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萧念放下笔,坐回椅子上,问她:“听你的声音好像很高兴,今天又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发生?”

说着,她便把脖子上挂着的一块干姜摘了下来。这是她佩戴了三年的女配姜,一般身体羸弱的人带着可以去寒邪,这是娘亲留给她唯一的念想了,可是眼下情况紧急,她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华霜,睡了吗?”。

“我来取公子要的东西。”

那妇人闻言,脸上明显一松,可是随即又担忧了起来。前面那么多大夫都看不好自家老爷的病,这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大夫真的可以吗?

苏晨见华霜真的生气了,也知道自己的话的确有些莽撞了,当即放软了语气:“华霜,你别生气,是我说错话了,我不过就是问问,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萧念:“放下吧。”

嘭——

要说这龙源楼以前最吸引人的只有一样,那就是它的雅,从里到外,从上到下,连悬挂的字画都是历代书画名家的。不少人来此,都是为了长见识,交朋友。

五爷心念一动罢了,既然赌了,那就一定要下注。华霜说得对,绫子如果继续跟着他当乞丐,那只能是朝不保夕,生病了都没人能治好。跟着萧念华霜,至少眼下不会吃苦。只要自己能抓住机会,挣个出人头地,难道还怕萧念会亏待绫子不成吗?

三人止住脚步,萧念徐徐转身,笑着向五爷道:“嗯?五爷还有何吩咐?”

眼下,弟兄们听说五爷要用甘蔗,当即四处去找。有的是花钱买,有的则是瞅准了机会‘顺’。反正,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外面陆续送来的甘蔗就有几十了。

华霜一听,皱了眉,问道:“五爷什么病啊,这么严重?”

洛阳闹市的街头,萧念形容憔悴而狼狈的坐在华霜身后,手里拿着一探路用的木棍。

“爷爷赏你吃棍子”说着,那乞丐举起手中的木棍就要往华霜身上打

华霜将自己乱糟糟的心绪抛开,诧异的问道:“苏晨哥哥,你们不是玩玩儿,而是真的要要饭啊?”

这日在厨房里,王妈好不容易揪着宵露,趁着周围没人就开始数落她。

萧念听着含笑点头,华霜的声音轻柔中又带着清脆,和外人说话的时候很清冷,和他说话的时候很柔,微微的带一点儿甜。和苏晨说话的时候很热情,很亲切,声音也要更大一些。和怀叔说话的时候则显得很乖巧,很灵动。

坐在凉亭里等待的时候,华霜那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下来,整个人靠在柱子上,忍不住一阵阵的后怕,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

萧念闻言,脸上竟漾出了一丝温和的笑,他抬起手,很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发心。

“秦穆公听了心里一惊,然后大惑不解,连忙问,此话怎讲?此时,烛之武已经不哭了,他很严肃的对秦穆公说,秦、晋两国联合起来进攻郑国,这对秦国而言无益而有损。秦国在晋国的西面,与郑国相隔千里之遥,即使攻下了郑国,秦国也无法越过晋国占领郑国的土地。可晋国就不一样了啊,郑国与晋国国土相连,攻下郑国后,晋国必然得到更大的土地,和更多的利益。现在秦、晋两国势均力敌,但是晋国得到郑国全部土地之后,国力就会远胜于秦国了。晋国历来都是言而无信的,这些年来一直在扩军备战,今日灭掉郑国,难免明日挥军西进,攻打秦国。”

今天,华霜又学到了一招,那就是钓鱼用的鱼饵,一定要货真价实,如果没有那五两银子,恐怕张氏和李氏也绝对不会这样轻易相信的。但是在真金白银面前,她们不信也信了。

华霜笑了笑,张口道:“我们也不愿意留下来啊,本来还有好多事要做呢。可是谁让二婶子一直留,说我们要是走了,就是瞧不起老方家,瞧不起她,所以,我们留下也是勉为其难的。”

“方老太太”怀叔大声喊了一声。可是老太太仍旧半点都没听到,依旧自顾自的纳鞋底。

怀叔在那妇人的人中上掐了掐,大痛之下,那妇人醒了过来。

华霜想了想,将医书中的记载从自己脑子里过一遍,然后细细斟酌道:“先要看孕妇是何种体质,另外她水肿以及胎动不安的原因是什么,最后在联系当下的节气环境,看看有没有什么对孕妇和胎儿不利的原因。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也无关乎周围的环境,那就好说了。”说完,她又从四下里搜寻,这里是河岸边,长了许多被当成杂草的草药。例如香草头,这种草在河岸边最常见了,它能发热解暑,化湿利尿,也能治疗水肿和湿疹。还有防风,这也是一种十分不起眼的杂草,它太常见了,以至于本不会有人把这种低矮的杂草当成能治病的药草,殊不知它却有祛风解表,止痛止痒的作用。

“不好霜丫头快躲”怀叔喊了这一嗓子,可是华霜的速度终究不及那被斩断的蛇头。那蛇头虽然一下掉在地上,可是仍旧如闪电一般的从地上弹起,然后凶狠的一口咬在华霜细小的胳膊上。

华霜点头:“嗯,怀叔说,这本书是医家的本,要想学好医术,一定好把它读好,读透,烂熟于心,融会贯通。眼下正值春季,我就又把四气调神论翻出来看,上面讲春季三个月,是推陈出新,万物复苏的时节。天地之间生机勃发,万物欣欣向荣。这时,人们应该晚睡早起,在庭院里散步,披散头发,松解衣带,舒缓形体,以使神志随春天的生发之气而畅然勃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