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一种神话般的,糅合了庄严与诱惑的矛盾美。

荷伦希布快要满十八岁了,去年因为一场在边境爆发的小战役的缘故,纳西姆将军,那个憨直的男人受了伤,引发了几年前在叙利亚战场上留下的旧疾。

但总的来说,士兵的整体素质不高,并且缺乏最基本的作战方式与作战技能。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大多数都是拿着武器嗷嗷嗷的冲上去。

埃及人在新王国时期,也就是图坦卡蒙所在的这个王朝,就废除了以前经常设置堡垒的制度。

荷伦希布并不知道艾德乔私底下给那些人来了一次下马威。至于那黑色的牙,也是艾德乔专门把毒素积累到牙齿,去吓唬他们的。而在荷伦希布面前,它可从来没有这么表现过——嘶嘶~美人儿,看我也能保护你,甩了那个叫图坦卡蒙的坏小子吧!

“我想公主您没有忘记您的身份,在这个时候乱跑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荷伦希布自从几天前的那个梦之后,心情就不太好。在训练场上,不仅把那些人累得只剩下趴着喘气的力气,他的训练量也十分的大。

荷伦希布可不担心他们三个月之内受不了或者三个月之后临阵脱逃……有了“飞铎”的帮忙,他的训练,可是会让他们终生难忘的……

“好好好,那我就中午多吃点。您放心吧,今天并没有多少消耗体力的事情。”荷伦希布十分享受托荷艾瑞斯的“说教”,自从哈波奎特斯死后,这位温柔娴淑的女人的全部重心就是两个孩子和府上的日常了。

荷伦希布思考了一下,才慢慢说道:“据我的想法,如果我们可以增加兵种……还有普集铁器的使用……”

况且,他对于这个心思不纯的亚述公主真的没有心思——他连上一世“夫妻情深”的安克姗娜门都放在一边了,别说这个以前从来不知道,算起来应该是“籍籍无名”的亚述公主了。

虽然哈坦苏利利的确长得漂亮,但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第一美人,呵呵~不过才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儿,都没有发育完全呢,怎么和那些成熟的,妖娆妩媚的女人相比嘛。

这次争斗,他并没有参与进去,不是他无意于王位,而是他觉得,内乱什么的,实在是太蠢了。

“怎么了,哈托尔?谁有惹你不高兴了?”荷伦希布快步走过去,温声问道。

打开门,老萨鲁曼将身上的箱子先暂时放在脚边。正准备去找找家里面有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可以招待人,却被荷伦希布挥手制止了。

什么?!荷伦希布第一个念头可不是谁来救他,而是刺杀什么的——早在前世,他的感觉就已经被磨得很敏锐了。如果不是他认同的亲近的人,是很难接近他的。

可是荷伦希布发现,这些侍者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荷伦希布脸上并没有喜色,但是对于其他官员的拉拢却并没有表现出厌烦,只是有些冷淡。

吉布拉不知道什么叫做“做人要厚道”,所以他成为了监工头却仍然不满足,竟干起了“监守自盗”的勾当。

图坦卡蒙接到这个消息时,正在看荷伦希布传回来的行程——不得不说,有些人就是天生属于某一个舞台的。就像荷伦希布,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够让他发挥最大的光芒。

但是他们都知道,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他们不可能在叙利亚呆上一辈子。当然,最重要的是,哈波奎特斯将军的身体完全不可能撑上一辈子。

长时间的没有消息,不禁让托荷艾瑞斯有些惴惴不安。

“是的,荷伦希布会像他的父亲,哈波奎特斯将军一样,成为我埃及的栋梁之才的。”宰相阿伊面上一派大公无私,和一副“埃及有福”的表情。

荷伦希布带兵来的实惠,只看到湛卢村焦尸遍野,那些被烧黑的木头还冒着阵阵黑烟。入目的全身黑红的尸体、倒塌的房屋,入鼻的则是刺鼻的人体被烧焦的味道,闭上眼睛,耳边仿佛可以听到那些村民哭喊尖叫的声音……

图坦卡蒙可不是他的父亲埃赫那吞,对于赫梯的所作所为置之不理。在他看来,这是一次机会。

图坦卡蒙回过神,有些唾弃自己然看一个男人看呆了。他将缠在自己手臂上的灰绿色水草取下来,准备扔掉,却被一只手臂挡住了:“荷伦希布?”

节日到来的时候,陶罐的盖子就被熟练地整个敲掉。在庆典期间,法老的家人、朝臣、伺候他们进食的仆人和提供给他们的必需品包括玻璃器皿和釉面小饰物的工人住在殿、别墅和小屋组成的大型复合建筑中。

而此刻,被穆西里惦记的,被战争女神厚爱的荷伦希布正在陪着图坦卡蒙发愁。

在涅弗尔缇缇的目光下,安克姗娜门有些紧张的捏了捏自己手腕上的镯子,牙齿咬了咬下唇。调整好了状态,安克姗娜门抬起头露出一个和婉的笑容:“母后,我一直希望能够进入‘生命之屋’学习,为埃及出一份力。”

而他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权力和责任是相伴而生的,更不知道那个时候,自己的所谓的权力不过是那些人看自己坐着“法老”这个位置而不得不施舍的一点点。

为了惩罚自己身边然有如此不洁不贞、胆大妄为的侍女,那个时候的涅弗尔缇缇将她逐出了王,并且还把她扔到了最破败的埃及奴隶区任她自生自灭。

只要这个躯壳一直保存完好,让灵魂有栖身之处,死者就能转世再生。

那个时候,荷伦希布抱着呼吸时断时续的图坦卡吞小殿下,不知道是为这位外面看来风光无限荣宠不断的小殿下心酸还是为他的敏感早熟而心疼。

而对于这种局势的发展,除了还被软禁的阿基路一脸高深莫测的微笑;除了法老埃赫那吞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是他对于这件事情并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反而在平时和大臣们举行宴会的时候,对于那些暗中奉承自己的小儿子的话照单全收,还时不时的哈哈大笑几声说几句“这是埃及的福气”之类的话外;除了斯门卡瑞当得知自己的父王在对于这件事情的上的态度时,伺候他的奴仆又因为“笨手笨脚”被砍手跺脚割舌挖眼外……

一般说来,法老的浴池只能法老和正王妃才能够使用。其他人要是不小心跌落到里面打湿了一条腿都算上不敬,轻则被砍掉那条腿,重则则是小命玩完。而这些王子皇孙的浴池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是未经允许也是不能够随意乱闯的……

如果荷伦希布想要反抗的话,图坦卡吞就会威胁说要抓破皮肤流血什么的……荷伦希布他……忍!

见艾谢特退下后,荷伦希布挥退了其他的侍女,叫他们去准备赶紧的水。等整个大殿空荡荡的只剩下自己和图坦卡吞的时候,他才伸出手去,在图坦卡吞手腕处点了一下,原先攥得紧紧的手一下子松开了来。

一开始图坦卡吞也不过是以为一场普通的瘟疫而已——毕竟他上一世的时候不久是这样吗?

罢了罢了,反正在古埃及的法老,有多少是正常的寿终正寝的呢?

埃赫那吞还不是是太昏庸,至少他在给麻伊的权力的同时,宰相阿伊和大将军哈波奎特斯都是有权力的——或许,一开始是等量三分的权力?

很快的,图坦卡吞就上手了,什么“九”“河界线”“顶线”“双车错”“马后”“海底捞月”什么的也记了个七七八八。

只不过天算不如人算,还没有等到他们实施这个计划,一件突如其来的大事打乱了他们的阵脚。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另一个比较丰满的,有着栗色卷发的女孩儿嘟了嘟嘴:“不过我看她一点儿都没有‘神女’的感觉,看她那样子,干巴巴的……”说着,还下意识的挺了挺自己发育得很是丰满的部。

“哈哈哈,儿子,好好吃饭好好锻炼,用不了几年,咱们父子就可以一起上阵杀敌了!”哈波奎特斯倒是不知道自家儿子在感怀些什么,大掌在荷伦希布的小肩膀上拍了几拍——哎呀,憋屈了这么久,总算是有仗可以打了!

事实上,荷伦希布算是猜对了一半。如果是平时,出现了一位“神女”的话,埃赫那吞可能会很高兴;只不过在现在这个时候,虽然他有可能会觉得“高兴”,但是同样会觉得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