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部队五里外的地方已经扎起了军营。整个池州的御林军全部召集到一起也不过两千,抵御这一千精兵,远远不够。

苏栩骁轻哼一声,冷然道:“他不就是乘着这点,才那么肆无忌惮——”

经过半年的休整,雁溏回陇这两处锦都已勉强恢复了以往的繁华与生气,华灯初上,终不似往日那般死气沉沉,相信再过些时日一定会跟当初一般,人们心中的忧愁也会跟着彻底消散。

“那我要快快长大,好帮助你解决这些难事!”苏栩骁的话自然让敷月安了心,她现在十五岁,从小在父皇母后的精心呵护下长大,小时候性子虽顽劣,可是到目前为止人生中最大的波折不过是一年前双亲去世,除了这件事,着实没有其它什么遭遇,而西彦皇宫可以说是现在这个世道上最干净的皇宫了,所以,在这个单纯的环境中长大的敷月相比其他皇宫中见惯勾心斗角的皇室中人也算得是上不谙世事了,她的世界很简单,以前是父母,哥哥,师傅,雨秋泽,而现在只是哥哥一个而已。

“我试过了,结果那对鸽子绕着花音殿飞了一圈,又停在殿前,我就想着可能是因为雨哥哥不会驯鸽。那两只鸽子如今只知吃食,横竖只是个摆设罢了。倒是碧初那个小丫头喜欢得紧,我就暂时交给碧初喂养了。”由着鸽子又想到了雨秋泽,眼眸倏地一黯:“三年没见了,也不知道师傅和雨哥哥过得怎样了。”

两人并排走着,来到皇陵门口,各自上了各自的暖轿。身后的大臣,也钻进了自己的轿子,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宫了。

恍回神思,看着眼前之人对自己的关心,熟悉之感串上心头,心里想到:哥哥还是我的哥哥!敷月一把拽住苏栩骁的手臂,小手轻抚着毛氅上的裘毛,仰起脸,对着比她高出许多的苏栩骁说道:“哥哥,刚才出神是因为在为你分忧来着。”撇过头来,边走边继续说道:“你想啊,雁溏和回陇这两处地方被山洪给毁了,之后瘟疫不断,半年之久也没恢复过来,而你也投进了大把银子,才稍有起色,也只是稍有,这是为什么呢?。”

新皇即位第二年冬天,自建国以来,最大的灾难终于降临到了这个繁华的国度。也许,因着过去一年某些地方的天灾,彦国的部分繁华早已变成人们记忆中的习惯了。繁华消逝,虽不至于昔日强盛灰飞烟灭,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稍落下风,便是引来的战乱的最佳契机。好在,这场战乱不为政权,不为城池,不为杀戮,只为,一个人。

听着太子一声喝,连忙跟着众人退了下去。

三年之后的冬天,皇帝懵了。皇后把自己锁进了灵堂,把所有人拒之门外,放声大哭,门外的宫女太监听着皇后的哭声悲恸不已,只道一向温婉如兰,举止得体的皇后,从未如此失态过。

苏栩骁扳过敷月的头,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敷月,这件事莫要再提,如果落入旁人耳中,那么以后必定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而你,便是这场风雨的中心,哥哥说的,懂么?”

“敷月妹妹,师傅眼皮底下,你我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只怕被他发现,你我都被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