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旋转轻跃,足尖点地,跨过窗户与软榻之间的数丈距离,返身背部抵住离榻最近的屏风。〖〗呼吸轻缓,几不可查。

东成国一向以西方位为尊,所以这西侧的座位坐的是临雪国的人。宴席延开,个个脸上添喜添彩,眉开眼笑,都仿若自己才是成亲的那个。

“不用!本宫耳朵甚好,听得清!”芊沐急忙说的,几乎是脱口而出。

芊沐也唯有苦笑,拧干了帕子给芊浩擦脸,也不知道容月喂给了皇兄什么东西,竟然能让中毒这么久的人呈现仅微弱的病症,药和一些流质的事物也能喂下了。〖〗最初芊浩滴水不进,急的芊沐要哭了。可是如今虽然能吃能喝,却像个活死人一般,毒素不再蔓延,却也没有办法解除。

芊沐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容月。〖〗

“那我叫你阿月姐吧。”芊沐想了想,又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覃姚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只顾微笑的男人:“可我不打算做那个玩弄你的人,因为我、没、兴、趣!”

“······说······喜欢······子?”

一人说:“看夫人这么听话的在沏茶,这回定是我们爷要赢了!”

是啊,他们这些人肯定都有着不同常人的过去,才会组在一起,短短的几年,赤手空拳,挣得属于他们独有的一条踏血之路。〖〗她有些心疼他,外表是不可一世,内心也是苦的吧。

忽然,一声嘤咛,凌风抬起头来伸手捞过她的头,唇上一热。

他不得已本能地抬起衣袖来挡住,衣袖抬起间,摩挲的擦过,他看见一道亮光闪过,眼前霎时飞过白色的练带,隐隐约模糊的陌生清香,蒙了眼······

她让凌风想尽办法一定要把覃姚引到盛京,就是为了今天,因为只有覃姚才能使出神似傀心术的迷幻散,配上她特配的木兰香,熏在宣纸灯笼上,让他稍卸下防备被幻象所惑。〖〗

想到这里,郝兰奕一笑,道:“佩服佩服!传闻中的容相,果然名不虚传!只是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今天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呢?”

容月一早接到通知,呼和兰屿的大世子于几月前秘密潜到盛京,楼外楼一直探不到他的藏身处。若是普通人来了也就罢了,偏偏这个人手里握着部落的几万大军,其中有几千全是精兵强锐,能以一抵十。他此番秘密前来,不得不让容月防着,但无奈一直不知他的下落。

“不知?不知那人身份你怎敢随意便放她走!”语气突然转为凌冽,冷冽起来,带着冬季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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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完祖厅,过了忠孝礼仪的牌坊。薛府设宴款待前来恭贺亲友。

整件衣服称着人一起散发着夺目的光彩,令那个宫女也直了眼。

忽听到外面一阵阵吵嚷,似到了一处繁华烟尘都,芊沐起身轻轻掀开帷幔的一角,看见外面灯火通明,船只穿梭来往,热闹非凡,伴着那撑船人的粗狂嗓音,芊沐一听,一个趔趄,险些滑倒。〖〗船身也小小地颤抖了一下。

这样的问句,这样的神色,芊沐竟然鬼使神差地点头说:“我愿意。”

什么?不是?

素白的衣袖,袖口处绣着繁复的花纹,淡绿色的线绣,图案奇异,跃然在布料上,凹凸起伏却又不夺衣服的美怡。雪白凝脂的皓腕上带着一只细茶色透晶镯子,手上拿着一个东西正细细地打量,看起来优雅从容。〖〗顺着手往上,清丽秀气的脸,嘴角噙着一丝微笑,而眼底一片冷意。朱唇微启。

芊沐一惊,“容相”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