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走,”她娇柔的围住他的脖颈,“欺负了人就走,不准!”他笑:“那我再欺负你一次再走。”说着就要翻身上去,梦竹急忙推着他,“别闹了,我给你更衣。”

李夫人轻抚着女儿的头,慈爱地说:“梦儿,妈对你说了这些,只想让你知道,只要你和逸林过得幸福,妈也就幸福了。”

那个俊秀的男子,一身的书卷气,掀开新娘的头盖,看着满脸忧伤的新娘,微笑着问:“你哪不舒服?”

倾国倾城的李静琴是云州城首屈一指的美人儿,多少少年公子暗中爱慕她,蹋破门槛,可李府一根独苗,李老爷要招婿入门,这让很多名门世家望而却步。

李逸林反手拍打着司徒萧的手哈哈笑:“沐轩,你酒量没我好,你都说胡话了,不是父帅爱岳母,是爱你母亲,你醉了,你醉了……”“我没醉,没醉,父帅他爱了岳母几十年,我没说错,我母亲她痛苦了几十年啊……我不会醉,是你醉了,逸林,你醉了…”

而府中每位下人都有两套绸缎衣服,下人们都喜得合不拢嘴,喜滋滋的为小姐和姑爷准备宴席去了。

“放了我吧!我不能为父亲报仇,本已不孝,我不能侍奉公婆,亦为不孝,如若还爱我一分,让我回李府去,侍奉我的母亲终老。也还算尽一分孝心,你只要帮我捉了时志邦,算是为我报了父仇,你我两不相欠。”

“大少爷,小姐她要回北地去。”徐妈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老爷都劝不住啊。”徐妈是乔夫人的陪嫁丫环,一直叫乔夫人小姐。

“小姐,你还是吃一点吧,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快,给老爷拿药来!”乔夫人急忙叫,徐嫂晃过神来,急忙应声:“嗳!”匆匆跑了出去。

“父帅,母亲,姨娘早。”司徒萧轻轻牵起梦竹的手向他们走近,梦竹目视着司徒坤,她能感觉到乔婉和李文丽的目光都向她投来,但她没有看她们,司徒坤对着她投来的寒刀般的目光微微有些发愣。

他剥了桌上一个龙眼,递到她的唇畔,她一手扫落在地下,他笑了笑:“我知道你生气,梦竹,父帅他其实无心害死岳父,是时志邦不守诺言,为了杜绝后患,授意手下杀死了岳父。父帅他为了岳母痛苦了一辈子。”

李夫人只以为是因为要出嫁了,有些伤感也是难免的,微笑着捧起伏在自己身上的女儿的脸说:“沐轩虽宠你,也不能太任性,要做好一个妻子和媳妇的本份。”

“萧儿,有件事,父帅不得不告诉你。”司徒坤指了指对面的旁边的沙发,示意司徒萧坐下。

司徒萧见她心绪不宁,给她倒了一小杯桂花酒,劝道:“梦竹,别再想了,来,这酒醇厚香甜,口感极好的。”梦竹这才勉强打起精神品了一口。

见了司徒萧,她嘟起嘴巴道:“都这么晚了还来。”司徒萧最喜看她似怒似娇的模样,站走来便扶她坐下,笑道:“我看你是不是睡了,或许还想吃些什么,我去买了来。”

那大婶正用托盘端了两碟东西出来上了邻座,阿兰嗅了嗅,问:“真香啊,是什么?”大婶笑答:“这位太太算是问对了,这是本店最有名的两种小吃,糕团小点和东坡肉,这糕团小点甜而不恶,糯而不粘,入口香甜松软,东坡肉皮薄肉嫩,色泽红亮,味醇汁浓,香糯而不腻口。两位要不要上两盘?”

李夫人扶起梦竹,青莲捡了手绢递了上来,梦竹接过给李夫人拭去泪痕,轻声说:“对不起!妈,让您担心了!”

两人轻歌漫舞几曲,梦竹觉得轻飘飘有如仙境,酒精在身体里漫延开来,全身燥热,司徒萧凑到她的耳边,一股浓浓的伏特加酒味袭来,他说:“梦竹,等时局再好些,我给你一个全国最壮观的婚礼!我要让全世界的女子都羡慕你!我要让全世界的男人都羡慕我司徒萧!”

乔治十分热情的接待了梦竹,梦竹在平津呆了一个星期,选取最佳时机把她的意图向乔治说明。

她突然指着一处悬崖上叫:“快看,好美的花!”他看过去,一片红艳艳的花,真的十分的艳丽,在阳光下如同一片燃烧的火焰。

三年来的一幕幕就如同电影在脑中一遍遍地播放,她救他的那个烛光下,滑落在地上的红盖巾;她拿起水果刀划破了手指,鲜血从她纤细的指尖涌出;她解下脖颈上的丝巾为他系上伤口,幽香的气味充盈着他鼻端;他在炮火中扑倒在她的身上,他拉了她的柔荑将她扶起,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谢谢你!”;堤坝上她甩开他的手,说我将是郑季青的女人;他中毒躺在床上,她落下斑斑泪痕;她扑倒在他的怀里,鲜血从胸口渗出,第一次叫他“沐轩!”…

“你在那,我会担心的!”他厉声说道。

他站起来向后院走去。

敬远在外面轻轻的敲门,叫:“少帅,吃早饭了。”

在静静的黑夜中,如有两支杀红了眼的军队交战,那嘶杀声从心底传向四面,又从四面奔涌而来,她心乱如麻!

旁边一位中年男子接口道:“听说这次邺怀两军合起伙来,这裕军只怕会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