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提着鹅脑冻坐在后座中间,左侧是周耀良,右侧是权叔。两人的身材都比较胖,所以周文只好被挤在中间,车前面还坐着光头大飞。

“人长的漂亮,性格又好,还能为别人着想,怪不得有‘谁红红不过钟初红’的说法,想在圈里混果然还要看人品的。”

“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到底放在哪了啊?”

“当然,权叔我是很有职业守的,有些八卦应该大书特书,有些八卦死活都不能提半句”

这阵子每天收工都是半夜左右,周文虽能在阳台上练拳,却只能是站站三体式,原地做几个劈拳动作。阳台的面积太小,打起来不过瘾,于是周文选择每天凌晨出去练拳。

那把大号的菜刀在吉米仔手中仿佛活了一样,手腕翻转,不见丝毫用力,就听菜刀和案板频频发出碰撞。

“要你管!”周采儿瞪着大眼,丝毫不掩心中的愤怒和鄙夷:“谁允许你进来的!”

“出院好啊!”周文闻言,一下从病床上跳下来,忙收拾自己的衣服,很是迫不及待的样子。

“还不是那个姓黄的,趁着芝姐拍戏出来偷腥,害老子这几天没法看《观世音》,芝姐可是我的梦中情人啊,三年前她跟前夫离婚时闹的满城风雨,我还高兴了好阵子呢,没想到她这么快又结婚,而且第二个老公还姓黄,真是没天理,我跟你讲,当年我可是在《上海滩》里跑过龙套的,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喜欢芝姐了。”

周文坐在病床上傻笑的当儿,病房门被推开,就见周耀良提着两个饭盒进来。

原来教室里被打的人叫周文,打人的是新法书院里着名的飞仔头子沙皮狗,还有几个小弟。

徒弟依言打了一趟形意五行拳,拳路工整,劲力清晰,衣服粘着空气竟是发出爆豆炸开的脆响。很明显是将劲彻底练透了。

这时,站在中年妇女旁边的周文忽然动了。

劈手鹰抓中年妇女的后领,发力回抓将她惯在地上,后脚蹬地,身子跃起的同时,转身、将手中的鹅脑冻盒子举在胸前。

鲜红刺鼻的油漆扑面而来,虽被鹅脑冻盒子抵挡大半,还有不少越过盒子,泼在周文的头上。

周文拉倒中年妇女,跃起抵挡油漆,都在电光火石间完成。

钟初红本认为今天在劫难逃,毕竟她是知名女艺人,若是被泼的满身是油漆,那些八卦媒体肯定会大书特书,负面印象一扩散,将来的星途绝对受到影响。

在娱乐圈内发展受些影响无所谓,被人骂做不知廉耻也无所谓,问题是油漆这东西一旦泼到脸上,很有可能过敏起水泡,那可是毁容啊!

所以她紧紧抱着缪赛人,别过头去紧闭双眼,等待噩梦降临。

可是钟初红等了老半天,身上并没有传来被油漆泼到的感觉,正纳闷的当儿,就听身前传出一声爆喝。

“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她拿下!”

钟初红睁眼望去,首先看到的是一个熟悉的标志“周记大排档”,然后她看到一个身影挡在自己和缪赛人身前,双手左右撑开,好像一尊大山般屹立。再然后她明白了,是那个送外卖的帮自己挡住了油漆,心中即有感激的兴奋,又有解脱的释怀。

“阿缪,没事了,我们没被泼到。”这时候,钟初红反倒是快速镇定下来,扶着缪赛人不停安慰着。

被周文一声暴喝,那些呆滞的工作人员总算反应过来,两人挤进车里,一个拉住中年妇女的胳膊,一个拽着脚往外走。

“钟初红你不要脸!”

“你不得好死!”

“勾人的狐狸精”

中年妇女依旧不屈不挠的骂着。

“哎,可惜啊!”记者们长长叹口气,多好的八卦啊,多猛的料啊,竟然被一个送外卖的搅和了,拍不到钟初红浑身油漆的他们,对着满头油漆的周文大拍特拍,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不是?

被记者们拍几下周文倒没感觉什么,钟初红却皱眉发出冷哼,几步上前把车门关死,断绝了闪眼的镁光灯。

关上门后,钟初红忙对周文说:“送外卖的,你没事吧?”

周文咧嘴嘿嘿一笑说:“没事,只不过这份鹅脑冻恐怕吃不成了。”说着还扬扬手中的鹅脑冻。

可不是吗,本来颜色晶莹剔透的琉璃鹅脑冻,早被红灿灿的油漆污染,肯定吃不成了。

“噗哧~”钟初红笑了,心道这送外卖的还真有意思,人家问你有没有受伤,你倒是先说起鹅脑冻来,难道我真这么贪吃不成?

“脸上疼不疼?”钟初红走过去,抬起脚尖,仔细观量周文的脸。

一下子,两人的脸庞近在咫尺,周文甚至能闻到从钟初红瑶鼻呵出的热气,这让他多少有些心跳加速,脸顿时红了起来。

“没,我脸上没事,只是头上沾了点油漆,用汽油或者酒精洗洗就没事了。”

“那也不行,快坐下,我先给你擦擦。”

钟初红却不答应,很自然的拉起周文的手来到化妆台前,将他按到座位上,见他手里还拎着那份鹅脑冻,不仅苦笑道:“还拿着那东西做什么?”

“哦。”周文满脑子晕忽忽的,傻笑着放下鹅脑冻。

“红姑,先不要乱擦,我去问问别人用什么东西不伤害皮肤。”缪赛人见状也笑了起来,包车里空间狭窄,她索性给两人腾出空间。

一时间,车里只剩下钟初红和周文。

周文坐在车座上,脸有些红,心跳的厉害,偷眼看看镜子里的钟初红,发现她也在打量着自己。

镜中四目一对,周文很不争气的扭头逃离,很是害羞,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和女生近距离接触,而且对方还是被誉为“香江梦露”的性感女神钟初红。

钟初红则是笑吟吟的观量着周文,目测周文只有十七八岁,五官端正的脸庞还未脱去稚嫩,一双虎目神采飞扬,配上一头短发,显得格外俊朗阳光。钟初红认识周文只有一天,一直将他视为送外卖的,并没有认真打量过周文。

如今细看之下,才发现他长相不仅不错,还格外有趣,刚才还勇猛无比的救下自己,如今却是害羞的脸红。

包车内的气氛多少有些尴尬,就在这时,车门被人推开,缪赛人手里拿着一瓶东西,进来后立刻关好门说:“红姑,我问过剧组的人了,他们说用汽油太刺鼻,推荐我用风油精涂在头发上,使劲揉搓,然后用清水多洗几次就好了。”

“哦。”钟初红闻言,忙接过风油精涂在手心,要给周文洗头发。

“红姑,这点小事还是我来吧。”周文有些不好意思。

“别动。”钟初红说:“你这是为我沾上的油漆,于情于理,我都要感谢你的,乖乖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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