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何校长想起王玲说，肖凡‘爱岗敬业，坐怀不乱’的话，就严肃的对老师们说：“开开玩笑，在办公室就罢了，在外边可不能乱说，人家是办正事的。”
观摩课的执教人，就是常来听他课的季红。她讲的是鲁迅的散文《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我也曾想到王玲妹那里和你相会，可路程太远，又不知走的路线，还怕出现什么意外，就打消了念头。只有忍耐相思之苦了。
这时，何校长又联想到，肖凡要调来时，某局长跟他打招呼的情境：本来在办公室已经打过招呼了，当自己离开时，某局长又跟来。特意交待说，对肖凡要大胆使用，以诚相待。我还有啥不放心的呢？
王玲又眉飞色舞的说：“这要首先感谢你。是你鼓励我多听肖老师的课。肖老师为我花费了不少心血。可以说，是他扶着我上路的。”
“她经常来听你的课吗？”
教室一篇笑脸。肖凡趁热打铁，归于正题道：“这位同学为什么写这么好呢？因为他有亲身的经历和感受。”接着论题一转，说：“所谓‘题材’就是表现主题的材料。换句话说，就是表现对主题的经历和感受。这种经历和感受，就是肚里的‘货’，肚里没有‘货’，是写不好的。”
排演时，他又用二胡配合另三位老师的板胡、三弦和笛子伴奏。在演练过程中，有不到位的地方，立即停下纠正。
但这个想法，立即又被推翻。人以诚信为本，这个小学的领导和老师对咱那么热情，又跟同学们建立了感情。咱也当众表示，要在这个学校干出个样子来，怎能出尔反尔呢？
妇女的活少了，杨柳去集上扯了鞋面布，要亲手给肖凡做双鞋子。
杨柳这一笑，缓和了难堪的气愤。
杨柳不禁泪流满面地说：“王强同志，您用年轻的生命，换来今天人们的幸福，我们向您致敬啦！”又哽咽地问道：“家人知道您长眠在这里吗？您感到孤独寂寞吗？”
妈妈笑着说：“别听你爸胡扯八连……。”
“那当然啰！”贾汉之接着说，“这一年春节后，趁农闲，本县唱红周边州县的京剧班子，就在乌龟潭北岸唱了半个月大戏。方圆几十里的乡民，也以旱船、狮子、高跷等民间娱乐形式助兴。那会儿，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贾汉之的自我介绍，让杨柳感佩不已。她想，这不像自矜之言。姑且不论他的动机如何，但他毕竟为孩子们办了些实事、好事。从忠诚党的教育事业说，他和肖凡属于一个类型的人。
贾汉之笑道：“那也是。俺那届平时训练刻苦，加之你指导有方，队员们球技过硬，所以才轻松地夺得冠军。”
民兵营长补充说：“你们中午在生产队吃派饭。”
犯有较严重错误的一般国家工作人员，也常下放这里降级（职）使用。肖凡就列为这个范畴。因此，常有犯错误的人这样说：“好啦，这回我可要发配到‘北大荒’了”。也有蒙冤受屈的人不服气，说：“咋的？大不了去‘北大荒’呗！”
大伯见侄女愁眉不展，背着行李回老家来，感到意外，温和而关切地问：“杨柳，家里出什么事啦？”
“就要开学了，还不做好准备。”杨柳嗔怪道。
（三十三）
这时，肖凡认识到，对张校长的态度太不冷静。
肖凡感奋不已：“谢谢你，谢谢你的父母！”
杨柳父母深知肖凡其人。女儿嫁给他放心。心想：快点结婚吧！女儿窝在家里，总是提心吊胆，省怕出什么乱子。
杨柳木然而绝望地说：“既成事实了，谁也无力回天了。”
不一会儿，进入杨柳村的地界。妇女在村后锄黄豆。她们“一”字形摆开，争先恐后远望，像一行展翅而飞的大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