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住手!”一声呼喝传来,随后一个穿着藏青袍子的中年男子,手执纸扇,快步走了过来。

萧念:“本以为还要再等一段时间,可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现在牢房里只剩她一个人了,刚刚在公堂上一怒而起的勇气早就消失不见了。现在她心里剩下的只有惶恐和不安了。十岁的她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白大夫:“大人,字迹相似本不能代表什么,只要是于书法的人,大多都会模仿别人的字迹。所以这张方子并不是华霜当日写的那张。这份证据无效!”

向夫人闻着清新入脾的薄荷味道,心头的重压轻了少许。

一个丫鬟走到床前,将床帐掀开,从里面拿出了周姨娘一只手。

在乡下就是自在啊。在洛阳城里的萧府,奴婢们没事是不能乱跑的,因为不够稳重。虽然他们人不多,可是怀叔也要求大家事事按着规矩来。

“对于针灸医者来说,诊察体表的压痛点时,指压的用力要均匀,这是医者都知道的,可是真的上手时,医者的手指一般会不自觉的在自认为可能压痛的位上加大力量,用以证明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这种行为往往是无意识的,所以要特别注意。”

“针刺的时候,首先要知道什么部位不能针刺,不然的话很有可能适得其反,或者伤及人命。”她的表情和声音都很严肃。

这微微一笑,让李忠大受鼓舞,随即他的笑容更灿烂。

华霜乖巧的点头:“是。”

那两个人转过身来,老婆婆没有开口说话,倒是她旁边那位十七八岁的少年开口道:“小姑娘,我们来找怀大夫。敢问怀大夫是住在这儿吗?”

“公子,您为什么又改主意了呢?我原以为您不愿意回去的。”

水煎服。

宵露随着中年男子走了。

妇人见此大喜,忙在一旁道:“大夫,您真是神医啊!这药才抹上,我女儿就不哭了!”

萧念身形前倾,手肘轻放在桌子上:“即刻起,你便会被逐出府,往后,苏晨每月会给你一次解药。其余的事情要怎么做,苏晨会告诉你。”

熏风抬头,见萧念正扶着门框走进来。

“哈哈,它真的好乖啊!”华霜侧过身,对着一旁的林世宏说道。

林世宏大惊:“什么?才一年你就敢来给本公子看病?这个挨千刀的萧念,为什么不让怀大夫来啊!万一你这个小娃娃失手了怎么办?”

当时跟在林世宏身边的小厮就不干了,喊道:“啊?不会吧?我家公子都冷成这个样子了,还要用苦寒的药物来泻?这……这不是拿我家公子的命开玩笑吗?”

“好啊!不过其实跟在公子身边,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我平日也本没什么用得着银子的地方,公子不用给什么月例银子的。”华霜笑着,将银票收回袖子里。虽然是不用,可是有点银子傍身总也是好的嘛。她就知道,公子绝对不会要她这点小钱的。

这笔横财让她心花怒放,往日的沉稳全都不见了,只剩下浓浓的欣喜和孩子气。徐大夫见状苦笑不已,到底只是个孩子啊。

华霜被苏晨那一脸小心翼翼的表情逗笑了,连心里都觉得暖融融的,苏晨这是在变相的跟她道歉吧?不少字她伸手,接过那个锦盒,打开来一看,里面是一跟枫叶形状的发簪,式样很简单,那红的正艳的枫叶是用上好的红珊瑚打磨镶嵌而成,周围又用金丝勾了边,很是简约巧。

“公子,事情已经办妥,这是高英浦给您的。”

张府的人千恩万谢的付了十两诊金,然后张夫人亲自将徐大夫和华霜送到了二门。

就在华霜转身出门的时候,萧念的声音又从她背后传来。

华霜的屋子就在萧念书房的隔壁,本来她正在安慰熏风,可是听到这动静,马上从房里跑出来,一边往书房赶,一边想,该不会是公子跌倒什么的吧?不少字

“苏晨,赏银二十两,然后咱们可以离开了。”

华霜几人一进来,便听到这轻轻柔柔,好似山涧清泉仿若春风抚柳一般的歌声。

绫子很喜欢这个救了自己命的小姑娘。虽说比自己小上两岁,可是那份聪慧和胆识却是她远远不能及的:“好,我以后都听你的。”

五爷抬起头,却依旧保持着跪地的姿势。他没有急于站起来,他在思索,他在赌博。他本就是不安于命的人。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若非心中有着一飞冲天的宏愿,他又怎么会把自己的帮派命名为鸿鹄帮?今年他二十有三,却足足做了六七年的乞丐。他也曾读书,也甚明理。他知道,他这辈子想要做官经商都没可能了,如想一飞冲天,只能是等待某种奇遇。

“疼疼死我了救命啊——”老十八继续哀嚎,疼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十爷点头:“可不是嘛,否则这人哪会瘦得脱了形。”

“哈哈哈,既如此,那小弟就承了你这份美意了。”说完,向少爷便对那刚刚回来的俏丽丫鬟说道:“你去问问她,要不要卖身于本少爷,银子随便她开,保证她一辈子荣华富贵。”

老十八气急败坏:“我没有”

“这位大娘,求求您行行好,我三天没有吃东西了,求求您,赏我一口吃的吧。”一个小小的身影端着个大大的破碗,声音如同寒风中的落叶一般,凄婉而颤抖,让人听了好不怜惜。

其实她也很想过华霜那样舒坦的日子,穿华霜那样漂亮的衣服,只是她一直认为自己没有资格。不过今天王妈说的确实对,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她什么都不必华霜差,就是不识字,那她就努力识字好了别人能做的,她宵露也一定能做到呵呵,宵露,这个名字真好听,比二妮儿强多了。这里,也比以前自家的那个破院子强多了。

这时,那使婆子给出了个主意,说她有个远房侄女,父母双亡,孤苦无依,人也生的乖巧伶俐,比华霜大上两岁,可以送进来,伺候公子。

后来,在朦朦胧胧中,她好像觉得自己在谁的背上。下意识,她以为是苏晨。因为上次她被蛇咬,就是苏晨把她背回家的。可是这一次却和上次有些不同,上一次她在苏晨身上闻到的是一种阳光般温暖松软的味道。这一次,她却好似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书墨香,以及一种清雅的更胜月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