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就看见一家人都呆在大厅里,就连大忙人父亲和很少在半夜前回家的大哥也在,秦岚不出所料的扑在母亲怀里嚎啼大哭,秦母也跟着抹眼泪。这些完全在秦可的猜想中,秦岚一向性子高,今日在相亲会上,意中人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拉着别的女人跑了,这种屈辱她如何咽得下去?

刚进到公寓里,洛释申站住了脚步,然后猛地回身将秦可按在墙上,俯下身就吻了上去。他似乎心里有气,吻的又狠又疯狂,唇舌相抵间,好像要生生将秦可的舌头吃进去才甘心。

嫂子?项嘉允微愣住,对啊,许诺言是他的妻,洛释申叫一声嫂子再正确不过,只是为何这般的别扭?

洛释申想起自己私下里对项嘉允的“诅咒”——祝你找个漏洞百出的老婆,然后又想到许诺言那个傻乎乎的憨样,心里乐开了花,想不到他的乌鸦嘴还是挺灵的。

然后,他又想起家里那个有些傻乎乎的小丫头,突然间,他很想回家。

可项嘉允更想知道的是,父亲究竟还知道多少关于曾小柔的事。

“恩,你真好。”曾小柔搂着项嘉允的脖子,蹭到了他的唇边,吻了上去,两人的舌纠结着,似乎要把这中间失去的五年光阴找回来,他们太熟悉彼此的吻,配合的完美无瑕。

项嘉允和曾小柔是班里公然的金童玉女,两人容貌好学习好,肯吃苦耐劳,简直是天生一对。但是令人羡慕的同时也是麻烦不断,两人都深受班里异性的喜欢,追求者不断,多年来,有不少的女生对项嘉允主动示好,今日送表明天送车,她们企图用金钱来得到他。但项嘉允是什么人,如果他愿意那些名表名车要多少有多少,他连亲爹的钱都不花,岂会用女人的钱?

他的银行卡上,只有第一学期的学费和两个月的生活费。这是项嘉允走时向家中提出的唯一要求,他说:我活了十八年,现在是时候尝试着自食其力,我想看看,没有我爸,我到底算什么。

“小柔。”既然不谈公事,项嘉允也放松了下来,双手垫在脑后,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她还是那么漂亮,时间的流逝只是让她多了些女人味,如果说五年前在英国时,她的美是如同野猫般魅惑,现在的她,成熟了,多了一份独立和自信。

“我叫秦可。”秦可早就听说过这位j市第一花少,今日一见果然勾人魅力尤胜传言。韩童磊当然知道这个叫秦可就是洛释申看上的女生,他泡妞有个原则,那就是兄弟的女人绝对不碰,可是谁让洛释申那个小子敢笑话他,他决定为了他改变这个原则。

于是,两个女人每日呆在一起的时间,竟比跟自己老公在一起还长,付相思毕业后一直不愿去父亲的公司上班,倒是在层高当了个挂名秘书,她本就是冲着陪自己老公去的,可既然现在老公忙着工作不能陪她,这班自然是不爱去了,每日只和许诺言混在一起,两个女人闲来无事,逛逛街喝喝茶,做美容泡温泉,倒是不亦乐乎。

可是今天,韩童磊第一次觉得,女人哭起来其实很惹人怜惜,他第一次会因一个女人哭而手足无措,想要上前安慰,也是第一次那么的想要拥抱薛紫嫣,给她温暖。她的哭声不大,闷闷的,小声的,可是却如同晴天霹雳般震撼着他的心。

虽说有些夸张,但此时的薛紫嫣真是无比的感动而欣慰,她轻轻拉紧韩童磊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哽咽道:“是我家的事。”

这个过程如同噩梦般,纠缠了薛紫嫣整个童年,周而复始,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秦岚一想到自己看中的男人跟秦可那个死丫头在一起时的场面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从小就恨秦可,不是因为秦可的生母跟自己妈妈抢男人,而是因为秦可的优秀。她承认秦可比她漂亮比她聪明,就连人缘都比她好,在家中父亲一直都偏向秦可,在外面所有人都认为秦可比她优秀比她懂事,好像除了母亲和大哥,每人觉得她比秦可好。

可是当她看到是谁送秦可回家时,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为什么秦可会和洛释申在一起,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洛释申明明是我先看中的人,凭什么叫秦可这个死丫头捷足先登了去?这都怪妈不好,说好了要给我和洛释申撮合撮合,却迟迟不下手,白白让别人抢了先机。

可是今晚的许诺言很媚很诱人,她打扮得很漂亮,喝了些红酒后,脸上泛着淡淡的粉红色,那是任何腮红都擦不出的效果。她一直在说话,撒娇着说、搞怪着说,她也一直在笑,笑容甜美而妩媚,她似乎在向项嘉允展示一个全新的许诺言,一个真实的许诺言。

深夜十二点半,那个丫头已经睡了,床头摆着一杯热牛奶,一看就知道是为他准备的,项嘉允突然笑了笑,拿起牛奶一口喝了下去,然后坐在床沿处,盯着熟睡中的女子看。

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在不触犯法律这条红线的前提下,项嘉允从不介意在别人背后捅上几把小刀子,也清楚的知道同样在他身后使坏的人不在少数。生意场上,不过是各显神通罢了,为了个人利益算计别人、被人算计也是人之常情,如果失败就不要怪别人狠,只能说明你技不如人。