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既然我二哥没有告诉我他们去了哪,还让我去找他们,然后做那只背后的黄雀,他就必然会遗留下什么线索让我去找到他们,于是我就问母亲:“他有没有说,他们去了哪?”

我摇头道:想不出来。

我不假思索道:“当然是寻找父亲的下落,去营救替嫁宠妃。”

我道:没事,二哥刚来了封信,报了个平安,我再洛阳待着心烦意乱,去你那玩几天。

这个地藏王拈花笑众生像,他的眼睛。非要用文字来形容的话。

“不知道,这本书,除了他自己,没人能看懂。因为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文字,有一个隐约的猜测,应该是阴文。对,就是阴间的文字。而你们所看到的七星灯禳星续命的方法,也是他从那本书中得到的,方法跟诸葛亮的禳星续命基本一样,不要被三国演义迷惑,懂的人都知道,就算没有魏延的进军营扑灭本命灯,他也不可能成功,甚至比我家先祖还不如,起码先人能保证不死,但是这并不是说他就比诸葛亮要强,而是先祖多出几分决绝已狠辣,墓穴里无数的血粽子,是先人在明知要死之后,倒别人斗中得到,立于棺材前,不只是护墓,他最初的目的,只是想用无尽的死气去养活气,所谓死之极地便是生,靠这个维持了他的不死,却损了无数阴德造化,失败成了必然。他与诸葛亮的结果却是一样,续命,却是一样失败的。说了这么多,最重要的,却是帝王上马石,这是刘伯温堪点龙穴风水眼龙气积郁形成的东西,顾名思义,帝王上马,天下交接,这是一个人形上马的石头,随着时间会发生变化,这个变化是一个人上马的过程,登马之后,便可荣登九五,而你们父亲一行人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帝王上马石,这个东西在墓室的第一层,你们这一次在一层中之所以那么顺利,是因为先祖所有的布置,都被你们父亲一行人破坏了,又或者说,在他们一行人进来之前,就已经被另外一行人消耗掉了。”

这时候他已经知道挖人祖坟的事情败露,更不敢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说自己已经病死了。企图瞒天过海,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是。可是他低估了对手,那位大臣又参他一本,说这厮诈死。皇帝一道圣旨又来了,道“爱钦一辈子为国事操劳,现积劳成疾,朕心甚哀,特命将尸体运往京师,厚葬之。”

看到我二哥点头,他要了根烟,缓缓开口。

之后的谈话中我知道,他们能住在军营里,不是因为张凯旋的关系,而是有人主动找上他们,这个人,竟然是娜娜的五叔。只是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一直未见到他本人。

我不是一个懦弱的人,但是我在那一刻,我哭了,哭的撕心裂肺,我在地下见到了太多只是传说中才出现的东西,我害怕,无助,我不知道我改相信谁,亲人?可是就连我一直敬重的二哥,都变得陌生了起来。

孔明扶病出帐,仰观天文,十分惊慌;入帐谓姜维曰:“吾命在旦夕矣!”维曰:“丞相何出此言?”孔明曰:“吾见三台星中,客星倍明,主星幽隐,相辅列曜,其光昏暗:天象如此,吾命可知!”维曰:“天象虽则如此,丞相何不用祈禳之法挽回之?”孔明曰:“吾素谙祈禳之法,但未知天意若何。汝可引甲士四十九人,各执皂旗,穿皂衣,环绕帐外;我自于帐中祈禳北斗。若七日内主灯不灭,吾寿可增一纪;如灯灭,吾必死矣。闲杂人等,休教放入。凡一应需用之物,只令二小童搬运。”姜维领命,自去准备。

这时候我二哥走出来,阴沉的开口道,没用,我们退回去他也追上来,困在道里也是死,跟他拼了,汽油还有没有,烧他!

他们几个围着本子就看了起来,我看着他们都没说别的,心里稍定,说实话,我刚扯淡说跟骷髅搏斗就是不想把骷髅托我转交信封的事情说出来,在张凯旋分析完我二哥的可疑之后,甚至我心里对他们几个都有抵触,看谁都感觉跟黑山老妖似的不放心,感觉自己就以2b,其他人心里全有事瞒着我,这下心里有点属于自己的秘密,也算是另外一种底气。

话音一落,只见我眼前的骷髅瞬间的肢解。散落了一地的骨头。

我哆嗦着手点上一根烟,烟我没拆开包装,但是进墓掉进水里,也有点发潮,好不容易点着,呛的我眼泪都出来了,一咳嗽,手一抖,夹在胳膊下的手电掉到了地上,啪的一声,灯灭了随身空间之四爷次女。

说完,便看着我跟大哥。话说到这份上,已经不需要再明说了,他的疑问很明显。

脑袋里很乱,感觉像是在做梦,又感觉像是真实中,我看到无数的鬼影向我哭诉,我正进退无门,我二哥却拉着我进了一个墓室,墓室里有一口棺材,上面坐了一直狸猫,看到我们进来,狸猫张开写盆大口就朝我扑来,我想躲,却发现整个人都动不了,急得满头大汗。眼看着那狸猫咬到了我的脖子,我啊的一声就醒来了,原来是一个梦,感觉脖子疼,一摸就是一手血,又刚好看到朱开华在擦着嘴巴,我对着他就道:我操,你咬我干什么?

鬼打墙的确是我听我爷爷说的,那老头在我五岁的时候过世,可能是盗墓损了阴德,年轻时候又受过暗伤,所以连六十岁都没有抗过去就一命呜呼了,他倒是非常疼我,我小时候听他跟我说过他年轻时候倒斗的故事,其中一个就是鬼打墙。

第一幅图,上面是一个佝偻的老者,神态刻得很形象,看起来这个老者虽然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却又是十分的凄凉,紧接着,又两个朴实的老夫妻端了一个碗送给第一幅图上的老人,显然是好心人帮他送了一碗饭。

大哥瞪了我一眼,喝道“你懂什么?基本上墓地的格局布置从战国时候开始就没怎么变化,一般都是坐南朝北,而这个古墓有点古怪,看里面的布置,不像是给死人住的,谁会把主墓室开在朝阳的地方?阴宅跟阳宅最大最本质的区别就是采光和避光。”

在也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我们不敢耽误,下午,就坐上了开往西安的火车赶往娜娜家。在火车上,我把跟老太太通话诡异的地方告诉了二哥,之后我们相视苦笑。

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他娘的总能嗅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尸臭味?!

可是为什么,要等这么久,要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