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黄樱和覃姚两个人笑了出来,而葛煜邯的脸,由红转青又变黑了!

黄樱坐起来,顺了顺气,犹自笑着,一拧眉,脸色说变就变:“反了你!枉我放心你去接洽副楼主,却居然对着别的女子唱这种曲子,你倒是将我至于何地?”又板着脸,继续道:“你倒是欠了人家半首曲子,可有想好怎么还?嗯?”尾音拖着长长的,听的葛煜邯一阵发寒。〖〗

芊涓知道吗?

就在此时,殿中央的舞女同时张开手臂集体旋转,队形忽换成围绕的圈形,衣服在同一时间换成碧色,又散开。〖〗殿外,叮叮当当的铃声踩着音调,一步一步翩然进殿。水纱遮面,粉色舞裙,下摆处开的极大,旋起来层层叠叠如荷花盛放,手缠菱丝,一舞一转间瞬间绽放,如影如幻。

这样一个身负盛宠的人,不是皇上太爱了就是手段太强了!

这一问,芊沐才发觉不对!这里叫倾心苑自该是后宫,这些人怎么可能这么肆无顾忌的出入?

“检查清楚了?觉得可以告诉我名字了吗?”

“芊沐怎敢与堂堂皇后殿下评茗论茶?”

想起初见他时的样子,芊沐又红了脸。果然与自己预想中的一样,风逸俊秀,谈笑间潇洒自信。〖〗他说话时眉目温和的笑意,让人觉得舒畅无比。

“那些整天只知吃喝玩乐不懂正事的纨绔也是大好男儿?只会在宴会上吟几句平词烂曲也当的上‘好’?”说罢转头对越嬷嬷道:“本宫知道你与皇兄是为我好,本宫也并非无能之辈任人宰割。〖〗况且,那皇后已三十多岁,后宫里已近

容月还在出神,闻言点点头闭了眼睛睡觉。

什么!哥哥遇刺?

如果不是很严重的话容月不会这么急着就回去,看来很危险!

“我要回宫!”说完抬步就要走,覃姚拉住她:“应该不严重,主上已经去了,她吩咐我安排好你,意思就是不要你回宫,千姑娘,请配合!”话到后面已近强硬了。

芊沐冷笑,不严重?不严重她为何走的时候还要特意嘱咐看好我?

“如果我一定要去呢!”目光一凛,说话语气一硬,竟有种不容辩驳的气势。〖〗

覃姚也不弱,她一正姿态:“千姑娘请配合我们,不然我们也不介意强行留住你。”她本就是楼外楼的副楼主,该拿气势和威严的时候,丝毫不落下风。

芊沐连连冷笑:“她是算准了今晚会有行刺吧!开始欲劝我不要去赴宴,结果我还是去了,她就安排一场演出引我出来!她怎么会这么狠心?为了一统江山,竟······”说到后面再也没办法说下去,眼眶泛起层层雾气,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她抬手擦擦眼睛,继而生冷地说:“我是一定要去的!如今遇刺的是我的亲哥哥,你们没有权利阻止我!”

黄樱关心地看着芊沐,对覃姚说:“就让小沫沫去吧,毕竟是人家哥哥受伤了,难免担心。〖〗”然后觉得不对,惊道:“你,是晴公主?”

覃姚依旧一副不可撼动的摸样,对芊沐时公主的身份也不表示惊讶,似乎早就知道了。

芊沐目光一闪,黄樱只见有什么光亮一闪而过,继而看就芊沐的脖子上抵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你,不要冲动啊!这是干什么?”黄樱立马反应过来要去夺下那把匕首,芊沐一个闪身,抵的更用力,脖子上溢出点点血,看的黄樱惊慌失措。

覃姚抱着手臂挑眉冷道:“姑娘觉得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有用吗?”

“至少我知道对你们主上有用!”

不管容月是不是要真的要杀皇兄,她三番两次把自己从宴上引开就表示,她不会要她的命。〖〗

芊沐睁着眼睛,无畏地看着覃姚,手上的匕首闪着冷冷的寒光,脖子上的血痕更深了一些。

覃姚安静地看着,眼里是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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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月赶到冶德殿时,灯火通明,偌大的殿堂跪了一地的太医,明灭不清的烛火摇曳影动。

一个踉跄,后面跟着的青黎伸手扶了一下。

床榻上,那个人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双唇泛着紫光。

容月一滞,走上前来。容洹伸手扶了她:“来了。”

“怎么会遇刺?”

是什么人,可以突破重重禁卫军,直接行刺最里面的人?还能在这么多高手面前成功,看来不同寻常!

容月已无暇去想那么多,询问的目光看向容洹。容洹扶她坐下,再慢慢地道:“事情从急,来不及反应刺客已经得手,我们的人里面,有内奸!”

容月疑惑的看着他,显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容洹却不再看她,转头对着一地的人道:“治不好,你们也无需再活了。”

淡淡的话,底下却是惊了一片!

气氛闷而压抑,这时,门开了,奔进一位少女。

“皇兄!”看见躺在榻上的人,芊沐一阵收紧,快步过去,扑上榻前。

芊浩脸色苍白的如一张宣纸,紧紧抿着的唇呈现乌紫色,身上盖着薄被,芊沐伸手一掀,胸口处赫然是剑伤,伤口很深,泛着乌黑的血迹。芊沐脸色一白,倒退一步,不可置信地摇着头。

“皇宫大内竟也这般不安全!我们信任贵国,才撤去一切防备安心在此,不想,我皇兄的安危原是不用贵国费心的!”她挑眉大声斥责,凛冽地语气带这一种威严,这方是一国的公主!她又是讽刺一笑:“还是,贵国根本不打算跟我国好好结盟?若是如此,芊沐也可做主解除盟约!但若想兵不血刃就取我临雪国,也未免太自得太看不起我临雪国了吧!难道就这般欺我临雪国无人?”

一席话说的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却无人辩驳。毕竟,是他们失职了!

“晴公主息怒,朕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也一定医好你们的国主。”容洹面带愧色,郑重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