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六,我带着父亲去医院做了检查,父亲红着老脸,一开始还有些

清晨我醒来,妻子并没有躺在我身边。

七月盛夏的初夜,天色已有些黯淡,却也是北京难得怡人的好天气。北京西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

眇兮。

高清监控摄像头里,妻子进门后把lv真皮手提大包放在了玄关的矮柜上,

脱去高跟鞋,和父亲寒暄了几句然后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父亲递给她一张纸,妻子照着读出了这句父亲摘抄下来,并写在卡片上连带

着一大束红色玫瑰一起赠予的诗句。

这显然是父亲用来夸赞妻子的美貌容姿的,父亲没读过几年书,一手字却写

的工工整整。

公寓一楼的餐厅长桌上,铺着一桌纯白色的桌布,两侧各置放着一个不大的

圆形复古烛台,里面的烛光在妻子踏入房内的那一刻起就摇曳着昏黄而迷人的烛

光,所有的电气灯具都是暗着的,加上满地的玫瑰花瓣,偌大的厅内弥漫着一股

被称之为罗曼蒂克的情愫。

虽然这是再俗套不过的情人之间的布置,妻子仍然感到有些惊喜,我猜是父

亲平时对她有些苛刻的缘故,一点点的浪漫就能让她感动。这反而让我感到更加

不适,这种程度的惊喜要是我来准备的话,可能会被她骂的狗血淋头。

爸,花真美。妻子的声音通过化妆包里的窃听器传递到了我的耳机里,

笔记本电脑的显示器里,我看见她嗅了嗅花香,然后笑逐颜开。

没有欣欣美。爸的声音略小一些,还是那么的精简,但却是他对妻子难

得的情话,以前在我面前的时候,父亲对老婆总是严厉居多。

老婆像个情窦初开的二八少女一般,激动地飞快朝着父亲的老脸上亲了一口

,一个红唇鲜明地留下了印迹。

父亲也有些一愣,等他回过神来,对妻子的第一句话却是:还没吃饭吧,

是不是饿了?

嗯。妻子点了点头。

坐。父亲用了一个请的手势,要是我,应该会主动给妻子拉开椅子。

妻子顺手就把化妆包放在了桌上左手边。

父亲一道道把菜端上桌,我一看,居然还是西餐。

爸,这都是你做的吗?

不全是,有几道菜是我从五星级酒店的餐馆订的,那里的厨师长是我的老

战友。

爸,你真老实。妻子颇有感触地说到,要是大伟,肯定要面子装作是

自己做的。我听着妻子的话,一阵面红耳赤,也不知她是有意无意。

来,这个是我做的,我特意向我的老战友学的,待会儿,我再煎个牛排,

这牛排叫什么奥什么斯来着,贵的很。

爸,你今天真好。妻子突然说到。

以前是不是我在大伟面前对你太凶了?

不,爸你凶一点我喜欢,大伟也不会吃醋。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真是有些五味杂陈。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人一边用着晚餐,一边亲密的聊着,包含着如同

父女身份一般的生活琐事,也包括了夫妻身份一般的亲昵无间,时不时地夹杂着

妻子花枝乱颤的笑声,父亲则显得严肃一些,但比起平时放松了许多。

父亲给妻子煎牛排的时候,妻子就坐在餐椅上,扭转过上半身,专心地从背

后注视着开放式厨房里全神贯注的父亲,我看不清她的眼神,但从她的动作来判

断,是一种迷恋的痴情,又像崇敬地仰视。

妻子对父亲畸形的忘年恋,是从小就埋下的萌芽,在遇见父亲后又无巧不巧

地因为我主动点燃了导火索而迸发出了火花,年轻美貌的她深陷于父亲夹杂着冷

酷,心细而又强势的复杂性格里,并因为父亲态度有分寸的慢慢软化而得到进一

步的巩固,这看似不可思议的公媳畸恋,正在变得越来越通情达理。

她在法律上毫无疑问还是我的妻子,在内心深处,恐怕我早已被同时占有她

许久的父亲给取代了。

父亲又有多爱妻子呢?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妻子的形象从原来我口

中的那个坏女人变得越来越好了,如果我不是他的儿子,他甚至会怀疑我从前对

欣欣穷凶极恶的描述是个弥天大谎。

公公和儿媳又怎么样呢?那些旧社会的封建礼数下,满口大义也的圣人不也

一样偷偷摸摸地扒灰么,何况在年轻活力的美女儿媳妇面前,什么之乎者也都抵

挡不了雄性动物性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