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把洗过的床单晾好,回到屋里,贾母已经又昏沉睡过去了,鸳鸯给她掖好被子,全然不知她曾经醒来过。

若不是乾隆死后,新帝振华皇帝将他放了出来,送进护国寺里,一直拿珍贵的药材给他续命,如今的他大约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三人说了半天的话,到底还是要分离的,迎春将二人送出门去。

好在皓祥并没有意思要毁婚,国孝一过,便与贾珍府里商量完婚,直把以为要养这个妹妹一辈子的贾珍给乐开了花。

等她垂垂老矣,振华皇帝也已经去世近十年了,曾经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惊才绝艳的人物,也抵不过时间的流逝,6续故去,留下极度出色的后人,继承了父辈们的理念和责任,仍然辅佐君主继续展强国。

也正因为有这么一大批得力干将的存在,振华皇帝在改革这条路上,走得非常的顺畅。

然而,终究是有人要忍不住的,最先出手的,是西班牙海军。曾经的西班牙,是海上的霸主,然而在1639年的唐斯之战后,西班牙海军便处在了极度衰落之中,在这段时间里,西班牙帝国“几乎没有海军”。然而,西班牙统治者从来就没有放弃过要重建他们昔日里最引以为豪的庞大舰队,而他们也确实渐渐地找到了方向。可是,当他们欣喜于所建造的战舰在质量上、技术上过了同期的英国战舰时,却被大清的蒸汽动力战舰,完全地打败了。

然而,永琮的表现却让某些存心看笑话的人刮目相看了。他年轻,但不稚嫩,处事手法老道而且相当的果断坚决,比起乾隆来,稚嫩的少年皇帝,反而更像是一个实干家,不讲究排场,不在乎享受,更对各种美貌娇俏的女子不感兴趣。

永琮一开始拿乾隆无法,只能暗示了行刑的太监,行刑的时候留点手,别真的把人打死了。反正乾隆也不会真的去查看人是不是真的被打死了,只是听着人的惨叫他就会觉得莫名的兴奋。

可当所有人都以为永璋会不服气,至少会给永琮下些绊子才对时,永璋的行为出人意料的平静。这种平静让人觉得不正常,甚至有很多人都认为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乾隆再度醒来,比之前精神好了些,也能说些话了。

杭庆和杭丰刺伤徐莲,却没能阻止徐莲伤害到乾隆,反而使得自己大露破绽,叫白莲教其他人刺成了重伤,如今看着乾隆昏了过去,那伤势看来那般严重,失血而苍白的脸色越死灰一片,互视一眼,竟是趁着他人不注意,就着受伤的创口,互相又用剑刺得更深了几分,打定了主意要死在这个小院里。

陈青莲苦笑一声,道:“他既然都自称‘朕’了,这周围必定已经叫他的人给控制住了,躲也无处躲,逃也无处逃,倒不如大大方方地见他一见,是好是歹,我也认了。”到底是她太大意了,只顾着沉浸在儿子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却忘了周遭的危机。

永璋想着,很恶劣地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他穿越过来之后,本身就和乾隆相处不多,要培养什么孺慕之思、父子之情,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前世,他就和自己的父亲为了组织的领地位勾心斗角,所以这一辈子换了个皇帝爹,他照样下意识地先将乾隆当成了对手,而非是亲人。

皇后略微有些后悔,这出戏做得未免有些过了,万一福隆安真的废了腿,就算拉下了个令贵人,摆脱了紫薇,也有些得不偿失了。

偏殿内半天没有声音,腊梅隐约地听见令贵人的声音越微弱下去,急得快要哭出来,只得再催:“皇上……”

也许是深知无路可退,再怎么不甘,也只能认命。吴书来机械而麻木地按照乾隆的吩咐派人把闻讯而来的皇后等人拦了回去,然后守在门口,让乾隆他们三人密谈。

皇后的病情渐渐好转,乾隆这段时间对她倒是体贴,大约是有些内疚的。天津的消息传来,福隆安的脚伤正渐渐好转,至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暂时却还无法确定。

玲珑道:“在流言里加上你的名字。”

果然,没有了福家的令妃,终于想着让自己娘家人帮自己做事了。

紫薇在帘子后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皇阿玛居然要把她嫁给一个比她还小的少年?不,她不能,她的心里只有尔康,她不能背叛尔康。

皇后也是静静地坐了好半晌,方才嗤笑一声,道:“本宫从来都往高了看她,可到底还是小瞧了她。”

令妃看着脚步漂浮地走出延禧宫的紫薇的背影,得意地勾起了嘴角。

太后想劝,却又无从劝起,乾隆绝对不会承认这事,她又不能派人调查,逼着他认。她甚至不敢过分关注含香,免得把旁人的视线也引过去,现了她皇帝儿子做的好事。

在乌嬷嬷看来,林黛玉美则美矣,可那身子却不像是个好生养的,又听说黛玉生母是成亲后十余年才有的她,且继生下一个哥儿后就坏了身子,没几年就去了,保不齐黛玉也会如此。而她家的贵喜,生得圆润讨喜,是宜男的长相。若是林黛玉没有生养,免不了要抬举旁人,若能叫贵喜入了黛玉的眼,替永瑢生下一男半女,且又能养在福晋名下,可不比叫贵喜在包衣之中寻人嫁了的好?将来的子孙也就再也不必生生世世都是奴才秧子了。

夏清莲笑着摇头,点着林黟珥的鼻子道:“小闹闹,想不到你连牙都没长齐,就要做舅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