一一回敬,不卑不亢,态度也强势不催。而皇上对他的举动不闻不问完全闭着眼任他独行。〖〗大家看在眼里,都明白这位大人的好日子来了。

触到容洹不解的目光,容月慢吞吞地道:“我们就让他想走却走不了,无法走。”嗯?毁了路么?但是条条大路都能走,你总不能毁了所有的路吧?

翻了一页打算喝口茶继续看,端起杯子发现没茶水了,一边想着青黎和碧云什么时候这么粗心了,一边起身自己去添水。〖〗

容洹更是有气:“一鞭子怕什么!你们就不怕朕的板子了吗!”

她露齿一笑,脸上媚色尽显,分明不是已年逾五十的嬷嬷!换了个姿势坐着,就像坐在自家一样随意慵懒:“你倒是不瞒着哀家你的身份。”

“不敢,只是殿下何需押如此重的赌注。”

“那是因为殿下现今劳心的事增多,如果刘某没说错的话,殿下以前的身体定是偏虚寒,经调养过后才初有气色,如今又操心劳力,难免不济。〖〗”他回答的不卑不亢,淡定沉着,又转向容月道:“殿下若再操劳些的话,恐腹中胎儿牵连受累。还请殿下怡情放性,一心静养。”

容月似要继续吵下去:“国母不过是个虚衔罢了,还不是个普通人!何来责无旁贷一说?”

她自顾自走进大牢内,不管任何人,容洹却快步去拉她:“等会儿我陪你去。〖〗”他知道她必定要亲自去,只能退而求其次,陪着她。

容月却是无视任何人的目光,笑了起来,立直了身子,一脸春风和熙:“青黎,带这些人下去,本宫看了闹心。”

在宫里,唯有一人有这样独特的慵懒嗓音,也唯有个一人敢被称为“阿月”。

“你个兔崽子!怎么回回都是开豹子?老子看你是玩儿千吧!”

覃姚犹不知自己沉思时已被人地打量了几回,她回过神来,见到郝兰奕略显别扭地转着头,手指没意识地“嗒嗒”地瞧着桌面。一时有些奇怪,伸手在他面前来回捞了几下,着不晃还好,一晃,郝兰奕就闻到一股幽幽的清香,自她袖口处传来,沁入心脾,不觉深呼吸了一回。深思迷离,不自觉地就抓了她的手。

想起那天晚上……

他正了正,又仔细听:“世子……有心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