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外间,看着铺在软榻上的大红喜袍,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喜袍上精巧繁复的刺绣,眼光透亮,喃喃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精美的衣服。”

许管家答道:“自然是能的,王爷已经嘱咐老身,说碧初姑娘是您的人,全凭您吩咐。”

只见两人对视一会儿,赵裴缓缓说道:“强人所难,凭什么觉得是强人所难,而不是心甘情愿呢?”

“无妨,这些东西我也是吃得惯的。”回了赵见的话,敷月微笑着对着苏泊影说道:“让丞相见笑了。”

“怎么不见慕仪姑娘?”

赵见自软榻上起身,坐到敷月身边的凳子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委屈,哭吧,都哭出来。”说完,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拍着她的脊背。敷月感受到掌心的温暖,抬起泪眼迷蒙的眼睛,望着赵见说道:“知道我委屈,为什么还要我去做哪些事,赵见,我讨厌你——”最后一个‘你’字被赵见含在了口中,他浅浅的吻着敷月的面庞,温软的嘴唇滑过她的双眼,最终留在了敷月的唇上。敷月缓缓闭了眼,一滴泪自眼角滑落,她没有先前抗拒,心中甚至觉得很安心,像小时候在母后的怀中的感觉一样。

敷月转头,看见他抄着手,倚在门拦上,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

只见她站在殿中央,一时神思恍惚,一句话也说不出。

看着女子倨傲冰冷的神态,苏泊影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拿出怀中的东西,说道:“夫人,这是皇上吩咐我送来的。”

感觉到一个温软的东西落在额头,敷月又不好发作,真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恭敬不如从命!只是听说安王重伤,如此看来,安王府中的医师真算得上是神通广大,半日不到,便让安王看起来神采奕奕,跟往常没什么区别。”

“一个老嬷嬷,我安王府还照顾不来么?”

赵裴一脚踹在黑衣人的肩上,倏地,只见他穿破了殿门,被回廊外边的一根粗重树干截住了身体,一口血自嘴里喷出,浇进了漆黑的泥土中。

来到碧初的房中,接过碧初递过来的帕子,把脸上的尘土擦干静了。两人说了会儿话,便被管家唤出去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