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汗毛倒竖,因为从我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到,布鲁斯经过良好保养的右手青筋暴涨,指甲凭空长长一截,而且变成了诡异的紫黑sè!我不禁叫道:“小心!”

我吊儿郎当的走上前去,贴着布鲁斯的脸仔细端详,然后嘬了一口烟,烟气全喷在那个比我高半头的外国小子脸上,“怎么!?来见见跟我抢马子的混蛋也不行!?”

葛定真见到我们很不耐烦,照老东西自己的说法,他正在进行一项很重要的研究,成功了能改善社会风气维护世界和平,现在受不得丝毫打扰。虽然给我们开了门,但是眼睛就没离开过自己那堆瓶瓶罐罐,“有事儿快说!”

竟然是相亲!我一蹦三丈高——主要是吓的,我是万没想到这么狗血的事儿竟然会发生在我头上!

跟在肥仔标身旁的几个小弟估计也听说过我的传说,见到偶像十分激动,呼啦一声围了上来,阿谀之词像雹子一样劈头盖脸的砸向我,像哥这么正直的人哪听得了这如cháo的马屁!?当场就怒了,气得嘴都合不拢了,这班贱人还不识时务的上下乱拍,一副不把哥气到嘴咧后脑勺就不罢休的架势,这帮小人!

“我已经叫人通知标哥了,标哥义薄云天,只要他来……”黄侃还想说点儿什么,酒吧的门“哗啦!”一声被踹开了,一个穿的人模狗样、梳汉jiān头的小子背着手溜达进来,穿双能当镜子使的人造革鞋就算了,还十分sāo情的穿一粉红衬衫配西裤,让人一看就下意识的想上板砖。

我总算知道江湖上那些神乎其神的传说是怎么来的了;我总算知道超人老爷子他们是怎么出名的了;我总算知道玄幻修真小说是怎么写成的了!黄侃,这个名字起得真贴切!

“我还以为你们这儿刚开完趴忒party呢!你们小年轻开完趴忒不就和打完仗似的嘛!”刘科长也有点不好意思,“这是跟谁啊?”

“你怎么知道!?”不死哥一脸惊异的抬起头。

徒弟:

我骂骂咧咧的爬起来,凑在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看,“谁呀!”

看来朱老温是来救我们的,看到我们八个干挺四百多顿生爱才之心,想上来结交一翻啊!我刚想凑上去说几句“区区小事,劳烦老爷子亲自出马,折煞我也!”之类的场面话,结果朱老温刀一扔,一把把我拨拉开,劈手夺过我手里的孩子,紧紧捂在了怀里。

“你个老王八扯谈呢!?别灌水了行不行!?”我破口大骂。

“我靠!”我惊道,“难道能强化十倍?”难怪使用双魂术的杜非和厉无常都跟开了外挂一样无敌,这是要逆天啊!

踹了两脚葫芦娃还没反应,我终于发现不对了,把葫芦娃翻了个身仔细查看——这小子真昏了!这老实孩子啊!

记得小时候看过一部特二的电影,里面那个演jing察的猪脚连个异能都没有,就敢拿手指去塞劫匪的枪口,还牛b轰轰的跟劫匪说:“你丫有种开枪啊!看是老子指头硬还是你丫子弹硬!呃,这当然不是人家原本的台词,原台词我早忘干净了,反正意思差不多,大家领会jing神就行”然后那个比猪脚还二的劫匪就他妈缴械投降了!

大嘴李砍倒一人之后似乎并不急着进攻,毕竟大嘴李岁数不小了,跟两人缠斗这么长时间自己也累的够呛,一边喘息一边jing惕的盯着克里丝。

刚向前走了一步的厉无常突然像踩了地雷一样绷紧了脚不敢稍动,凝神看自己脚下,半响才赞许的点点头:“几年不见你的艺业又jing进了,玄武藏头,不错不错。”这时我才注意到,厉无常脚边有一个小小的竖直插在水泥地中的风干王八壳,只有拇指大小,几乎全部没入地下,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也不知道杜非是怎么吧它插进水泥地里。原本脑袋的位置竖直向上正对着厉无常两腿之间。

杜非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任由钢钉及体,丫身上的纹身猛然间扩大,包裹住全身,然后钢钉透体而过——一起过去的还有乩童的手,杜非好像一瞬间变成了没有实体的鬼魂,钢钉毫无阻滞的掠了过去,没给他造成一点伤害。

“不错不错”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我们定睛一看,地上躺着的是一个脑袋溜光的乩童,而厉无常则站在另外几名乩童身后,非常淡然也可以叫装逼的看着我们。

虽然杜非说的轻松,但我听完还是觉得心里有点酸,常言道虎毒不食子,把亲儿子当猪宰……那死老鬼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你太抬举我了,光看骨头我可看不出来。”我撇撇嘴。

南方蚊子厉害,现在我鼻子又疼又痒,疼还好说,关键是这痒,你要是不挠就越来越痒,终于,我受不了了,愤怒、抓狂、屈辱、痒……种种负面情绪郁结在胸口,终于爆发了!我虎吼一声,右手青筋暴起,在蛇环的束缚下死死挣扎,就像挣扎着摆脱锁链束缚的巨龙……

“他说的对!”陈四海终于表态了,“你去了凶多吉少——我们去就不一样了,不管大人怎么着孩子总是无辜的。”

我们在尖沙咀上岸的时候街上已经风声鹤唳,jing察在大街上四处拉路障检查过往车辆,尤其是面包车,只要一看到面包车jing察叔叔们的手就下意识的往腰上摸,稍有异动十几把长枪短炮就指着你,而且还不顾地上脏不脏都钻到车底仔细检查,弄得香港市民都以为有大毒枭潜入香港,jing察这是在搜毒品……

杜非往嘴里塞了什么东西,闭眼酝酿一阵,只见他的后背上鼓起两个肉包,一阵蠕动之后,“扑哧”一声,一对昆虫般的半透明大翅膀破体而出,杜非摇了摇肩膀,这两只大翅膀便高速扇动起来,在刺耳的嗡鸣声中,杜非双脚离地,盘旋一圈便飞出天台,朝楼下飞去。

我一把揪住葫芦娃,恶狠狠的说道:“老子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还有你丈母娘!”听得葫芦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还真有点信不过这胖子,虽说丫黑客水平确实不错,但黑客也不是万能的,就算王胖子能破译密码,但像这种需要指纹和瞳纹才能打开的锁,除了绑架有资格开锁的人,剁拇指挖眼球来开锁之外我还真想不到其他开锁方法。

解决了外面的保安,我们总算走到了大厦底下,整栋大厦从外面看上去黑漆漆一片,似乎没有人,但是已经接管所有保安监控的王胖子告诉我,大厦十五层以下全是三合会的人巡逻,而且他们个个配枪,跟保安配备的以伤人为主的jing用雷明顿不同,三合会枪手手里拿的都是乌兹冲锋枪,便于携带且火力凶猛,我们要是硬冲肯定被人突突了。

就是支楞在外面的那两节五号电池彻底破坏了这玩意儿的神秘感——你见过哪台jing密仪器用五号电池的!?而且丫为了省那两个钱都舍不得买两节南孚,不知从哪淘换了两节旧电池装上,还不是一个牌子!

“咱们还是得去,”杜非说,“科学家想不到,可那帮邪术师说不定有防备鬼魂潜入的手段。”

我们所有人都不表态,只有我一边听身边那胖子推心置腹的分析利害,一边笑眯眯的转着宴会桌上的大盘子。

“……他们有多少人?”我一听“强援”俩字就有点怵。

两个小混混掏出加了消音器的手枪,对着我就搂火。

刘科长和小曹同志身份特殊不能抛头露面,克里丝一门心思为父报仇要去调查婴儿失踪案的线索,葫芦娃扭扭捏捏的说要跟着克里丝保护她,就杜非的理由最过分,丫竟然说刚才打够级把瘾勾起来了,要找地方上网打够级!

我靠,让jing察开着jing车来劝架,瞧瞧人家香港黑社会的霸气!都侧漏了。

我们十个人正好把车装满,坐在车上天南海北的海侃一通,我才知道沈哥这不是低调……他是真穷。

“反正梁子已经结下了,咱们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不会放过咱们,”陈四海沉吟道,“与其疲于奔命的被动防御不如主动出击。”

葛定真还在一旁雪上加霜:“小子算你运气好,以前抓到你这样修炼邪法为祸苍生的都是直接活埋,爷心肠软才饶你一命,乖乖跟爷回去试几次药,为科研做点贡献也算你赎罪了……”

陈四海悠然的嘬了一口烟,跟个老流氓似的把烟全喷在娘炮脸上,教训我道:“年轻人,就是嫩啊!”

一股恐惧感涌上我们几人的心头,难道……难道两位老英雄败了,现在正躺在地上,被三十几个打手惨无人道的围观!?

我又开始得意了,打生打死什么的终究是下乘,现代战争靠的是智慧!什么叫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瞧瞧哥的指挥!比陈四海那乌鸦嘴瞎指挥强多了!

为了保证女xing顾客不至于一穿上这双鞋就踩断鞋跟酿成事故,制作公司可是在鞋跟上下足了功夫,这细的跟筷子一样的鞋跟其实是一根实心的金属柱子,它的材质和美国航天飞机上使用的螺丝是一样的,坚硬无比,经久耐用。

“呲!”鬼手刺进钵盂中,直至手肘,但并没有刺穿钵盂从另一端伸出来,而是像变魔术一样全部装进了碗口并不深的钵盂中……

看到这四个孙子都被我打断了施法遭受反噬,我得意洋洋,自从上次比斗之后,杜非那小子就爱拿我名次垫底说事儿,经常有事没事挤兑我,现在哥总算扬眉吐气了!临危授命力挽狂澜扶大厦于将倾还得靠哥啊!

至于脑袋像苍蝇一样四处乱飞,那不过是民间的以讹传讹,一点科学依据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