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整齐干净,有六七个下人正在收拾着。屋内的各种东西都是新的,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夏紫陌皱眉,她不喜欢这种房子,这种房子仿佛在提醒着她“她只是个过客,这里没有她的过去。”

在赫连兄弟看不到的地方,夏紫陌的眸光转暗,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他们有事瞒着她,她又何尝不是有事瞒着他们。现在,就看谁的技艺更高一筹了。夏紫陌低语道:“望月阁,我就这是个什么样的鬼地方吧!”

“敢问,是夏公子吗?”一小厮打扮的人走近询问。

夏紫陌在蓝满怀期待的目光下,轻轻吐出了这段话:“还能怎么解决,当然是赔偿了,我们初到这里,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你怎么滴也该送套院子给我们吧。”夏紫陌一出口就要起了房子。

“这怎么可能?”赫连城惊呼,就算是皇上,拥有龙神护体,她也能看到一丝半点,参透一些天机。那三人,她怎么可能一点都看不透?

“有,刚听小二说了,这里还有烤全羊什么的。”婉容回道。

“婉容,认不出我了?”夏紫陌掩嘴偷笑。

若是贤王在此,定能识破夏紫陌的身份吧,可是他不在,这也是夏紫陌敢让晴空光明正大的跟着她的原因。

在这里装修时,他就知道这里的每样东西都价值不菲,就刚才这杯子就值他两月的俸禄了。

“好,那我走!”端木黎甩袖离去。

总之,她开始在意他了,过多的在意,投入了过多的感,这不是个好现象。不管这是为什么,她都必须离开,她必须在还未铸成大错前扼杀心中的幻想,她从不渴望得到爱,因为爱注定了受伤,而她害怕受伤。

太子大喜,连忙谢恩,众人也把视线转到了他的身上。

“你问问你母后都干了什么好事!”皇上转过头。

地上的女子闻动了一下,她艰难的抬起右手,撩开了盖住眼睛的头,露出了惨败的面容,沙哑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黎儿!”

端木弦在一旁看着,这时上前安慰太子,提醒道:“大哥,还有希望。上次这药是被人送来的。”

丞相的人马最终没有抵挡住经过战场磨砺的铁血军人,惨败给了端木黎,太后最大的依仗——丞相被当场斩杀。

夏紫陌最后的那句话完全是看在将军夫人的面子上说的,谁让人家是个大美女呢,这要是等到散场,他们就算不被毒死,估计也会被饿死,总不能这如此人间绝色香消玉损吧!

有强悍的夫人直接?杵鹱约夷腥说亩?洌?剩骸袄鲜到淮??闶裁词焙蛉サ哪侵值胤剑俊?p有些夫人面上笑的温婉大度,但是内心却想着:长胆子了,竟敢在外面偷吃!现在给你面子,不跟你闹,等今晚回家,哼,一定给你好看。

然后,有的选择和平共处:“我们都藏在这吧。”

“只有三百了。”

“是!

这时他们拼的不再是对士兵的调控力与纵观全局的能力,而是持久力,这已经是一场耐力的比拼。

那是夏紫陌教与她的,因婉容练习时间不够长,内力不太深厚,导致这套剑法真正的精髓并没有被完全展现,但只这冰山一角就足以令众人惊叹。

“七弟,你怎么了,快醒醒!”赫连城抱着倒地的赫连碧一边摇晃一边大声呼唤。

他来的真的太巧了,她这里正好需要大人物登场,夏紫陌暗自窃喜。

直到这一天,有一位稀客上门。

婉容的行为无疑给夏紫陌的怒火又加了一桶油。夏紫陌把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全部掀开,露出了同样裹满绷带的双脚。

夏紫陌一行人赶到驿站的时候,太阳已经有些偏西。

这是被绑了多久才造成这样的效果?赫连碧又在心底骂了赫连城一番:“那个笨蛋。”

“举手之劳罢了,我马上吩咐人去办。”

“是啊,最近不小心得罪了一些人。”

“好,我能带苍奇一起去吗?”

“黎儿,你来了!快来让为娘看看瘦了没?”她的关怀自然流露。

“嗯,昨天刚决定的,先定亲,过几年再成亲。”夏紫陌睁眼说瞎话,忽悠着三人。她是女子,倾月也是女子,她怎么可能与她成亲。

以太子为的与以晋王为的晋王党在这里相遇了!

一个时辰眨眼即过,五人仍沉醉在棋盘上,无法自拔!

“钟离雪,你想好要什么当酬劳了吗?”见李清远提起了报酬,夏紫陌也接过话问。

“你觉得我用这种样子行走江湖安全吗?”

若说徐倾月与她有五分相似,那徐倾风与她就有八分相似了。夏紫陌心中感叹:怪不得他们兄妹俩都长得如此出众,这基因可不是一般的优良啊!

“奴才不知。”不论刚才揣摩的有多么准确,那都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主子都喜欢不太聪明的奴才,适时的装傻正是陈公公屹立皇宫多年不倒的秘诀。他身居大内总管已经十多年了!

他俩不说了,不带便夏紫陌也不想说了,她明显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要不,你们教我下棋吧!”

“是!”侍卫甲终于松了一口气,暗暗庆幸着,看来他的命保住了。他逃命般的退出了房门返回了太子府大门。

敢在大白天把他抓来的人一定非富即贵,而且很可能早就知道了床上的人的真实况了。他不敢撒谎。

徐倾月看到这样的夏沫她感到心痛,她轻轻地拉着他说:“小沫,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夏紫陌接下来的话使他的急躁彻底的安静了:“第二件事就是治你的病,我这里有一粒药,你先服下,试试效果。”

徐倾月疑惑:“小沫,你突然问起这个干吗?”

小兰听后想了想,这话确实有些道理,她之后再也没提过“动刀子”的事了。

夏紫陌接着说:“若是不行,我可以再请些其他人辅助你。”

“怎么可能,我是要给他治疗!你们想多了!”夏紫陌吩咐着:“快去拿些白布过来,顺便也拿把锋利的刀。”

夏紫陌估摸着今晚得留在这里住了,就对何掌柜说:“找人去晋王府告诉晋王,就说我今晚不过去了!我在外一直自称夏沫,告诉他们我是来京城寻亲的,所以不要让他们知道是这里送的信,留下话就走,免得露出马脚。”

一盏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所有的人都洗去了满脸的鬼画符,露出了一张张素净的脸。

婉容看着仍站在一旁没有要离开的老鸨,贴心的说:“公子今天来这里是有事要谈吧!那婉容先告退了!”

夏紫陌刚到城西不久,就看到了一个老人,五十多岁的样子,咳嗽不停,他坐在摇椅上,他的面前摆满了字画。非常符合端木黎描述的李清远的样子。不过他有一点说错了,李清远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普通人身上不可能有这么严重的内伤——他的半条命都踏进黄土里了。

怡儿明显愣了一下,她清楚地知道称呼“公子”与称呼“少爷”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