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阴魂之气已经被清除掉了,我连忙将阳魂尺收了起来,再次掏出了阴魂尺,小心地看着那个女人,防备她出现什么反常的行为。

我们立足之地,本就是一方弹丸,一边紧靠岩壁,一边面临万丈深渊,如何能够糟得起巨石乱砸?

向前细看时,才发现,我们已经跑到冷水河岸边了,再往前之后悬崖峭壁。

我深吸了几口气,上下看了看那个女尸,发现没有什么太大异常,这才微微皱了皱眉头,先用手电筒照了照那女尸脚下的地面,发现地面上的草丛里面有一只深筒的小皮鞋,还有一本褐色面皮的笔记本,连忙弯腰伸手将那笔记本先拿了起来。

听到泰岳的声音,我们众人迅速闪身藏到了周围的树层之中。泰岳这时候,也已经弯腰躬身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似乎前头有人要对我们发动攻击一般。

他们三个听了我们的叙述,不觉都是心有余悸,连连感叹好险。

赵天栋毫无意外地中了钢针,倒在了地上。

想来,吴良才将我的头发拔掉了很多,又在我天灵穴扎了骨钉,已然是满足了天谴灭顶灾的要求。

我的姥爷,道号玄阳子,曾经是阴阳师门的集大成者,更是一代玄学宗师级人物,他老人家,对于风水玄学的研究,已然达到臻化的境界。

凡是被这种骨钉控制住的人,无异于行尸走肉,只要身体的躯干和头颅不被完全破坏掉,魂魄就不会外泄。就可以一直悍不畏死地为操控者所用。

见到我的倒下。小赵狰狞地大笑着。再次冲了过来,枪托高高抬起,向我的胸口砸了下来。

“哼,自寻死路,哈哈哈!”

见到我被吓得面如土色的样子。小赵狰狞地大笑了起来。似乎非常畅快!

它的样子,极为怪异,如果单单看身形,它和猴子很像。但是再看它的脑袋。就会发现,那竟然是一个人,只是,它的脑袋上面没有任何毛发,只有一层层黑褐色的褶皱皮层,满脸满头都是粗大的皱纹,两只眼睛奇大无比,占据了半张脸,颧骨高耸,瘦脸阔嘴。两只耳朵呈三角形竖起,整体的样子,和传说中的夜叉,几乎是一个样子。

我在不知不觉中睡去,睡梦中,再次见到一双紫色的眼睛。

娄晗说着话,气呼呼地走到了洞底的裂缝前面坐了下来,继续守夜。

这家伙裹了一件黑色的大风衣,把自己包裹地很严实。他斜靠在那个缝隙旁边,昏昏欲睡的样子。

“嘿嘿,你们又不说到底要去哪儿,我就只能尽量找路把你们往前带了。你这个可不能怪我。”小赵擦擦脸上的雨水,看着泰岳说道。

“禁地。什么禁地?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二子听到那个小赵的话,有些惊愕地问他。

“哎呀呀。考古啊,这个厉害,我听说你们还要找向导是不?”白老爹抽着旱烟袋问。

这么一想之后。我又觉得这路必须要继续走下去,我们不能无功而返。至少,要找到地点才行。不然的话,我们可就真的成了懦夫和笑柄了。

张三公一边抽烟,一边拿着小孙子的照片看,看着看着就开始念叨他的小孙子。

“恩,”黑月儿听到我的话,怔怔地转身看着我,接着却是将她手里的那本破书,塞到了我的手里。

“不,不要,我说,我说!”周近人见到乌大姐要把自己推下去,连忙叫声哀求道:“是,是我不好,我,我贪图权势富贵,担心她和我的事情宣扬开来,对我的前途不好,所以,所以才想要把她杀掉的。我,我该死,我不是人!”

“你就是曾嘉辰?”这时,乌大姐听到那个僵尸女孩的话,不觉一愣,抬眼有些惊愕地看着周近人问道。

黑月儿听到我的话,淡笑了一下,接着却是抬眼怔怔地看着我,然后却是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以后再说吧。我也想找个人,同舟共济,但是这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有时候,有人想上来,我又不喜欢他,而有时候吧,我喜欢那个人,但是那个人却有自己的龙船,他不会上我的这条残破的小舟。”

“哼,这你都觉得可怜了,那你就错了,实话告诉你吧,她后来发生的事情,才真的叫惨。ˋˊ”黑月儿说着话,冷笑了一声道,“那年,她才十五岁,花样年华,正是一个女孩,最美丽的季节。她头一个相爱的男孩,因为不知情,偷吻了她一下,死了。这件事情,使得她性情大变,从此沉默寡言,但是还没有出现什么大的异常。直到后来,又有一个男人走进了她的生活。那个男人是一个下乡的知青,有才华,又帅气,在我们那儿当个教师,教孩子们读书写字。比乌大姐大很多岁,但是乌大姐却喜欢上他了,一直去听他的课,一来二去的,就熟了,然后也有点那方面的意思了。但是乌大姐知道自己不能和他有什么肢体接触,于是就以自己年纪小为借口,不让他碰,让他再等自己几年。其实,她说这些话,只是想骗那个男的,和她在一起多呆几年而已,谁知——”

“你错了,金蚕蛊的反噬,可不是简单的反噬它的主人一个人,而是反噬整个家族,正因为如此,那金蚕蛊才让人又爱又怕。ˋˊ”黑月儿皱眉道。

“你那药能解的也只是日月轮还香的毒,但是其他的辅毒,想要解除,还是很难的。”张三公听到我的话,有些担忧地说道。

“好,好,我走,我带着它们走,你等下,我马上就吹笛子,让它们都散开,”乌大姐说着话,端起笛子,突然就吹出了一个非常刺耳的声音。

“啊?!”

“仙儿。我的儿,你怎样了?”见到仙儿醒了,乌大姐立时停住了哭声,慌忙跑过来,抱着仙儿问道。

乌大姐抱着仙儿哭得鼻涕眼泪乱流,那情状让人忍不住有些同情和怜叹。

“前辈,你为什么非要和我们过不去,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可以告诉我们吗?”我冷眼看着乌大姐问道。

“你开路,我背着她!”

那黑影似乎是一种野兽,比狗大一点,比狮子老虎小一点,身体呈流线型,一看样子就知道非常矫健敏捷。

“你真是神经兮兮的,”泰岳有些无奈地嘟囔了一句,抬脚跟了上来。ˋˊ

日头几乎快要坠到地平线底下的时候,我和泰岳才回到宿营地。到了营地,发现众人都还在,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起上前,把我们得到的信息和大家说了,并且把我们要趁夜去长青走廊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怎么了?”我皱眉看着他问道。ˋˊ

定睛一看,赫然发现那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泰岳和那个客栈的掌柜。

见到他这个举动,我不觉一愣,禁不住皱起了眉头,一时间竟然没敢追进去。

这时候,我虽然看不见,但是听声辨位,也知道这家伙开始向我发动攻击了。

“小娃子,好没礼貌,既然知道我是前辈,为何你不进来相见?让我老人家出去见你,你好大的架子!”这时候,屋子里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ˋˊ

这时候,我猛然想到黑月儿等人的奇毒都是尸体身上散发出来,不觉心里一动,大约想到是怎么回事了。那赶尸匠很有可能并不是真正的赶尸匠。他带着的那具尸体,也很有可能不是真正的尸体,他之所以到这里来,肯定是因为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昨天晚上,他很有可能是故意利用那个女尸对我们下毒,然后又将女尸转移走的。

我见到二子又要冲动,连忙伸手止住他。接着却是凝眉看着泰岳道:“你不想说也没事,我只问你,到底为什么加入我们的队伍,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个选择就是丢卒保车,”娄晗说着话,眼神有些阴翳地皱了皱眉头道:“他们三个人,原本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黑月儿一心寻仇,本身就是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惹出事情来。那两个老道也不是省心的角色。现在他们三个都中了毒,这就说明是遭了报应了。我觉得我们不如直接把他们丢下好了。我们尽管做我们的事情,不用管他们,这样反而少了累赘。你们觉得怎样?”

“大妹子,你怎么了?快说啊,你怎么了?”二子抱着黑月儿惊声问道。ˋˊ

我们出门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山林里面雾气很重,树梢上、山腰上,到处都挂着白色的轻纱绸幔一样的雾气,地上的草叶上也都缀着露珠,使得空气显得格外湿润清新,呼吸起来,分外畅快。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估计是想要吓唬我们,故意这么干的吧。”赵天栋捏捏胡子说道。

“山上来,”赶尸匠沙哑着声音回答,同时缓缓对黑月儿伸手道:“娘娘可有腰牌借来一看?”

“那我先出去守着了,你睡吧,”泰岳说着话。摸索着从上衣口袋里面掏出了烟盒,点了一根烟之后,这才夹着烟,出门去了。

我听到二子的话,皱眉摇摇头道:“不太清楚,这种情况我没有遇到过,不知吉凶。”

“喂,我说,大妹子,你怎么能带我们去那个地方呢?我们虽然不是经常来苗疆,但是大约也知道这个规矩。这个赶尸客栈是只接收死人的,不留活人的,你让我们到那个地方去住,是什么意思?把我们当死人?”吴良才和赵天栋一起走上来,吹胡子瞪眼,看着黑月儿问道。

黑月儿的家并不住在轱辘寨子里,但是轱辘寨子里的人她却基本上都认识,据她所说,因为她家出了那些事情,所以远近的人,基本都知道她,说白了,其实实际的情况是人家认识她,她不认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