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回王爷,信城百姓闹事确实有些蹊跷。虽说传言是因为土地分配不公,可属下查知后发现闹事的一般都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壮年,而且有的是新搬去的,根本就没有土地的分配权。”

这里在寒烁阁后面,只隔了一座小亭,环境也是相当不错的。

“成交!”夏飞飞潇洒的打了个响指,把阿宝托到了肩膀上,正合她意。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管怎么说都是有风险的,而且天天对着那么一座冰山,怕是自己早晚得冻伤。

周围人这才恍然大悟,随即又垂下头纷纷叹气,像是错过了什么奇闻怪谈似的。只有凌陌翊一个人,拧着眉紧紧的盯着阿宝。

“暗影,你在干什么?”凌陌翊在府外就听见了抓刺客的喊声,于是和闻讯赶来的侍卫们一起赶了过来。可刚踏进院子,便看到了这喜剧性的一幕。

春晓站在寒烁阁前安心的侍弄着新栽种的花草,她从来都是闲不住的,在丞相府的别院时就经常种花种菜,现在菜是种不成了,花嘛,还是可以的。

凌陌翊一把拉住夏飞飞的丝制衣袖,朝着空余的两个座位走去,一言不发的坐了下来。旁边立着的小太监立马上前斟茶,机警的瞄了一眼夏飞飞后便匆匆退下。

凌陌翊垂着眸,他清楚的忆起母后一大早略显失望的脸。在王府里,他洞房夜里昏睡树下的传言已经传的人尽皆知,消息那么灵通的母后,恐怕也早就知晓了吧。早上那么急的催着抱孙子,也是在情理之中。

不过夏飞飞很快就镇定下来,当时自己的那副模样,就算是亲爹也认不出来,更何况是他,所以这是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见面哈。

不自觉的,凌陌翊勾了下嘴角,这个样子和她之前的悍妇形象真是有着天壤之别呢。

还有这腮红……苍天爷爷,这真的是腮红吗!怎么涂的跟猴屁股似的!!

虽然她也神经大条,可这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该有的礼仪还是要做给别人看的。所谓人言可畏暗箭难防,这四周这么多丫鬟侍卫,万一真有个居心叵测乱嚼舌根的,那她夏飞飞的清誉就毁了!咳咳虽然已经毁了……

呃……

可这衣服好像偏偏与她作对,怎么也弄不开。她来这个时代还没有多少时间,一直呆在闺房里,从来没有仔细看过男人的衣服,而这一层一层的袍子和内衫让她看到就头大。

靠!怎么感觉有点逼良为娼啊!

俗话说情之深恨之切,虽然她极受宠爱,可最终也没能够逃脱死罪。一条白绫给她的一生强行画上了一个并不圆满的句号。

凌陌翊呆呆的站着,任由眼泪爬满了脸颊,最终走上前,想帮嬷嬷合上那双临死也不能瞑目的双眼。

曲妃哼了一声扬长而去。不多会儿就跑去皇上那里添油加醋的告了状,而那些本来是幸灾乐祸的妃子们权衡利弊后也纷纷跑过去自愿当证人,陈述的场面自然是一份真实,九分升华。

本以为这女人会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原来也是一路货色!

“休了正好,姑娘我还省得在这儿受气了。”

不过,不管在何时何地,有一种东西是永远流行并且不会过时也不会埋没的,那就是八卦。

不!那样就不是她夏飞飞了,硬的不行咱来软的。

“自己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