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不由抚了抚眉,有些好笑自己的动作。是跟齐曦炎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吗?居然染上他这个坏毛病,一有烦心事,眉头就会皱起。

李我一催马,来到李浅身边,“首领,接下来怎么办?”

一睁眼又看见“李魔头”怒瞪着的眼,和额头狰狞的疤痕(这是为了伪装,贴的假的),又是一惊。

“就小十九吧。”沈白鹤看了半天,终于翻出一个扔在上面。

李浅料想他没那么容易答应,不由笑道:“大人说同意会损阴德,可你知道不同意的后果会是什么?”

现在他既已被逼至此,某些事却也顾不得了,少不得要想点歪招。打定主意对李浅便道:“浙州郡守是我的人,带我的手令过去,他自会相助。”

其实怎么回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火不是自己烧的,自然是有人恶意陷害。谁都知道齐曦炎立了军令状要以人头担保,这一烧粮,针对的也就是他了。

又等一刻,百姓翘首以盼的大地终于震荡起来,苍茫的原野上伴随着早上未散的晨雾,威沉的铁蹄声声越来越重的回响在人们耳边。随着铁蹄声渐近,高远的天地间瞬时变得肃杀起来,远近之处唯有那整齐的马蹄声声声震荡。

她给出主意,“那你就把这当成是给心上人写的。”

娘子要走,小二却不上,嘴里大嚷:“有人吃霸王餐啦,快来看啊。”

李浅缩头,“奴才不会奏乐。”

沈致迷蒙的双眼瞅着她,不满意的又伸出了手,嘴里还嘟囔了句,“倾城,别走。”

听着他们的话,她也听出了一点滋味儿,这次科考一共十名考官,主考两名,副考八名,除了齐曦炎和付言明之外,其余的都是当代大儒,大都由吴逸引荐的。这些人没一个是当朝做官的,属于清流一派,皇上这么安排,可见他对齐曦炎很看重啊。

齐曦炎又问了几句经过,这李我真给面子,直夸她运筹帷幄,一切都在掌握中,对她闹肚子开溜之事却半句也没提。

都说懒驴上磨屎尿多,这话用在她身上一点都不假,她有些尴尬地看一眼李我,小声道:“我内急,由你督战,务必做得干净利落。”

屋里应该是没哟有人的,莲香和葵盈早出去多时了,可三声脆响一过,窗下却突然多了五个人影。他们也不知是何时进来的,悄无声息,来无踪影,即便李浅自诩轻功不错,却也只感觉到眼前一阵劲风刮过。

谁做主考还得看皇上怎么想,看皇上怎么看待王爷,或者看皇上对王爷报了多大期望。覀呡弇甠

她是走的满意,留下李浅顶着头顶两个大包,撑着下巴,苦不堪言。覀呡弇甠

看他双眼含笑地瞅着自己,李浅脸微微一红,装作不悦地白他一眼,“来了这么久,都不请我进去坐吗?”

他们终于走了,基本上是被人抬走的,听着一通的“哎哟”声渐行渐远,齐曦炎脸上起了一丝难得的笑意。

齐曦炎也不看他们,径直坐上主位,清冷的眼神在每个人脸上环视一遍,才冷声道:“诸位也都是燕朝有头有脸的,有什么话就当面说吧。”

李浅笑问:“殿下指的是对天下人,还是对您一人?”

吴逸一转眼,见李浅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和声问道:“不知这位李浅小弟有何高见?”

“一个岭州寒士,叫沈致,曾在付家做贤士。”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意思,但谁叫这折扇做的太稀奇,画儿画的太特别了呢,若不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又怎么对得起他的才子之名?

齐曦澜看得有趣,不由哈哈大笑。

李浅低头不语。覀呡弇甠

二十四个娇艳如花的女子飘摇而来,一入场就霎时吸了一地的眼珠子。奇特的穿着,柔媚的眼神,劲暴的动作,开放的舞步,再加上樱口里喊出来的声音,不叫人稀罕都难。

“殿下,这鞠城里每一寸地都撒了六和居的花生油,喷香无比,踩着还平滑,保证不会摔跤。”

心里琢磨着,不自觉就走到齐曦炎的书房。

李浅被他问得脸色漆黑,心说,合着这位殿下从小到大就没到鞠城一游过吗?

“既如此,你好好做,要做的好,做的精彩,让那厮大大出出风头。”

五殿下齐曦炎却听得眉头皱紧,忙站起来告罪,称自己御下不严,污了众人耳朵。

她干笑一声,“这个……,贵公公,我才刚习武,还没打好基础,不适合练这么高深的武功。”

真是别扭的小孩。花倾城也哼一声,男人不管多大都是好面子的。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想跳湖,这会儿心情想必也好多了吧。

花倾城错愕,这跟狗洞有关吗?

花倾城应了一声,随便洗了洗手,又去膳堂领了个面饼,一边嚼着一边走到黄公公的住所。

“练练身手。”花倾城笑了笑,问他,“你要一起吗?”

正胡思乱想时,门外就传来一声怒吼,“你们几个猴崽子,都什么时辰了还磨磨蹭蹭的。”

她无奈,只得高声道:“倾国莫怕,,有我在,定能护你周全。你姐姐我是谁啊,在泗水镇打遍一条街都没敌手,泗水镇的大小孩子,见了本少爷哪个不跟耗子似地。”说完双手掐腰,做仰天长笑状。

京都之路千里迢迢,两个小孩没出过门,一路上战战兢兢,小心谨慎,生怕遇上危险。尤其是花倾城,就是喝一口水也要自己先舔舔,试试有没有被人下了**。

偷眼看楚天歌,见他并没露出丝毫不悦,不由松了口气。心想,爷们见多了温柔妩媚的,爱个新鲜也不无可能。她不敢多待,怕心脏受不住,忙说笑了几句,就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