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那陶谦更是一脸的激动,不禁感慨的说道:“想那袁绍四世三公,握有几十万大军,却尚且对我陶谦的死活无动于衷,玄德公却只有区区五千人马,竟然还义无反顾的来救我这个老家伙,公之大德,我代徐州百姓写过玄德公了!”说着便是要跪下。

两千人在这二人的带领下瞬间杀将而去,一时间守城卒各个目瞪口呆,有的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典韦一戟劈成两半,顿时这两千士兵如入羊群之中,杀的敌军措手不及。

叹了叹气,刘翊道:“大人,我并非此意,只是觉得何人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能让这群士兵倒戈,甚至穿过阳义县,直接到达这陈留?大人就不觉得奇怪吗?”

“嗖”的一声,将一名幸存的士兵刺翻,周鲂冷冷的提起乌金锥,不禁冷笑道:“逆贼!可知道我家大哥的厉害否?”

而曹信这边大多是刀盾手,刀盾手在乱战中是最有优势的,可惜对冲锋过来的骑兵没有半分的优势,反而会被对方冲乱阵脚。

正当曹信如此说时。

“呵呵,公台多虑了!布有三万大军,还有公台相助,何愁兖州不得啊?再者那陈留张邈已投靠我等,兖州各地守将大部分也都响应,几天之内我们便占据了陈留、阳义县、任城等地!加上张辽、高顺攻下来的无盐城和卢县!区区一兖州,顷刻间唾手可得尔!”

只见,那斥候脸色的苦涩愈发浓烈,惨笑道:“将军……此番那吕布本尊正在城下督战……因事出突然,我等守军毫无防备……恐再多一个时辰……城门就将告破了……”

见曹信没事,周鲂当下松了口气,随即笑道:“已经都清理好了,杀了一百三十个反抗的士兵,还剩下俩千人。以及一千五百盾牌,五百只枪,一千五百把刀。”

然而似乎是心中有些郁闷,那典韦下马后,却是冷冷的看着远处的曹信,口中不禁大声吼道:“某不服,某不服!”

“哦?你主?你主不就是我主吗?我怎么不知道主公下令让你带兵到东郡呐?……”

这二人,正是三姓家奴吕布,以及其坐下第一谋士陈宫,陈公台。

“你知道还偷吃?”

当然典农校尉也不算小,管理一个州郡的农田,农田便是粮草,可见责任重大,不过这职位毕竟没有实权,而面前的是堂堂东汉中郎将,品级比曹操还要高,自己怎么敢放肆?

然而正当曹信兀自思索的时候,内院房中却是突然走出一人,竟是当下让曹信与周鲂吓得不轻。

庭院外一个虎头虎脑的壮汉,突然粗声粗气的喊着,边喊一边手中还拿着那把乌金锥,却是有备而来的样子。

此时郭嘉一直匍匐在地上,却是一动也不动连头也没有抬,然而语气却是尤为高亢,伏地大声说道:“主公素有大志,今陶谦部将杀害曹老太公,虽是可恨,然此亦是攻打徐州的天赐良机,主公手握精兵十万,大可借此为父报仇,到时天下英雄必定无话可说,此诚天赐主公啊!”

“或许,此……正是曹信性情乖张所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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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末将劝将军还是不要去,谨防敌军诡计啊。”

“兄长可是改变了主意?”见曹安民去而复返,以为对方是打了退堂鼓,因此脸色微变道。

“主公,忘了禀报,老太公已经走了十天了,就在主公去定陶的第三天。”

正当这时,当曹安民与周鲂一同前往某处城西大宅时,却不曾想此刻的曹嵩已然动身,或许曹安民万万没有想到祖父会如此这般不惊动任何人,提前动身离开,而曹嵩更没有想到,他这一去,便也是再也不能回头了。

这一路上曹安民倒是跟周鲂渐渐熟络起来,一想到这个人也算是三国时期的一个人物,不禁让曹安民更加兴奋,而更令人惊讶的是对方竟然只有十六岁,比自己还要小了两岁……要知道十六岁就长得这么高大,以后再过上几年……岂不是要超过2米了吗?

咦?发生什么事了?

短短几句话说的是如此的冰冷,完全没有了先前的亲和与平静,此刻的他仿佛已经忘了曹安民是自己的侄儿一般,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顿时弥漫在了宴席大厅之中,连一旁同样脸色凝重的曹嵩本人,也是面部不禁一抖,场面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虽然曹信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见过曹操几面,但当时黄巾起义,曹操屈伸侍贼,故此当时的父亲曹德与曹操发生了一些纠葛,虽然后来曹操行刺董卓,曹德才和曹操和好,但那时候的曹操参加了十八路诸侯,故此这十年来曹信却还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面对着自己的这个叔父,未来的魏武帝曹操。

“唉,父亲此言也是属实。”说着,曹德不禁感慨得道:“若不是当初董贼霍乱朝纲,致使诸位文臣同僚身首异处,我又怎会落到这幅田地。董贼董贼祸国呀……”说到最后曹德竟是愤怒的吼出声来,似是要将那董卓生生咬死一般。

不是因为曹操不好,而是因为陈宫这个人太正直了,有些时候正直的甚至令人发指,可在这弱肉强食的乱世当中,陈宫这样的性格是活不长久的,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应该活在这个时代。

可是对于此刻的陈宫来说,比起曹操,吕布虽然有勇无谋,但至少吕布真实,对人对物直白且率真,或许这才是陈宫选择辅佐吕布的真正原因。

“唉……”叹了一口气,陈宫也不理吕布有多么的不屑,轻轻放下手中的兵书,同时叹道:“此番我们拥有陈留等郡,后防稳固。应该集结兵力攻打濮阳了…在曹操回来之前,一定要拿下兖州啊……”

听到这话,吕布同时点了点头,再次冷傲的大笑道:“呵呵呵,我早就说过,兖州将帅尽皆不堪一击,区区一兖州我吕布就如同探囊取物哈哈哈哈。”

同时苦笑一声,这回陈宫却是没有再说话。

“报、报……报!”

突然一声疾呼,却是在此刻猛然从外传来,在这些天里,这种急报可真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二人同时一惊,陈宫更是当下一阵皱眉,不禁奇怪的道:“莫不是……侯成将军已拿下了陈留?”

点了点头,吕布虽然肯定,但心中还是有些疑惑,当即向门外大喊道:“进来!”

话音刚落。

从门外,一名衣衫不整的哨骑顿时跌跌撞撞的快步跑了进来,身上更是脏乱不堪灰头土脸。

见到对方这幅模样,吕布更是大惊失色,看着前者脸上的污泥,却是依稀可见一丝丝泪痕。

而同时的,那哨骑带着一丝哭腔,无比悲痛的哽咽道:“主、主公啊……陈、陈留……陈留……陈留。”

陈留二字说了半天,那士兵愣没说出来。

急的吕布二人连忙,追问:“快说!陈留怎么了!”

“陈留!陈留……真的丢了!”

“嗡”的一声,当这一句话说出的刹那间,不只是陈宫,吕布更是一阵的目瞪口呆,一时间不明白对方到底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