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目前最大的问题,是自己该作何抉择。薛紫嫣困惑了,她清楚韩童磊,他说过的话定会做到,如果他想赖账大可甩下些钞票一走了之、断不会说那番话。既然他开了口,是否就表示他不会不认账,他愿意承担,这,好像不是他的风格吧?

相比较韩童磊的惊喜,薛紫嫣完全就是哀痛了,她哪里会想到她竟然喝多了,更加没想到自己在醉酒后竟跟韩童磊那个花心少爷上了床,失去了最宝贵的第一次,偏偏还不能要他负责任,只好打落了牙和血往肚子吞,有什么委屈和痛苦都只能自己扛着。

“你说。”秦父道。

“那现在怎么办?”洛释申闷闷不乐,一个是老妈一个是未来老婆,该作何选择,他觉得他遇到了所男人最头痛最害怕遇到的难题。

洛释申站在办公室门口吸气吐气再吸气,然后怀中一颗上刀山下火海的心,咬着牙敲门进去,“爸。”

两人继续相对无言,还好快到了下班的时间,许诺言去洗手间补妆回来,项嘉允已经关了电脑,准备离开了。

但为了谨慎起见,前台小姐还是拨打了项嘉允办公室的内线电话,通报一声。

许诺言刚刚洗完了澡,一头长长的卷发湿漉漉的披散开来,还不时的有小水珠滴下,竟是有些媚的。她脸上的几颗痘子好后,皮肤呈现出一种绝佳的状态,白白嫩嫩,水水当当,尤其是此时刚刚沐浴过后,头发上的水珠滴在脸上,简直让人搞不清是头上落下的还是皮肤中沁出的。

“婚礼?”项嘉允一愣,随后表情有些黯淡——他们能不能过的下去还是回事,还谈什么办婚礼?只要敷衍道:“再说吧,我最近忙。”

就在前一段时间,陈季风听从项嘉允的意见,以公司的名义将刘亦韦派到灾区去监督赈灾居民楼的工程,而他要在这段时间里,好好的利用这个机会,找出刘亦韦工作上的重大漏洞,然后在董事会上发难,将他彻底赶出层高。

薛紫嫣如同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般,差点跌倒在地,韩童磊手疾眼快一把扶住,她扑到他怀里大哭。

薛紫嫣越听越心寒,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谢涛吗?那个正直自信、阳光诚恳的男子到哪里去了,谢涛滔滔不绝的讲述他的计划,末了开始动手动脚,非要晚上留下来睡。薛紫嫣这才反应过来,狠狠一个耳光砸了过去,此时的她没有被背叛的难过,只有愤怒和惋惜。

韩童磊本来在陪自己刚刚甩掉的女人买手表做为分手补偿,这段时间里,他莫名其妙的甩掉了身边所有的女人,而且再也不出去寻花败柳,白白当了快一个月的和尚,只要一想到这点,他就郁闷的很,可是让他再出去跟女人鬼混,他脑子里还是老想着薛紫嫣,这个可恶的女人,到底对他下了什么魔咒?

“秦可也是我的女儿,我不会听你的一面之词。”秦淮显冷冷的瞥了妻子一眼,他知道秦岚的臭脾气都是她妈妈给惯得,她们母女常常联合起来给秦可苦头吃,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恐怕他这个一家之主该拿出些威严来了。

“我妈早就去世了,是癌症。正是因为如此,她才送我回秦家的。”秦可说话的时候虽是笑着的,声音中带了重重的鼻音。

她在选衣服。

“你别跑,你必须得去。”洛母在后面拉着儿子的衣领,不让他走。

一家人哈哈大笑,就连项嘉允都微笑了一下,项父看了儿子一眼,似乎在无声的告诉儿子:人要懂得珍惜眼前的幸福。项嘉允一愣,赶忙低下头去吃饭,心中却是百转千回。

第一印象,项耀辉就很不喜欢这个女人。

“看我晚上收拾你。”项嘉允恶狠狠的在她耳边低语,又狠狠亲了几口,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这样的男生,项嘉允根本就没放在眼里,他现在唯一要担心的是,马上就要回国了,他该如何向曾小柔坦白自己的家世,希望她能原谅他善意的欺瞒。

于是,这份苦,项嘉允吃了将近七年。在这七年里,父亲悄悄往他的卡里打过钱,他没动;每年春节回家过年,再回来时,行李箱中一定会莫名出现几万英镑,他知道那一定是母亲放的,但他还是不动。酒店管理专业的学费非常昂贵,而英国的消费水平又奇高,项嘉允愣是靠着自己课余时间打零工来支付一切费用。

项嘉允迅速镇定下来,低声问道:“这些年在英国,你过得好吗?”

“小混血?”许诺言诧异的左看右看,洛释申狠狠的盯着韩童磊,答道:“我有四分之一的德国血统。”

求收藏求推荐。

韩童磊果然没什么歪念头,因为他带薛紫嫣来到了酒店的房顶天台。那里早就准备好了一个桌子,两把椅子,桌子上面放了两盘法国餐,一瓶红酒,还有一大束玫瑰花。

薛紫嫣靠在墙壁上,眼泪止不住的流,可是她没有发现,有一个人一直在她的身后默默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