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福晋一到,见了藏獒也很是吃了一惊的,夏凝珏忙牵着黑木耳退到一旁,免得吓到两位福晋。

永璔这次回去,就会给乾隆献枪。他们原定的计划是让永璔拆了弘昼家中珍藏的火枪,然后就说是按着这个枪支的原理,新造一把更好的枪献给乾隆。乾隆绝不会让一个掌握了枪械制造技术的人在他的掌控之外的,所以,永璔必定会被乾隆控制起来,而永琮和永璋的任务,就是说服乾隆让八旗换装——至少先换一部分。

永璔和林墨玦的前世,说来不算太熟,会有交集,大概都是因为夏凝珏。林墨玦嫉妒夏凝珏和自己抢姐姐,便总是和她作对。所以,对于看上夏凝珏的永璔,总是调侃他眼神太差。

永琮脸一寒:“别打她的主意。”这个人,说不定会想出些卑鄙的手段来。

6太医看着夏凝珏手中快的动作,眼中精光闪过,喃喃道:“莫非,这就是三阿哥让人带回来的书里所提及的西洋医术?”

被叫做韩嵩的少年放下酒杯,又剥了个鲜虾放到嘴里,道:“小气,哥哥这次帮了你这么一个大忙,竟还舍不得一壶酒,哎,我真是遇人不淑啊。”

薛家的生意,虽是各房各管各的,但薛阡在时,各房也都是在薛阡的皇商生意里投了份子的,也有人在薛阡的铺子或生意里当管事的,但薛阡死后,薛王氏怕被族人蒙骗,就把族里的人都遣散了,把皇商的生意紧紧地攥在自家的手里,早已引起族人的极大不满了。如今薛蟠偏又露出了夺人家产的理直气壮来,更是让众族人的愤怒又更多了几分。

中成药比之如今最常见的煎药方剂自有它的优点:现成可用、适应急需、存贮方便、能随身携带、省去了煎剂煎煮过程、消除了中药煎剂服用时特有的异味和不良刺激等。但是缺点也很明显:药的成分组成、药量配比一成不变,不能灵活多变、随症加减。

夏凝珏在中医方面的成就即便比不上夏清莲,却也是不差多少的,只是她在如今这个年代,夏清莲有意识地保护她,不让她抛头露面的。

林海又问过林墨玦的功课,便道:“你夏家表哥如今进了钟文书院,读书很是刻苦,过得两年,我也送你进去。”

夏清莲忙拿了帕子给她擦泪:“你若是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逼你的。”

子归出宫前是在钟粹宫伺候的,也是当时的教引姑姑身边得用之人,见多了形色人等,对于这些女儿家心计,也是了然于心的,若是这雪鹃是林家的家生子,好好教引一番,放到大姑娘身边,倒也不失为左膀右臂,可惜却是贾家的家生子,便是拿了身契来,也是个不安定的因素。如今放在大爷的院子里,子归担心,这紫鹃若是得了大爷的信任,心里却又偏着贾家,万一挑得大爷和夫人生了嫌隙可就不好了。

王熙凤绝对是故意当众如此说的,她清楚,若是私底下和林姑父等人提起,被拒绝的可能性更大些,如今当着这么多夫人太太们的面提了,不论夏清莲同意与否,都得不了好去,她到时候就算接不回林妹妹,扫了新夫人的脸面,贾母那边也好交代一些。贾母最喜贾敏这个女儿,对于替代了自己女儿地位的夏清莲,哪里又能有什么好的观感?

王夫人道:“元春晋位,未必就是福夫人和令妃娘娘……”

贾琏却仍是皱眉,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那也不必非把林妹妹接来住着。”

故此,起身对贾琏盈盈一拜,道:“琏二哥,父亲身体欠佳,弟弟又年幼,玉儿身为长女,自当在家中孝顺父亲、照料幼弟,外祖母生病,玉儿也十分忧心,幸好外祖母身边还有二表哥和三位姐妹,玉儿相信他们必然可以照顾好外祖母的。可父亲和弟弟身边,却只有玉儿一人,请恕玉儿无法跟随琏二哥回转京城,无法亲自在外祖母身边尽孝了。”

如今听了子归的一席话,夏清莲更是生生地出了一身的冷汗,她的确没有想到过当她的名声传出去后,会有那或有权势、或蛮横不讲理的人觉得她纳罕而仗势强纳了她去,也可能逼迫她与人治病、或逼迫她用药害人,这是一个权势压人、巧取豪夺比之现代更加□裸的年代啊。

林海听得也是心中一动,这夏姑娘,自己虽未曾如何见过,但林墨玦的出生,若非有她,贾敏便要一尸两命;贾敏在时,便与之交好,两个孩子待她也是极亲近的。兼且自己府中阴私之事,也是因她才察觉,故而保住了自己独子的性命,倒确实算得上是林家的恩人。更为重要的是,她与两个孩子的相交,确是真心疼爱的,若得她为继室,倒可不必担心她与两个孩子的磨合,也不必担心有人挑拨了两个孩子与继母之间的关系,从而产生无数的矛盾。

林墨玦微微皱了皱眉,姐姐陪伴在贾母身边也有一年了,难道爹爹就不想姐姐了么?

林墨玦对李纨行了礼,倒也不拿自己当外人,腾腾地跑了进去。

林海派人将蒋姨娘送回林氏原支,虽是悄悄送回的,但不知为何,没几日就有流言传了出来,说是林族长图谋林家新支的产业,居然让自己的亲外甥女儿假死进林海家当老夫人身边的丫鬟,步步为营,当了姨娘,还意图谋害原配嫡子,妄想把持林家。

对于贾母的偏心,林墨玦还真没放在心上,前世他寄居在大伯父家,一次和堂哥玩耍,打碎了花瓶,大伯母连问都没问就说是他打碎的,还说他没来他们家时,家里的东西从来没有被打碎过。可见,人的偏心,自古至今都是相同的,所以,也就没什么好愤慨的了。

雪莺忙上前阻了一下,道:“宝二爷,姑娘正在午睡,此时还未起身。”

贾宝玉忙道:“林弟弟作何如此想法?我只是觉得林妹妹更……”

众人慢慢劝解,三人渐渐止住哭声。姐弟俩这才拜见贾母,并一一见过大舅母、二舅母和珠大嫂子。随后,贾母又叫人请来了三位姑娘,林墨玦对“三春”也是极好奇的,仗着年纪小,便细细看去,果然是一样的钗环裙袄,只颜色不同。迎春木讷、探春爽利、惜春娇俏,三朵花,确实三种不同模样。

夏凝珏想了想道:“姑姑你就和刘嬷嬷说,在墨玦的身上又现中了慢性的毒药,而且不知道是怎么中的毒。”

翠缕和翠绦见蒋姨娘如此镇定,也都舒了一口气。

蒋姨娘道:“当年夫人不得老夫人欢心,会有如此防范,也是不得已的,如今夫人已经过世,这件事情,便随风而逝吧。”

姜嬷嬷则是贾敏的陪嫁丫鬟,后来嫁给了林家的一个管事,如今管着贾敏院子里面的所有事,包括林黛玉和林墨玦的起居。

夏清莲稍稍放下了心,正好看到丫鬟前来收拾碗筷,因林墨玦胃口不好,吃不下东西,端来的几样饭食几乎没有动。

两人不方便出门,夏安瑜又出门进学去了,平日里也不过做些女红针线,画些不犯机会的小画册给夏安瑜看,没有电脑电视,也没有网络小说的宅女生活,却是十分无聊的,也就只能靠聊天打时间而已。

“就凭我是她的嫡母!她就算掌了家,也是我的儿媳妇,一个‘孝’字,我就能压死她……”

“真不是我们杀的,是一个很威猛的大侠,他身上佩着一把长剑,只‘刷’的一声就把大狗杀掉了。”夏凝珏装作害怕的样子,一股脑儿地说道。

“大……大虎,这是什么?”

夏凝珏渐渐取得了刁二的信任,也由得她和小丫一同干活,闲时也能到门口走上一走,不过这时刁二都会看着她们。

黛玉也咯咯笑起来:“嗯,夏姑姑说了,弟弟是个‘无齿之徒’。”

却说梓依,当时一心为了富贵,想要做那林三爷的姨娘,铤而走险拐出小主子,事后却是越想越怕,连日来都不曾睡好,也不敢放开捆绑夏凝珏的绳子,期间夏凝珏醒过一次,却不曾哭闹一声,只拿一双清泠黑静的眼眸看着她,直看得她心里慌,便日日给夏凝珏强灌了使人昏睡的药汤,一直不让其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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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莲也气得不行,却也知道这是三表嫂给她的警告,其实她早在昨天回家时就现门外有人悄悄守着,所以也死了晚上派人出门求助的心思。

下人领了夏清莲进了花厅,舅母却迟迟不出来见她。

梓依看着高大凶狠的黑木耳,脸色白,微微有些颤抖。

夏清莲也觉得生气,不过倒也不担心夏凝珏,毕竟夏凝珏可不是真的小姑娘,前世今生加起来,也要有三十多岁了,只是觉得她假装天真的模样有些可乐,心中的沉郁也稍稍消散了些,甚至开口调侃了句:“假装过头了,你是八岁,可不是三岁。”

夏老夫人听了,之前的欣喜也渐渐淡了,听赖氏说来,并非不知道那张家小公子庶子小妾的事情,却一点都不曾和她说起,若非清莲还知晓一些外事,怕她就要欣然然地拿清莲的八字出来,成了这门亲事了。

可夏清莲年已过二十,早已过了婚嫁最好的年纪,是老姑娘了,最好的归宿也不过是给人做继室填房,若能做林氏族长嫡长子的侧室,必然是愿意的。所以李大奶奶不敢开口,怕夏清莲一旦答应了,事情就无转圜的余地了。

林大奶奶思来想去的,终究还是开了口:“清莲,我一贯是拿你当亲妹妹看的,有些话我说了,若说的不妥当,你可别恼,我是绝没有坏心的。”

谁知夏清莲听说后,居然同意了。只让他挑那人脉广、在外又没有恶名的人家来。

在二十一世纪,医生这个职业从人人尊敬,渐渐变得有些为人所诟病。

当夏清莲昏迷着,夏凝珏根本不知道她一同出事的同伴中的哪一个,可现在看着这熟悉的眼神,她终于知道了她是谁:“师姐……秦恋……”

“要说那小姑娘,也真够狠的,不管怎么说,苏进总是她爹,然就这么把自己的爹告上衙门判了流放。”

夏凝珏和夏安瑜一并回了欣竹院,夏凝珏想着自己要走了,许多事情也要交代了夏安瑜。

夏安瑜故作轻松地道:“姐姐莫怕,待得明年,我便要进京去参加会试的,到时就去看姐姐。”他虽然阅历不够,却也知道京里的贵人又是认义女、又是抬旗的,必然不会让姐姐撂牌子回家来的,以后姐姐怕是不好轻易见了。

夏凝珏便也顺着夏安瑜的话道:“这般自信乡试一定能过?”

夏安瑜怪叫道:“姐姐,好歹你也对自己弟弟多一点信心呀。”

夏凝珏笑着拧了拧他的腮帮子,又嘱咐了许多的话,惹得夏安瑜一直笑,称她为老妈子,心中却是觉得极温暖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大概是我的倒霉日吧。电脑死机,便一键恢复了,而我一向喜欢把常用文件放在桌面上o╯□╰o

这下啥都米有了,我的剧情提要、我的资料、我的大纲,啥都米有了啊~~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