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雨秋泽点了点头,赵见便带着他往苏泊影的帐内走去。

“呜呜呜,你走,别碰我,呜呜呜。”赵见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披在身上,朝着帐外吼了一声:“叫宋太医滚来见本王找!”只见他眼中似翻滚着惊涛骇浪一般,骇得人不敢直视。

小厮牵着马朝敷月走去,远远地指着苏泊影说道:“小的见过侧王妃,丞相在那边等您。”接着牵着马走开了。

“睡吧。”说完,洗漱一番,朝床上走去。

突然,眼睛扫过一个身影,不,是两个。敷月蹲下身来,扒开眼前的草丛,却见一个男子怀中搂着一窈窕女子,只见那女子梳着高高的发髻,手似乎放在男子的衣襟内,嘴唇覆上了男子的下颌。敷月大惊,赶紧捂着嘴,等她看清了这两个人之后,差点惊叫出声,一个是赵裴的妃子,颜妃,另一个是之前还在帐中对她一番剖白的赵见,敷月心中又惊又惧,他们怎么敢?于是提了裙摆,赶紧跑下山包。赵见搂着颜妃的腰身,眼梢瞥见一抹熟悉的裙角,消失在了草丛中。

“你先退下。”

一会儿,管浔便端了个托盘来到敷月面前,只听赵裴说道:“幕仪丫头,你甚得朕心,特此,朕把这个宝贝玉镯赏给你,你可要好好待安王啊。替他母后好好照顾他。”

敷月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就那样小声的哭着,任眼泪肆意流出。心中不停地叫喧着:怎能这样骗我,你可是我哥哥!你可是我唯一的亲人!

帐内,赵见直起身子,脸上闪过一系列复杂的表情,可是看着敷月笑个不止,竟没有把花拿下来的念头。她是多久没笑得这样开怀?

早已在此恭候的秦勒率领着一众丫头奴才上前接驾。赵裴心情大好,牵着两位宠妃对着秦勒一阵夸赞。敷月跟在赵见身后,四处张望,发现这玉隐山确是个好地方,云外须弥,山色四空,顿觉神清气爽,尽管春日还未到来,高处的花树早已缀满了浓丽的花朵,花瓣曼舞,婉吐芬芳,和着水蓝色的清泽天幕,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幽玄之美,摄住了她的心。

赵见一转身,看着她手上的动作,甚是无语。拿起手中的衣裙递过去:“今日就穿这件。”敷月搁下玉梳,头发仍旧散着,只是被她梳理整齐,没之前乱了。她接过赵见手上的衣裙,展开一看,是一袭水色广绣宫装,对襟上还绣着精美的花纹,敷月转身走到屏风后边,忽然,似想到什么,探出头来:“你不出去么?”

“老身告退。”说完,便退出了房间,轻合上房门离开了。

敷月有些可笑不得:“那你还是去榻上,我睡床?”

碧初低下头说道:“碧初只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姐的样子,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窈窕能够形容的。”说完,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许管家面露难色,继续说道:“老奴没法做主。”

“回皇上的话,皇上正当壮年,东临的昌盛,整个天下的安定还得靠皇上您呢。”秦勒躬着身子,小心翼翼的答着。

“哦?”

顶着一头摇摇欲坠的发髻,敷月恍惚的说着:“小姐,公主,对我来说,无甚分别!”

亥时三刻,碧初哆嗦着端着盆水走进敷月和赵见的房间,说道:“小姐,洗把脸再睡吧。”

敷月仔细一想,觉得赵见说的不无道理,于是继续道:“我们非得成亲吗?不然你再想想其它的办法?”

苏泊影听了他的话之后,不想得曲秋之的性子如此不近人情,他更加不明白的是赵裴堂堂一国之君,怎样的女人得不到,为什么非要衍着脸皮做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