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都是力量型选手,打起来自然也是拳拳到肉的对轰,可肉铠打葫芦娃一拳葫芦娃只能靠自己的肉来抗,葫芦娃一拳过去打中的却不是那孙子的肉……就算把那件肉铠打得血肉飞溅人家的本体也是毫发无伤。

“别数了!”我从容不迫的表情或者说欠抽作死的表情彻底激怒了娘炮,丫感觉自己好不容易放出来的大招被我这个不懂欣赏的二百五玷污了,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朝我吼道,“一共九十一条!九十一!你就是第九十二条!”

葫芦娃又惊又怒,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明显手脚不协调徒劳无功,克里丝面无表情,杜非则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杜非冷笑着看着对面的娘炮:“姐们儿挺彪啊,连透明人都带来了,现在干这行的很少有像你们这样敬业的了。”

“别嚎了,现在你们兵分两路,一路去守东门,一路去西……”

历经两场龙争虎斗我那两场不算,这场比赛终于在和谐的气氛中结束了,这是一场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至少我们没打出脑浆子来,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克里丝对杜非的调戏无动于衷,随着陈四海一声“开始!”,克里丝身形一闪,急速向左边跳开,天台的地板上克里丝刚才站的地方突然伸出两只鬼手!随后,杜钧这死小鬼的脑袋也探了出来。

杜非站在原地不动,仿佛吓傻了,等到葫芦娃靠近之后,杜非突然气沉丹田,怪叫一声,“哈!”

也就是说,只要第一轮不遇到葫芦娃,我是铁定晋级的,而且,如果葫芦娃跟杜非一组并被杜非放倒,我就是第一!

不过我对此不以为然,从生物学上讲,所谓心眼不过就是视觉弱化之后人的大脑自动强化了对听觉、嗅觉和触觉的感知,使你比别人更敏感一些而已,但再怎么强化,也不可能用耳朵或是鼻子来代替眼睛。这就好像你看岛国爱情动作片,光听那千篇一律的台词能想象出那波涛汹涌的壮观景象吗?

克里丝的回答颇为jing辟,因为她似乎什么都没说,但你仔细一想又找不出一点错误来。感觉这种东西很是玄幻,几乎所有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都能用它来解释:黄金比例分割是怎么回事?一见钟情是怎么回事?国足死活不能雄起是怎么回事?这一切的一切都能用感觉来解释。

另外三个西服男有两个大块头愤然起身,估计是看我们之中没有高手想和我们再肉搏一把,可惜葫芦娃刚才吐了个稀里哗啦,在克里斯面前丢了面子正心中窝火,见他们上来也不客气,一拳一个全部撂倒,一时半会爬不起来了。

我本来还想问问克里丝有什么异能,不过想想还是开不了口,克里丝他爸的异能在眼睛,可她的眼睛却看不见,我这样问人家不是揭人疮疤吗?而且克里丝还身负杀父之仇,她一个盲眼女孩怎么报仇?想着想着我都觉得克里丝可怜了。

等了一会儿,就看见劳教所的铁门打开,一名jing官带着一个光头走了出来,我们三人对视一眼,“不像好人……就是他!”

我一屁股坐沙发上,“知道,我堂兄弟从监狱出来了!”

“老弟啊,”林老爷子的脸瞬间多云转晴,“刚才只是开个玩笑,你们救了我们两条老命,这三十万是你们应得的。”

我重重地拍了拍葫芦娃的肩膀,“这可是两条人命呢,全靠你了。”

我接过药方一看,上面洋洋洒洒开出了几十种材料,不过大多数都是方士炼丹常用的红汞、铅粉之类的,另外还有什么蝙蝠翅膀、壁虎尾巴这些西方巫术使用的施法材料。

“飞剑啥的都是小说yy出来的,要真有那东西我早放了!我的剑气也打不了这么远……”

那破碗脱手之后并没有朝飞僵飞去,而是在空中划了个圈儿之后口朝下悬停在空中,然后疯狂地自转起来,同时碗口产生巨大的吸力,开始源源不断的把紫黑sè的尸气吸入。

我在旁边看得那叫一个乐啊,我太清楚这里面的猫腻了:陈四海跟我说过,他们这行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是利润颇高逮只肥羊宰一刀就能吃好几年,所以竞争激烈。再加上他们这行门槛低只要求胆子大,脸皮厚,敢编瞎话,一些无业游民也混进了行业队伍,严重扰乱了行业整体素质和市场行情。有鉴于此,一些“老门子”中的前辈带头,组成了类似行业联合会之类的组织,优化并整合了神棍这一行业的高端市场——简单的说就是给职业神棍们划分地盘,防止丫们为抢生意互相拆台,同时把业余神棍排斥在外。

胖老头也看见了葫芦娃,“这是……中了尸毒?四哥,你们盗墓去了?”

我把丫扑倒,一把掐住干尸的脖子,抡拳便打,干尸也不甘示弱,十根长指甲像刀片一样在我身上乱划,不一会儿就在我身上划出大大小小的伤口,幸好丫是僵尸,关节不灵活,在这样的近身揪扯中动作缓慢,不然我也坚持不了多少时间。

葫芦娃老实回答:“没有,我以前从没打过妖怪。”

王胖子:“后来没人玩了,就不做了。”

“没错,大妖战败退出,人间只剩一些实力不足没加入战争的小妖怪,但是妖怪们退入山海界的时候没有收拾战死大妖的尸体!”

“个老王八!”我和师兄同时怒骂。

中年人还在喋喋不休:“小兄弟年纪轻轻,就能替尊师独挡一面,果然是年少有为啊!”

第二天一早,我就进林子里打猎了,结果转了半天连只兔子都没见到。这几年这山被我们爷俩儿祸害的不轻,从一个侧面就可以看出我们对自然的破坏:以前这里叫虎狼山,现在都改名叫二害山了……

“嗨!刚才地上捡了几只蚂蚁下了个揭皮蛊,能痒的他恨不得把自己的皮揭下来。”

打了这么长时间总算尘埃落定,四周的yin雾也逐渐散去,本来我们应该迎着夕阳摆几个poss享受一下胜利感觉的,不过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快到饭点儿了,只得无奈道:“赶紧收拾收拾走人吧,一会儿咱小区的人下班回来看见就麻烦了。”

葫芦娃走过来想拉我起来,我赶紧把手藏在背后,赶他去洗手,这小子的手可是刚抓过下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