徳嫔听了夏紫薇的话,很是亢奋,这绝对是一个极大的把柄——她可不是夏紫薇,认为这是真情难得。

皇后不犯错,她就只能制造机会让她犯错。

所以在乾隆询问了事情的经过之后,没等永琪抢着认错,太后先制人,道:“皇帝,像小燕子这样蛮横无礼的‘格格’,哀家可还从没见过。”

还好御医回话还算迅,说是好生将养一番当可恢复如初。只是修养期间不得沾水、不得碰撞、不得动重物……

乾隆狠狠地作了一通太监宫女和太医,对小燕子也没了好脸,还是夏紫薇哭着陈情“小燕子也不是故意的,她和我一样为失去额娘而伤心万分”后,才缓和了脸色。

夏紫薇见到乾隆的妃子们都是这么和蔼可亲,也渐渐地放下了进宫的不安。

永琮微微安心:“那皇额娘打算如何?”

小燕子一见到她,立刻扑了过去,道:“紫薇?你怎么来了?我把娘给我的信物弄丢了,呜呜,我太坏了……”

永琪听了这个声音,一时大惊,连忙闯了进去,福尔康也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反正他和永琪向来是焦不离孟的。

永琪正要出手制止,却见一小和尚突然出现在华服少年和小叫花身边,轻轻一抬腿,便制住了华服少年的动作,扶起小叫花便退了开去。

为此,王熙凤便向贾母和王夫人提议要多找些护院来。

王熙凤当初去扬州参加夏清莲的婚礼时,很是被人当成了荣国府女主人巴结了一番的,回来之后却仍要到贾母和王夫人面前伏低做小,心气很是不平了一些时候。如今夏清莲登门,她故意做出很忙的模样,就是不想叫夏清莲看低了去,如今被夏清莲这样一说,怕是要引得王夫人猜忌,自己这位亲姑妈的心眼儿有多大,王熙凤再是清楚不过的了。若再多想,指不定以为她在扬州编排了什么。

这次,夏清莲便是给多宝轩下了订单,定制了一批物件,拿来给黛玉拜访贾府时当礼物。原本这些东西没有必要他们亲自来取,不过夏清莲存了避开贾府人的心思,还是带着孩子们过来了。正好可以再挑一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皇后听了消息,对着正和她下棋凑趣的永琮道:“看来,我明日里也该去凑凑趣。”

福晋也并非不知这些,只是太过伤心,便跑到耿太妃这里来哭上一场罢了。

主持这次选秀的,是皇后富察氏和娴贵妃。娴贵妃去年诞下十三阿哥永璟,怀孕期间又恰逢嘉贵妃病重,皇后便重新掌管了宫务。后来嘉贵妃薨了,娴贵妃也出了月子,也不过帮着皇后协理宫务,却拿不回凤印了。

“下次的事情,下次再罚。”夏清莲将他抱到腿上坐好,“今天的却不能不罚,既然你背书背不好,那就罚你写大字吧,把刚才背的这一段抄写一遍。”

黛玉见他走远了,忍不住笑弯了腰:“母亲,瑿儿可真好玩,他还真以为没人现他呢。”

“额娘……”永璔刚想耍赖,又想到夏凝珏还在一旁呢,又把声音卡了回去,飞快地瞥了夏凝珏一眼,见她垂眉敛目,一动不动地站在一旁,便松了口气,又有些失望,低下头来蹭到和亲王福晋身边,双手背在身后搓了搓。

夏凝珏确实并不会因为这么一本勉强可以算是“情书”的册子打动,她太过理智,就像单晟瑞前世所说的一样,她对感情比较冷感。但是,她并不抗拒去和这样一个小心守护的人一起生活,相处,甚至培养感情。

永璔继续道:“另外一个叫福尔泰,是我们副队长杨苑博。”

在彼此确认对方的身份以前,她在这个宫里,也不过是透明人一般的存在,最后大概也会和正史上一般,平白无奇地度过余生。

6太医看着夏凝珏离开,神色也是一动,若是这次世子真能保住性命,这位姑娘便是世子的救命恩人,说不得便会被世子娶回家去做个庶福晋,凭着救命之恩,恩宠必不会差。

薛蝌着实饿了,连喝了三碗粥才停下。

薛王氏一时无语,薛蟠便嚷嚷上了:“我才是族长,你们不能越过我擅自行事。”

薛蝌走前,跟林墨玦透露过他的计划,所以林墨玦接到消息也并不慌乱,并且嘱咐了夏清莲和夏凝珏,要瞒着宣夫人和薛宝琴,免得她们担心。

送走了薛家母女,林墨玦也送走了薛蝌,两人便一并回了夏清莲那儿。

林海看着儿子和女儿跟夏清莲毫无芥蒂的相处,心中自然是极欣慰的。又看着夏清莲尚未显怀的小腹,想着她说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一时更加期待起来。

夏清莲见她止住了话头,便知下面的话才是关键,于是问道:“她们说了什么?”

一会,大丫鬟玉婷前来回话,说是夏大姑娘来了。

黛玉眼神复杂地看了王熙凤一眼。贾琏和王熙凤前日便到了,王熙凤是由她跟着谢嬷嬷一并接待的,王熙凤早早便和她透了话头说要接她去贾府,她拒绝了,却没有想到王熙凤居然会在这样的时机这样的场合,又再度说了出来。

贾母的脸色有些铁青,她总觉得林海即便要续弦,也该先和她说一声,毕竟她还是两个孩子的外祖母,绝不该是如今这样先斩后奏一般掐着时间报信。林海当初整顿后宅时,几乎是个大换血的过程,即便是贾敏留下来的人,大多不是送到庄子上养老,便是还了卖身契,留下来的少数几人,因为贾敏不在了,和贾府传递起消息来也不是那般便利了,所以贾母对林家的消息也没有那么灵通了。

王夫人和邢夫人站在地下,看贾母沉思的表情,有些摸不着头脑,在她们想来,不过没有把黛玉接来而已,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老太太何至于眉头紧锁?

而古文山多年来,深刻体会到百无一用是书生的道理,家中产业他不擅打理,变得坐吃山空,又不愿自降身份,去做那私塾先生,所以当林海登门聘他做他嫡长子的先生时,自是极乐意的。只听得林海说“小儿顽劣”时,觉得又是一个被宠坏的衙内公子,略觉不满,但看在丰厚的束脩及林海的地位上,还是应承了下来。

夏清莲继续道:“即便是在现代,我也不可能再有那般炽烈的感情,何况在这古代,我又能和什么人去相处了解?与其考虑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不若考虑一些更实际的东西。我答应了母亲要将瑜儿抚养长大成才,我喜欢黛玉,想要改变她悲惨的命运,我更希望你和墨玦都平平安安的,如今最好的机会放在我面前,我有什么理由不去抓住?”

到了苏州,在祖宅安顿下来,林墨玦和黛玉先到母亲墓前祭拜了一番,这才递了帖子往夏家而去。

黛玉见了贾母哭泣,也只得应下。

完全被贾宝玉忽略的林墨玦听得便是一愣,这五阿哥和硕王府关系如此亲近么?

夏清莲虽和林舅舅家关系疏远,倒也没有到嫉恨所有林氏族人的地步,只是平日里不太往来罢了,真要人家上门求助,倒也不会拒之门外。

“许他们做的,还不许我说得?”话虽说得有底气,却还是放低了声音。

贾宝玉却不以为然,道:“我不会吵醒林妹妹的,我不过到她床前等她醒来就是,这么好玩的物件儿,林妹妹若着喜欢,心情好了,病自然也就好了。”

贾母叫了黛玉同她住在套间暖阁儿内,而让贾宝玉和林墨玦住在碧纱橱内外。

林墨玦拉了拉黛玉的衣袖,黛玉会意,忙站起来行礼道:“不敢劳烦二舅母和二嫂子操心,因我们姐弟尚在孝中,父亲又说怕冲撞了诸位长辈和姐妹们,出之时便已备下素净不犯忌讳的衣裳,已经是尽够的了。”

林海沉吟片刻,眼中冷光闪过,吩咐道:“去查苏州林家。”

谁知,夏凝珏听了林墨玦转述的话,竟十分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